等素材呢。”
“那是,陈主任您放心好了,”五子笑着连连点头,对他来说,陈太忠的委托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工作之余抬抬手的事儿,但是这个任务能带给他的便利,就真的太多太多了,所以,他坚决不肯要陈主任递来五千块租车费。
他不要,但陈太忠哪里肯沾他这点便宜,说不得将钱向车前脸一拍,转身就上了许纯良的帕萨特,“纯良,拉我去京华公司。”
帕萨特车走了,留下五子站在那里发呆,这时候,一旁就有那些有眼se的人凑过来了,“我说兄弟,牛逼啊,跟省委的人挂上钩了……”
许纯良是不介意做陈太忠的司机的,他一边开车,一边信口发问,“太忠我问你一下,俄罗斯那边有关系没有?”
“俄罗斯?没有,”陈太忠听得吓一跳,很干脆地摇摇头,“你想干掉谁的话,我能想办法帮你安排一下,成不成的就不好说了。”
“那就算了,回beijing的时候,有个朋友说在那边投资,被老毛子坑了,”许纯良摇一摇头,“蒋世方要你对付的,是张州的江川?”
你怎么跟章尧东一样,学会瞬移了呢?陈太忠听得很是无语,“你别跟我说这个,我不想关心,掺乎不起。”
“要是江川的话,我能帮你想一想办法啊,”许纯良又来一句。
“我都说了,我不掺乎,”陈太忠哼一声,然而,他的好奇心还是被成功地勾了起来,于是下一刻他就发问,“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能弄得掉江川?”
“中纪委那儿,张州的材料可不少,”许纯良微微一笑,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随口回答,“林海chao这天南首富就出在张州,注意的人怎么可能少了?”
“啧,”陈太忠听得咋一下嘴巴,心说这许家终究是在京城有势力的,去一趟beijing就这么多事,撇开鲁班奖的正经事不说,人家不但有在俄罗斯做买卖的朋友,更是还有人惦记着吞吃张州的财富。
许纯良开了一阵车,发现他不说话,侧头看一眼他继续发话,“我也没别的意思,有朋友惦记上张州了,让我帮忙,我没这兴趣,不过你要是想搞一下江川,那我就顺便卖人情了……你也能借点力。”
“借点力?嘿,”陈太忠苦笑一声,心说你朋友惦记上张州了,但是就算再加上许书记,能拼得过蒋省长吗?
当然,他并不能确定,蒋世方想搞掉江川,是不是对那里的资源抱有兴趣,但是这年头,没利益的事情,又有谁会去做呢?
“你怎么总是说话说半截?”许纯良很不满意地看他一眼,“以前你不这样的嘛。”
“我倒是想跟你一说到底呢,”陈太忠狠狠地回瞪他一眼,老大的不高兴,“文明办主任出缺,告诉你一声,你回头就捅给秦连成,你让我怎么说你?”
“那是你老主任啊,”许纯良撇一撇嘴,看起来有点无辜,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事儿,做得是有点不好。
陈太忠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开口了,两人到了京华房地产之后,又在丁小宁的办公室坐一阵,这就到中午了。
中午是高云风请客,再加上田强,可怜的田公子,好歹也是一市之长的儿子,在这三位同龄人面前,真是连话都不敢随便说。
他们坐在一起,说的是永泰到蒙岭的公路的事情,凯瑟琳今天上午跟蒙岭草签协议了,那么这条路动工也就没多长时间了。
酒菜还没摆上来,宋敏就给许纯良打来了电话,要说快还真是快,就这么一个小时的工夫,宋主任已经将真相打探出来了。
对凤凰科委的gps设备偷梁换柱的,不是交通局的人,而是jing察局的,前文早就说过,这个给出租车上gp察局和交通局合作来搞的。
其实,jing察局在这个合作里,真是一分钱都没出,向凤凰科委支付设备款的,是交通局和移动公司――移动这是为了放号,重在长久。
他们不但不出去钱,反倒是收上来的设备款,他们分走一块做管理费,这也就算了,jing察穷嘛,不成想,jing察局那边有个领导,要求拿一批不太好的设备,换凤凰的设备。
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不过据交通局的人说,那领导有朋友也是做这个的,在外省给人家上设备给上砸了,次品率太高,初开始还遮盖得住,但是后来采购方不干了,说你们再上这种设备,余款不要想要了。
当然,这就是传言了,未必当得了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换设备的是jing察局的人,交通局真的有点无辜,不过,他们确实是视而不见了――谅那些出租司机也不敢说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宋敏在第一时间就将消息打探了出来,人家不怕跟他说,当然,这也跟他是副职有关,换了许主任去,就算在交通局呆一上午,彭局长也不可能跟他说实情。
这就是所谓的“王不见王”,两个一把手直接把话说开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有回转余地了,官场里做事,分外讲究个尺度,事实上,告诉宋主任实情的,也不是彭局长,而是彭局长的通讯员。
不过饶是如此,这通讯员也没说出jing察局那领导是谁,他只是偷偷摸摸地告诉宋敏,这事儿跟我们交通局无关――是的,人家只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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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7-2588暂停一下
2587章暂停一下(上)
许纯良接了宋敏的电话之后,也没避讳高云风和田强,很随意地将电话内容说了出来,说完还看一眼陈太忠,“你不是跟孙正平惯吗?想再查下去……你得找孙正平了。”
“你这话说得才奇怪,”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我还跟夏大力惯呢,可我就是纳闷儿了,为什么要我来查?”
“这是你文明办要抓的事情,你不查谁查?”许纯良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而且我说太忠,你跟咱科委还没断绝关系呢。”
“我的意思就是不查了,到此为止,”陈太忠摇一摇头,他没兴趣再查jing察局了,而且他有他的道理,“我没必要找出最后的元凶来,那是纪检委考虑的事情……”
“只要交通局承认,他们确实换了咱们的货,这就够了,gps设备上打标牌,是咱凤凰科委的货,咱就认,不是科委的,不许他们随便打标牌。”
这件事听起来跟素波交通局关系不大,但是陈太忠不这么认为——货可是你交通局买的,你要不肯答应换货,那jing察局的领导再强硬,也做不到这一点。
说白了,就是交通局不想得罪人,而那些出租司机的反应,他们不会在乎,所以才有了这件事,陈某人习惯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两个行局在这件事里的责任,有点类似于tai子dang和帮闲的关系,jing察局是暴力机关,但终究不是具体做事的,因为有交通局的放纵甚至默许,才会有此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