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多问,也是抓起桌上的帽子两步就追了出去,等他出去的时候,老梁却是已经将面包车打着了,他才一上车,面包车就冲出了分局。
一路上警笛狂闪,梁警官将车开得都快很想问一问头儿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不敢,直到面包车上了凤凰市最宽阔的人民大道,视野极好的时候,他才轻声发问,“文庙有小偷?”
他这话不但是要落实情况,也隐隐有个意思,是文庙不归咱横山区管不是?梁警官哼一声,“三个小偷,已经被热心群众暂时堵住了。”
“哎呀,那撞上文庙分局的怎么办?”张警察不愧是才毕业,居然有若一个好奇宝宝,不过梁头儿却是没工夫回答他。
九分半钟,就跑完了白天最少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等到两人到了地方一看,却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什么热心群众,倒是路边的楼房有几家亮起了灯,有人透过窗户在张头张脑。
梁警官从车上拿下大号电筒,另一只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拔枪,张警察却是拎了一根警棍下来,他还不够资格配枪。
电筒一闪,就发现地上躺着三人,两个人死一般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另一个却是拖着腿没命地在地上爬着,显然,这家伙知道警察来地说是想爬路。
无须梁头儿多说,小张上前踩住那厮麻利地一拧,下一刻已经将人背铐了起来,直到此时,两人才注意到现场的情况,敢情那二位已经被人打晕了,这一位却是摔断了腿――开放性骨折,血流了一地。
将三个人铐上,一一抬上车之后,小张才轻声发问了,“梁头儿……这个,电话里说的热心群众呢?”
“陈主任认识的热心群众,都是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梁警官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句,又带上手套去捡那掉落的钢丝钳等东西――这种证物肯定要保管好。
“咱们……”张警察指一指亮灯的那几家,“咱们得去这几家问一问情况吧?”
“嗯,”梁警官点点头,虽然陈太忠说这几人是小偷,而且现场情况看上去也像小偷,但是该有的程序还是不能短的,“你去问吧,我看着人。”
不成想,那几家也是非常地不明真相,有人说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地上嗵地一声大响,有人壮着胆子悄悄探头去看,却发现地上躺着三个人,死活不知。
更有勇敢的主儿,看到半天没什么反应,就拎着棍棒打着手电去看究竟,发现那三人都晕倒了,其中一个像是从楼上摔下来的,都快没气儿了,这位一看不是个事儿,赶紧转身回家了。
不成想,尖厉的警报声,居然硬生生地将那人惊醒,居然还想跑路……嗯,爬路,于是,后来的情况大家就都知道了。
真厉害啊!小张同学听着这勇敢的家伙在介绍,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陈太忠,都说陈主任是凤凰市黑道的无冕之王,果然是如此。
他正感叹呢,不成想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来一看,转身就往楼下跑,“又有情况了,对了,等天亮了,会有人来落实情况。”
梁警官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呢,见他风风火火地跑来,登时一丢烟头站起身来,“不是吧,又有情况了?”
“太忠主任说了,这次是六个,”小张伸出手做个示意,脸上的兴奋真的是挡都挡不住,“不过是在红山区,现在热心群众在帮着维持秩序。”
“啧,”梁警官苦恼地挠一挠头,看着车里昏迷不醒的那三位,叹一口气,“呼叫支援吧……让局里派人去中心医院等着接人。”
去医院接人,是接这三个,那六个老梁可是不想放过,亲手抓的肯定不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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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9围观1850论功 七千字
1851章伪装出乎陈太忠的意料,韩忠也认识贺栓民,不过两人也仅仅是限于认识而已,“你要想找人说情啊,其实有一个人最合适。”
“谁最合适?”陈太忠有点奇怪,这样的辛密,韩总这个局外人居然能知道,可见这世界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市总工会戴主席,”韩忠笑眯眯地说出一个不能让人置信的名字,“戴复跟贺栓民的关系很好……非常好。”
“不是吧?”陈太忠听得颇有一点不解,戴复是蒋世方的嫡系,在蒋书记走后也被人晾到一边了,现在倒是有消息说,可能会重新出山,不过,“听说贺栓民虽然是蒋世方提拔起来的,可是跟老蒋走得不算太近啊。”
“贺栓民这个人,是我知道的人里最……反正挺有意思的一个人,”韩忠似乎想做什么评价的,最终还是打住了,只用了“挺有意思”一个词来概括,“戴复是市委副秘书长的时候,两人关系其实一般,他去了总工会,贺书记反倒跟他走动得勤了。”
敢情,他的消息还是来自戴复,通过陈太忠,他认识了戴主席,戴主席那时不得志,倒也愿意跟他闲扯两句,其间难免提到几句素波官场的风流人物。
那时候,戴复只当这辈子就这样了,也没怎么隐瞒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贺书记做事平庸胆小,但是做人不算太势利,可是韩忠也不是没接触过贺栓民,心说他讲个屁的人情味儿,只不过会装就是了。
“知道了,”陈太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韩总说得虽然隐晦,他却是听明白了,“你是想说,这个人擅长沽名钓誉,是不是?”
“哎呀,太忠,那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韩忠笑眯眯地摇摇头,却也不是坚决反对的表情,“反正我觉得,这个人擅长搞平衡,而且……胆子确实不是很大。”
“我管他胆子大不大呢?”陈太忠听得哼一声,有心说我回头就找碴儿收拾邵红星,通过他摸到贺栓民头上,不过转念一想又有点犹豫,看在钟韵秋的哥哥钟胤天的面子上,我且给姓贺的一个机会好了——王启斌是真念旧的人,念旧念到被郭宁生拿来做文章!
“算了,回头跟老戴打个招呼吧,”他终于拿定了主意,说不得长叹一声,脸上却是yin晴不定,显然还是心有不甘,“老韩,你确定不想搞邵红星一把?”
“我肯定比你更不待见他,”韩忠苦笑一声,“不过我也不想跟他斗得太狠,和气生财才是王道,真说起来,官场的斗争比商场残酷不止一点半点……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懂得退让的,就知道东方不亮西方也能亮;可官场上,位置就是这么多,想上位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韩忠这话,初听起来似乎有点偏颇了,但是仔细琢磨起来,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到得后几年,有人把官场列为高危行业,倒也不是危言耸听。
切,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