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
真有那么严重,有人觉得一个铝厂嘛,就是生产一点氧化铝出来,一时供不上货的话,国际市场上氧化铝紧俏一点,无非如此了。
其实这么想的人就错了,现在是个工业生产全球化的年代,而铝行业的话语权,一直都是被西方国家垄断着的,比如说美铝、加铝、海德鲁铝业、俄罗斯铝业什么的。
详细的情况就不说了,只说格拉莫西氧化铝厂一爆炸,原材料就供不上了,供需出现缺口了,工业运转的链条就出现问题了,这个影响可不是一年两年能消除得了的。
“嗯,明白了,”黄汉祥点点头,其实,不止他明白了,陈太忠和荆紫菱也都听懂了,敢情这铝厂爆炸还真是挺严重的事儿。
然而,明白归明白,黄汉祥还是不想管,心说我今天应承下的事儿够多的了,“这个方案你要自己跑了,连着给你俩项目,别说我能力有限,你扛得住别人的眼红吗?”
“黄哥说得对,”范如霜点点头,眼中的亮光也黯淡了下来,是啊,一个八十万吨氧化铝又得三十来个亿,两个项目加起来上了百亿了,她就算挺强势,这么大的盘子带给她的压力也吃不消,“幸亏是您提醒我了,要不我就要有麻烦了。”
“要不,把电解铝换成氧化铝?”黄汉祥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说怪不得今天我老念叨氧化铝呢,敢情是凯撒铝厂爆炸了啊。”
“别介,就电解铝吧,”范如霜听得吓了一跳,氧化铝的投资本来就赶不上电解铝多,现在她手握国际上紧俏的氧化铝资源,不在这个时候上电解铝,那是傻的,“黄哥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总之,今天下午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颇有一点风云变幻的意思,到最后还是黄汉祥痛快,“我要走了,你们也都忙去吧……小范这两天你给我在beijing呆着啊,太忠,过了这一阵儿,黄伯伯再找你喝酒聊天。”
走出别墅,范如霜一时还有点不敢相信今天的遭遇,见陈太忠上车要走,忙不迭伸手拉住他,“太忠不许走,晚上去我那儿吃饭。”
“范董您饶我这一遭吧,”陈太忠还惦记着去唐亦萱的别墅转悠去呢,忙不迭地拱手告罪,“我在beijing真的有不少事儿要办呢。”
“你要走了,王启斌的事儿我不管了啊,”范如霜脸一沉,竟是铁下心思要留客了。
“我真是有事嘛,”陈太忠叹一口气,恰好此时手机响起,他一指手机上“苏文馨”三个字儿,“瞧见没有?这件事一点都不比您的事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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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六-七章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人在官场“小陈,你要苏姐打听的事情,我可是打听到了,”苏文馨在电话里开心地笑着,声音之大,连陈太忠身边的荆紫菱和范如霜都听到了,“怎么样,这速度对得住你吧?”
“那是那是,”陈太忠笑着回答了,“苏姐您现在在哪儿呢?我过去跟您把事儿办一下。”
他答应好的一百万的团费还没出,十万打听消息的费用也没出,就是送了苏文馨一个钻戒,当然,这不是他出不起,而是说没人随便带个百十来万在身上,刷卡倒是可以,可问题是大家作息时间不同,见面的时候多半是晚上,总是不甚方便。
反正都是面儿上混的人物,南宫的圈子也认可了陈太忠的实力,苏文馨当然不会急吼吼地讨要,不过陈太忠心里很清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钱拖个一天两天叫做人有底气,时间再长一点的话,那就是他不上路了。
“跟我办事儿?”苏文馨在电话那边笑得越发地大声了,她有意将“办事”两字咬得极响,“哈哈,我倒是挺愿意的,可就是怕有人不愿意啊。”
“有朋友在旁边呢,”陈太忠淡淡地回答,虽然是没什么情绪的一句,可苏总那边一听就明白了——这就代表不方便,登时就收起了那套狂态,于是,两人三言两语就敲定了见面地点。
待他挂了电话之后,范如霜主动发话了,“小陈,你找苏文馨办什么事儿?是不是鲁班奖的事情?”
由于yin京华不怎么配合,她很是陪南宫毛毛那帮人打了几天麻将,跟苏文馨打过照面,当然知道这帮人是吃哪一行的。
“不是,是些别的事,”陈太忠摇一摇头,就待转身上车,肩膀才一动,猛然就反应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范如霜,“呵呵,原来这事儿得找范董啊,您怎么就不早说呢?害得我四处烧香,手上都熏起燎泡了。”
“你又没跟我说你想得鲁班奖,”范董白他一眼,都五十岁的人了,这一眼居然还隐隐地带了一丝风情出来,可见她年轻时也定然是个风sao人物,“我们临铝动力分厂车队队长的亲哥哥,就在建设银行总行做副行长。”
“马厂长那儿?”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心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这种关系管用吗?”
“副行长怎么可能不管用?”范如霜笑着答他,“不过你说得也没错,确实顶不了大用。”
她这话听起来挺矛盾,不过陈太忠却是真的听懂了一些,于是笑一笑反问,“这个车队队长,是不是做事很不靠谱?”
建设银行总行的副行长,那是很有一把刷子了,可是他的弟弟居然在一个小小的处级单位里做个车队队长——还是国企的这种,想必里面一定有点缘故的。
“很普通的一个人,没什么能力,但是也没什么明显的毛病,很好相处的,”范如霜笑着答他,显然,她猜出了他这么问的用意。
“他家没什么背景吧?”终于地,陈太忠道出了他的想法,“要不然,那车队队长怎么可能那么老实?”
“你倒是够聪明,”范如霜笑一笑,陈太忠猜的其实不太对,那副行长家里虽然没什么背景,找了一个老婆,老岳父却是在经济界相当有影响,只不过这背景在官场上的作用不大,又是时过境迁了,“建行的水可是深着呢。”
“想也能想到,”陈太忠笑一声,转身就待上车,那行长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了或者没胆子管,他还能指望什么?“其实,这年头哪一行水不深了?”
“那人做事是谨慎,不过到时候要是黄总办不成的话,你跟我说一声,”范如霜在他背后发话了,“他不帮他弟弟,不代表我说话他也会拒绝。”
这就是人在官场的无奈了,副行长帮范董并不怕出事,因为算计他的人不但要面对行长的反击,还要面对临铝董事长的怒火,可是他要是帮自己弟弟的话,被人抓住把柄做文章,那所有压力就只能他一个人扛着了。
“嗯?”陈太忠身子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