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勃然大怒,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陈主任,对不起啊,我这就走。”
“老石你这是干什么呢?给我站住,我至于跟一个学生叫真吗?”陈太忠听得就是一笑,他不怕那俩学生怀疑他,正经是担心这个石老板心里有想法——毕竟,老石对他的能力,要比旁人了解得多一些。
石亮心里还真的有点隐隐的揣测,不过同时,他觉得陈主任不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反正不管怎么说,陈主任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搞这么一出出来,实在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
当然,听到这一声,他是想走都不敢了,于是就转身过来,心里也有了答案,是啊,几个学生家的,也值得陈主任叫真?
“我知道您不会叫真,这也就是您前两天跟我说的,把华人的心捏一捏,我才带他俩来的,”说到这里,石亮自己都说服了自己:以陈主任的胸襟和对华人的爱护,至于下那样的黑手吗?这不可能!
一边说,他一边狠狠地瞪那两位一眼,“怪不得被绑架呢,陈主任这种心胸,你们都能得罪,这绝对是平常做事不够小心了,吃点苦头也好,有利于你们的成长。”
我的心胸……老石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指桑骂槐?陈太忠听得有点哭笑不得,他毛病挺多,但是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对自己的胸襟也有几分了解——宰相肚量陈太忠那不是白叫的。
那二位听得却是连连点头,说是小荀真的做得不对,等他安全了,必然要让其前来道歉——“把华人的心捏一捏”,这话一听,就是十足的一个热爱祖国、热爱中华民族的领导。
你们……你们就前仆后继地挤兑我吧,陈太忠笑了——气得笑了,不过这个当口,他也被人挤兑得没有退路了,说不得哼一声,“荀德健……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松口了,那两位忙不迭地解说了起来,敢情这香港荀家,也是个底蕴深厚的家族,到了荀德健父亲这一辈,家族资产也有百八十亿港币了。
荀德健的父亲是长房老三,由于jing明强干,是长房一支里风头最劲的,不过遗憾的是,荀德健不是嫡子,他是老荀跟自己初恋情人生的儿子——后来老荀迫于家庭压力娶了别人,这也是豪门中屡见不鲜的事儿了。
不过由于有老爹刻意维护,小荀同学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尤其是“私生子聪明混血儿漂亮”这一定律,在他身上体现得挺明显,也值得别人维护。
可是这么一来,他就遭到了其他人的敌视,荀老三虽然jing明强干,可他当初扛不住家庭的压力而放弃了自己心爱的人儿,自然也不合适为私生子出头。
于是,荀德健的初中高中都是在大陆上的,后来来法国留学,本来想着是拿个文凭回家族做事呢,不成想那边极力抵制,荀老三索xing打给他一千万美元,“在你爷爷死以前,你老爸也就这么一点本事了,想做事就搞个摊子,不想的话,你就再上学好了。”
虽然小时候受过委屈,但是小荀是在大陆长大的,优越感还真有一点,而且他老爹没完全放弃这个孩子,有点这样那样的小麻烦也真能帮着处理了,于是就养成了他桀骜不驯的xing格,才会跟陈太忠呛起来。
荀德健是今年毕业的,已经不是学生了,不过目前也没什么干的,就跟那帮校友混在一起,正琢磨着搞个什么东西呢,结果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儿。
“哦,也是一挺可怜的孩子,”陈太忠听到这里,不动声se地点点头,然而他心头的那点怨气,终是不能完全消除,“怪不得那么喜欢惹事儿呢,敢情是平ri里压抑得太狠了。”
“是啊,他不懂事儿,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高个子这么说,矮个子说的却是,“绑架他的人想歪了,小荀压根儿就沾不上他家多少光的。”
“这件事情啊,我爱莫能助,抱歉了,”陈太忠听明白这番因果了,但是指望他尽释前嫌那也不现实,而且蒙勇这家伙这么听话,在国外花销又大,捞点外财补贴家用是很正常的,所以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五百万还有哥们儿的两百五十万呢。
“陈主任您帮着想想办法吧,”高个子的言行挺得体的,学生们就是这样,只要有可能帮得到忙的人,他们都愿意相求,这一点跟走上社会的人不同,大抵还是有些冲动和热血在内的,“他年少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没你们这帮人帮衬,他也走不到这一步,”陈太忠哼一声,他太清楚这种事情了,要没这些帮衬的同学,那天荀德健会至于那么得瑟吗?不可能的!
正说着呢,袁珏进来了,坐着听了几句之后,清一清嗓子发话了,“陈主任,刚才那谁的朋友打过来电话,说这次时装周几个重要展示会的入场券不多了,问咱们能不能找到担保。”
他口中的“那谁”就是尚在格勒诺布尔的安东尼,尊敬的唐离家多年了,不过在家乡还有一些势力,按说他要出马的话,搞定这点事情倒不算太难,但是……他不是卡在欧洲硅谷动不了吗?
袁主任听了一阵,知道这俩学生是为什么来的,自然就不可能报名字了,“担保?有担保我都不用,”陈太忠听得撇一撇嘴,又哼一声,“这针对中国人的歧视xing政策什么时候才是个完?这次怕是不赶趟了,回头我得专门去一趟米兰。”
他不想跟那俩学生再说什么了,于是侧头看那三位一眼,“你们回去吧,我这儿还有工作呢。”
“好的,”高个子笑着点头,又小心地发问,“您说的是米兰时装周吗?要是那个的话,徳健能搞到入场券,他还带我们一起去看过呢。”
“行了,走吧,”陈太忠很随意地摆一下手,“光解决我一个人的问题有什么用?我说的是米兰时装周对中国人的歧视……切,他搞得定组委会?”
“这个真不好说,”矮个子紧跟着来了一句,他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陈主任不耐烦地看着自己,只能将其他的话咽了回去,不过嘴里还是嘟囔了一句,“他们家跟那边关系确实不错……”
这两位悻悻地离去了,石亮待着也有点没意思,说不得转身去找刘园林聊天了,陈太忠跟袁珏又谈一会儿工作,紧接着邵国立和韦明河相伴着回来了。
原本,陈太忠还以为这二位要向自己打听一下那俩专家的去向——毕竟是这么大金额的资金,不成想韦明河抢先说了,合着那二位到了地方之后,已经给他们打去了电话,说是一切正常非常顺利。
在此之前,不管他俩再怎么表现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