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缩小影响了,盖子也容易捂得多了。
至于那姓陈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这个瘟神一般的家伙,终于是瘟出凤凰,跑到陆海来祸害了,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反正,大家是决定捂盖子了,那么,李步跟凤凰科委的恩怨,自然是没人提了,说实话,谁要敢提,那也是在给他自己找麻烦――合着你早就知道李老板假冒疾风车了,却是不肯说,从而导致凤凰科委的人在正西失踪?
这种马后炮,本来就是官场上一等一的禁忌,知情不报已经是错了――尽管大家心里能理解那行为,但是事发之后才跳出来说因果,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更别说,陈太忠的凶名,已经响彻了正西官场,在湖城官场的高层都很有名气了,这种时候跳出来解说凤凰科委和李步的恩怨,那也是对陈主任**裸的挑衅――你当人家在乎多失踪俩人吗?
所以,李步一家人的失踪,虽然进一步坐实了陈太忠的嫌疑,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相对较为正式的场合谈起此事,都是在私下暗自嘀咕――还得选自己信得过的朋友说。
当然,这个传言最终还是传开了,甚至大多数人认为,陈红喜的自杀,都应该是陈太忠指使的――或者是被陈主任吓得自杀的,然而,传言终究是传言,上不得桌面的。
对一个县级市来说,一个自杀加十几个人失踪,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想捂盖子,还是捂得住的。
事实上,也有个把不信这个邪的,比如说当天晚些时候,湖城市jing察局邓局长挨个召集相关jing察了解情况,苏牛牛作为最早判断出对方来意的jing察,也被邓局长召见了。
“这个事情太恐怖了,”苏所长想起来凌晨所见,还禁不住地冒冷汗,“失踪者嗖地就出现了,根本就是我们不能理解的原因,这件事,一定要向上级反应,给出足够的重视。”
“大家都这么说,我也承认,这是违背物理学原理的,有必要重视,”邓局长点点头,不动声se地发话了,“但是我还要强调一点……**人,是不讲迷信的,我们相信的是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这个……”苏牛牛听明白领导的意思了,但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坚持一下原则,体现一下自己的觉悟,“您说得很对,但是这可能是未知情况,以我们不了解的方式存在着,有这种不受国家控制的力量出现,我觉得是很危险的事情。”
“没错,你这话也没错,”邓局长实在有点受不了他了,心说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哪怕你们那片别人都称你为十尾狐狸,赞扬你的脑瓜,但是眼界还是不够啊。
说不得,他只能苦笑一声,细细地解释,“你都认为要不是亲眼所见,那是不可能相信的事儿了,那么,如实向上级汇报……你认为上级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程局长?”
“呃……”苏牛牛登时哑口无言,他知道领导要捂盖子,但是在他想来,盖子要捂,这异常情况也要汇报不是?不成想,人家做领导的,还有人家的忌讳呢。
“该知道的人,人家已经知道了,你就不用多cao心了,”邓局长见他这副模样,冷冷地笑了一笑,“好了,忘了这件事吧,回去配合于所长,在辖区里面打一下假。”
“呵呵,那我走了,”苏所长笑嘻嘻地站起身告辞,心里却是在嘀咕,我就不信,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谁还有胆子敢肆无忌惮地作假!
苏牛牛走了之后,又进来一位小jing察,邓局你看到了绑架者的背影?”
“嗯,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身材矮小走得很快,”小张仔细地回忆着,“我当时就拔出了配枪,说‘站住,要不我开枪了’!”
“对方撂下一句话,‘我是少数民族,你敢开枪?’然后就跑得更快了,我犹豫一下,他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2147黄总帮忙2148渐止
陈太忠在送最后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有意做了一点小手脚,以便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似是而非一点,最好是能让jing方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势力上面——事实上,他对某些优惠政策导致的矫枉过正,很是有些不待见。
然而非常遗憾,他的努力似乎并没有奏效,因为就在他离开湖城之后不久,就接到了黄汉祥的电话,这个时候他刚要进朝阳——支光明的老婆蒋珠仙已经在蓬莱阁顶层订好了午饭,正等着他们过去。
黄总现在跟他说话,是相当直接的,“太忠你厉害啊,又在陆海折腾起来了?我说……我给你擦屁股得擦到什么时候?”
“黄二伯您这是什么话?我根本听不懂,”陈太忠听得就笑,对上黄总,他坚决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也是传统了,“倒是他们这边的jing察对我有成见,没准现在还在窃听我的电话,对处级干部这么搞……不合适!”
“监听你的已经撤了,陆海省谁敢偷听我的电话?”黄汉祥不屑地哼一声,老牌tai子dang的豪气一览无遗,“你小子真的不认账?”
“我什么都没干,认什么的账?”陈太忠笑得非常开心,“黄二伯我知道您对我也有成见,其实我现在做事,特别稳重……陆海当地人挑衅我很多次了,我都是以大局为重。”
“哦,砍了别人的头皮,殴打两百多村民,这就是以大局为重,”黄汉祥也笑了,笑得非常……那啥,“太忠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有赵晨的风格了嘛。”
赵晨可是人称疯狗来的,黄总这话,并不是简单地影she,里面还有一点暗示,大约是他知道了小陈和小赵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赵晨啊,那可是我给黄二伯你面子,”陈太忠身在陆海,就不想多提当地的事情——你说没人监听就没人监听吗?有关部门未必全买你的面子,否则的话邢昶的案子,能牵扯出来那么多人吗?“要不然他想活着走出巴黎,真的很难。”
“行了,跟你说正经的呢,”黄汉祥似乎没兴趣说赵晨,于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就奇怪了,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你就不考虑一下怎么善后?”
“我啥也没做,考虑什么善后?”陈太忠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过两天我就去beijing了,到时候再跟黄二伯您细聊,您看成不?”
这话他可不是硬撑着说的,事实上,官做到正处这个层次,眼皮子再稍微驳杂一点的话,自然明白两千人同时失踪,是个什么样xing质的事情。
陈太忠的眼皮子,那不是一般的驳杂,所以他也明白,此事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人这一辈子,不管做官也好,做匹夫也罢,总是有些东西,是必须坚持的——他不能任由自己的人被人欺负,而且……这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