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淋了一会儿小雨之后,他觉得心情平和了不少,才施施然走下河堤。
不成想走下来之后,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正站在他的车边,四下地看着,女孩儿挺漂亮,打扮得也挺时尚,白se的吊带小背心,短短的牛仔网球裙。
见他走过来,女孩儿眼睛一亮,冲他甜甜地一笑,“大哥,这是你的车吧,捎我进市区怎么样?我给钱……我是打不上车。”
小雨已经下了时间不短,这里又相对荒凉一点,偶尔有出租车路过,都是有客人的――其实,最关键的是,这里属于工业老区双龙区的郊外,双龙区的人穷,出租车都懒得往这儿跑。
“我不要钱,上车吧,”陈太忠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抬手按一下奥迪车的遥控,接着径自向驾驶座走去。
就在他弯腰打开车门,正要钻进去的时候,只听得身后风声响起,有人手持尖利的锐器,猛地扎向他的腰部。
什么玩意儿嘛,陈太忠腿向后一踹,就将人踹出老远,接着头一侧,让过一根砸来的铁棒,伸手刁住对方的手腕,腰一发力,直接把身后的小子从头上扔了出去,那家伙在空中飞了足有五米远,才嗵地一声掉在地上,登时就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他一转身,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那持刀袭击者的大腿上,“咔吧”一声响起,那位大腿骨折。
“上车,”接着,他冲那女孩儿一笑,“哥哥好好疼你,然后送你回家……”
陈太忠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绝对不是那种傍大款的搭讪,原因很简单,附近荒凉得很,女孩儿你刚才去哪儿来着?
结果他打开天眼一看,才发现车后藏着两人,就知道这不是好路数,心说我正想找人揍一顿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
但是,他没想到,这俩小子手太黑,上来就是要直接见血的,一时间心里大怒,他知道有的打劫的人下手特狠,为的就是镇住人,不让人反抗,
可知道归知道,遇到这种事儿,谁会表示理解?他心说你们不就是仗着附近没人吗?我也仗着没人,今天就撒一把野了。
女孩吓得脸se雪白,想跑却是又穿着高跟鞋,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陈太忠猛地发现什么东西不对,讶异地回望一眼,“这不还是个孩子吗?”
岂止还是一个孩子,根本就是俩孩子,两个袭击者都是十六七的少年,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摧残祖国的幼苗,而是摸出了手机。
“哥,别报jing,我错了还不行吗?”女孩儿见他摸手机,就知道事情不好,忙不迭紧走两步上前,背对公路,将宽松的网球裙下摆一撩,冲他甜甜地一笑,“你想怎么弄,随你……”
裙袂掀起之处,可以看得到,她的里面只穿了一件小小的白se情趣内裤,内裤里的黑se煞是分明,还有几根毛发从网眼里钻了出来。
“少给我来这套,”陈太忠冲着远处的树木一努嘴,“那俩……你们也出来。”
藏在树后的那俩眼见他发现了,说不得掉转身子,亡命地逃奔,不过,在陈太忠面前,他们又怎么跑得脱?
对女孩儿捏个定身术,下一刻,他就将那俩家伙拎了回来,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这俩也是十六七的半大小子。
“啧,现在这社会是怎么了?”陈太忠叹口气,开始拨打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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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3-2464不太顺
2463章不太顺(上)
陈太忠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句良心话,今天他的戾气大得很,原本是想着将那女孩儿好好蹂躏一番的。
不过看到这些都是孩子,他就猛地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刘爱兰分管的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处,还正缺少一些典型案例――哥们儿真不错,心里啥时候都装着工作呢。
是的,这才是他转变态度的根本原因,至于说什么良心发现……上来就要见血的家伙,值得良心发现吗?
既然要报jing,那自然是找自己人了,于是他拨通了赵明博的电话,“双龙区这边,我抓了几个抢劫犯,你安排人过来接收一下。”
“双龙?你倒是跑得不近,”赵所长笑着抱怨一句,他在的西城区和双龙区,中间足足隔了两个区,“是不是下手太重,不合适联系当地派出所?”
“话多!是惯犯……你说来不来吧,”陈主任摆出了处长的做派,这话真不是虚张声势,他绝对能确定,这帮小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第一次干这种事儿的,下手就不会这么重――考虑也不会这么周全。
赵明博一听,问明白位置,放下电话就往外跑,所长大人心里明白,惯犯往往就意味着有积案,破了一个案子,捎带着又解决好几起案子,这种事儿谁不喜欢?
不过饶是如此,他赶到地方,也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儿了,市里交通拥堵,加上雨天路滑视线又不好,用这么长时间,很正常。
赵所长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七八十号人,雨本来就不大,而围观者多半还携带了雨伞――双龙这地方,有点类似于凤凰的湖西区,经济不景气,闲人就多。
“这是一帮孩子啊,”赵明博下得jing车来,皱一皱眉头,“陈老板,你说是惯犯来的嘛。”
这就是下面人为什么管领导叫老板的缘故了,一个是表示饮水思源,我端的饭碗就是您给的,您就是我老板;另一个就是要低调的缘故,比如像眼下,这人多眼杂的,叫个主任书记啥的,不合适――尤其是遭遇**或者去娱乐场所的时候,不叫老板叫什么?
“你当我这点都看不出来?”陈太忠瞪他一眼,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多说,刚才他差一点,就像遇到第一次遇到张梅一般兽xing大发,自然就不想提细节。
那一次张梅是想录音以要挟,属于自找麻烦的――起码是受了庞忠则的连累,但是陈某人自己做得也不像是个领导,自是有点羞于提起,“告诉你是惯犯,就是惯犯!”
就在这个时候,jing笛声响起,却是片区派出所的人到了,这里是郊区人迹罕至,但是几个少年倒在地上哀嚎,最终总是要有看不过眼的人报jing。
“这个案子,是我们先接了,”赵明博虽然跟陈主任唧唧歪歪的,但那是兄弟之间的夹缠,一致对外却是必然的,更别说,他还真的很信任陈太忠――这跟陈太忠做过政法委书记关系不大,事实上在大多数人眼里,地位的高低,对话语的可信度,具有极高的影响。
为此,赵所长不介意随口撒一段小谎,“我们的人跟踪了很久,才抓住了四个嫌犯,我是王庄的所长赵明博……如果你们怀疑,可以派人跟车。”
按惯例,同一个系统内,敢跟对方报我是“x长”的,那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