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范如霜自然不会小看此人,再加上还有陈太忠居中调停,她的热情就可想而知了。
从某一个角度上讲,这也就是黄家人有时候放不下身段来,一旦真的放下身段,上杆子巴结的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一点不夸张地说,那根本都忙不过来。
然而对黄家来说,距离感是必须保持的,要不麻烦会很多,物议也会很多,这并不是黄汉祥真的就对女婿的事情彻底视而不见,而是麻烦可能大于收获,那就没必要帮着出头了——大约打的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打算。
与之相对应的,是黄老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帮夏言冰出头,可见人和人之间,还是要讲个缘分什么的,黄家的低调也仅仅是建立在某些方面——不幸的是,何院长正好撞在那里。
总之,有陈太忠的帮忙,何保华的研究院跟范如霜的临铝就建立了合作关系,尤其是前不久,电解铝的项目拿了下来,这项目里也有不少课题,何院长正在跟她谈呢。
陈太忠选择这接机人选,还颇费了一番脑筋,若是平ri里,荆俊伟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这次他还带着刘望男,那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倒是何院长最是方便,不但是黄汉祥的女婿,一接电话还表示,最近他的研究院正在跟临铝谈事情,根本就是两不耽误。
何保华这次是亲自来了,大家一见面,陈太忠帮着介绍一下甯瑞远——至于刘望男和裴秀玲那是不合适提的,大家寒暄之后,陈太忠兀自不忘补一句,“何院长这么忙,安排人过来就行了,客气什么呢?”
“客气是必要的,我都说了,小陈你来beijing的话算我的,”何保华听得笑一笑,“你是帮了我的大忙了,甯家也是咱天南的骄傲,我怎么能怠慢呢?”
话说得是不错,不过他把陈太忠摆在前面,甯家摆在后面,那孰重孰轻是不言而喻了,以甯瑞远的名气,类似待遇还真不多见。
甯总当然不会因此计较,在黄老面前,他爷爷甯天嘉都算低了半辈,照这样排下来,他也是低了何保华半辈,此次又是想求教于人家的老泰山,他想计较也得计较得起来呢。
何院长是带了两辆奥迪车来接机的,而且表示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招待所档次不行,不过隔壁的华意宾馆还算将就,四星的,给你们订了俩房间。”
到了宾馆就接近十二点了,何院长安排了饭局给他们接风,酒桌上还一个劲儿地客气,说是怠慢了,我知道小陈能喝,咱们晚上去临铝驻京办好好地喝一喝。
“范总现在在beijing?”陈太忠随口问了这么一句,却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范总现在天南beijing两头跑,昨天才到的beijing,估计要待三四天吧。”
又聊了一阵,陈太忠就把甯瑞远的来意说出来了,“何院长,能不能跟黄总说一声,这次瑞远来,是想请教他一点事情。”
“嗯?”何保华看他一眼,笑着摇头,“太忠你开什么玩笑,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啊,还用得着找我帮你递话?”
甯瑞远看陈太忠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他在天南已经听太忠说过这样的话了,虽然心里并没有认为那是大话,但是听到当事人的女婿亲口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震撼——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混的,天底下还有他搞不定的人吗?
“前一段时间,麻烦了黄总不少事,”陈太忠笑一声,倒是也没有藏着掖着,“再去找黄总,怕他嫌我是事儿妈,就只能迂回一下了。”
“哦,这样啊,”何保华点点头,不再说此事,事实上,别看他的女儿都已经十九了,他心里还真是有点怵自己的岳父,要是别人托他找黄汉祥关说,他等闲是不肯应承的,不过这个小陈跟老岳父的关系很好,所以他才肯一试。
吃完饭,四个人就到屋里歇息去了,至于刘望男和裴秀玲该去哪儿,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破事儿谁还不知道?何保华甚至连关心的兴趣都没有,他虽然是做学问的,但是久在京城,荒唐事儿见得多听得多了,相较而言,这两位都是自带女伴,算是本分得不能再本分了。
约莫三点多钟的时候,何院长正在院里办公,接到了女儿的电话,何雨朦想趁着周末,跟着同学去香港逛街,这是打电话跟老爸请假呢。
“也不知道这街有什么好逛的,”何保华悻悻地嘀咕一句,随即就想起了中午陈太忠说的事儿,“你老大不小了,跟你外公要两个人跟着去,要不我不答应……对了,再跟你外公说,凤凰的小陈来beijing了,还带了甯家的人来,想见一见他。”
“又是让我说,”何雨朦听得嘀咕一句,她可是知道,老爸一般不跟姥爷张嘴,有些事情还得自己这个外孙女当传话筒——不过没办法,谁让她姥爷和太姥爷最疼她呢?“我不想让人跟着……是那个陈太忠吧?”
“不想跟着就不要去!”何保华哼一声,随手挂断了电话,心里兀自愤愤不平,这丫头被宠得没样子了,你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复杂吗?
何院长却是忘了,普通人家的女儿ri子也是要过的,他原本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只是被环境改变了思维方式而已。
1671章内幕黄汉祥听外孙女儿说陈太忠带了甯家的人要见自己,心里也纳闷,不过他并没有把情绪表示出来,而是淡淡地回一句,“哦,知道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吧。”
不多时,陈太忠的电话打了过来,张嘴哇啦哇啦把情况一介绍,黄总这边一听就明白了,“嗐,我当多大的事儿呢,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三资企业里面搞工会是好事儿嘛。”
“这不是怕路线错误吗?”陈太忠笑着答他,“黄二伯,甯总跟我关系不错,早说要拜访您的,就是怕冒昧了。”
“唉,你这家伙,”黄汉祥听他说得明白,倒也不遮掩什么,“这怎么能叫路线错误呢?什么时候做好事也得偷偷摸摸的了?你让他放心去干……什么狗屁路线,无非就是倾轧。”
有他这句话,甯瑞远就算上了保险了,起码相当一段时间内是没人人敢为此歪嘴了,不过陈太忠的野心还不止这么一点,“黄二伯,他真的挺仰慕您的。”
“啧,”黄汉祥犹豫一下,却是不肯答应,“这样吧,他要是能跟他爷爷一起来,我就见一见……至于他嘛,小陈你也不要什么人都往我这儿领。”
这才是黄家老二的做派,别以为我能跟你莫名其妙地来往,就可以随便见你的朋友,小甯同学还不够格,甯天嘉来还差不多。
“唉,人家黄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