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
袭jing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抢枪的xing质更重要,不过刘局长听了几句之后,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想抓的人跑掉了,同志们心里气儿不顺,所以有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一点。
对小罗那种身份的人来说,只要没有抓了现行,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事实上就算抓了现行,也不过就是罚点钱算了,只是恶心恶心人。
没人敢深究下去,比如说追查她手上的钱的来路之类的,要知道,国税局罗局长不但在省里吃得开,在z都有人呢,毕竟这也是垂管部门。
然而,这次刑jing队大举出动,不但一水儿的便衣还是化整为零,不能说不慎重了,但是要抓的人跑了,还有不少人挨打了,这下大家就不干了,就不想按普通的聚赌案办理了。
赌博这种案子,真的是可大可小,抓到以后罚没赌资再罚点钱就够了,若是没有苦主申告,说什么因为赌钱而倾家荡产之类的,根本不可能涉及到犯罪,只是违法而已。
反正这帮人赌得大,也有钱,大家试图安个袭jing并且意图抢枪的罪名,想的就是不但能顶住人情关说,还要狠狠地榨一笔钱出来――你不想交钱?那成,大家法庭上见吧。
刘局长倒没觉得同事们做得有什么不对,jing察也是人,遇到委屈也会发泄,不过,当他接到小涛的电话,知道自己久仰的韦主任也参与进了此事的时候,真的是有点愕然:怎么韦处长也会混到这种场合呢?
当然,他并不想坏了同事们的事,一时就有点不想说,只是转念一想,这岂不是一个接触韦主任的机会?不过,这话我得见了他才说,要不然不但不知道这人的深浅,也显得自己有点不值钱。
谁想,见了面之后,就是惊喜连连,韦主任本身已经很强悍了,身边却是跟了一个更强悍的主,熊猫烟随便送人,还是二十一岁的副处。
一两盒烟也就算了,刘局长在系统里混了差不多二十年,真的太清楚二十一岁的副处意味着什么,心说我这一趟来得还真值,这果然是值得我投资的主儿――当然,这个投资是感情投资,说钱的话他就差得太多了,人家想借钱也不可能想到他头上。
可是,一听说这二位不但袭jing了,还有强烈的报复的心思,他还真觉得有点难做了,那个啥……我说二位,你俩难道不知道,这已经是袭jing了啊。
不过刘局长干了这么多年jing察,不讲理的事情见得多了,也非常清楚这些衙内们的心思,索xing是将心一横,爱谁是谁吧,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事情,麻痹的你们不长眼撞上了这位爷,凭什么要浪费我的人情呢?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天南变刘局长拿定了主意,说话倒也不遮着掩着,“具体人我能帮你落实,不过我们同事这边,可也是正常执法,韦处你看……”
“这好说,今天挨打的弟兄,我一人送一万,”韦明河笑着点点头,“我这人讲理,吃公家饭就服公家管,我不会找他们麻烦的,不知者不怪嘛。”
你这人情做得还挺勉强的嘛,刘局长还待说点别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认为不找jing察的麻烦就算讲理了――你们这是袭jing了啊,知道不知道?
要说这二位憋着劲儿抢枪,那是扯淡,但是袭jing是铁铁的,身为分局的副局长,不但不能将打伤部下的凶手绳之以法,反倒要坐在对方面前拉关系套近乎,这不得不让他感到一丝尴尬。
然而,尴尬又能怎么样呢?有些人天生就是享有特权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总算还好,刘局长也找到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的借口:这事不是我负责的。
“线人我们也要保护,”他叹一口气,苦着脸看向韦明河,“韦主任,这事不是针对你来的,只是一个误会,我把你们通风报信的人问出来,你看怎么样?”
“误会?”韦明河冷笑一声,“这么着吧刘局,我也不为难你,通风报信的人你告诉我就行了,那个线人,我自己去查!”
“韦主任,您这又是何必呢?”刘局长听他不肯善罢甘休,心里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了:这两盒熊猫烟也太难拿了吧?
“刘局,对你来说真的是误会,但是对我来说不是,今天要不是太忠在场,”韦主任沉着脸拍一拍陈太忠的肩头,一脸的狰狞,“我可就要出大洋相了……”
“这些人算计的只是小罗,不过既然捎带上我了,那我就要让他们搞搞清楚一件事:算计人的时候不仔细调查,是会给他们带来天大的麻烦的!”
话说到这个程度,就是出名低调的韦主任震怒了,衙内的霸气一览无遗,刘局长听到这话,也只能苦笑了,公子哥儿们,总是受不得气啊,本来是你们不占理呢。
不过,他既然存心讨好韦明河,也就不想执着于这些细节了,倒是韦主任挺欣赏他的态度――有原则又不拘泥于原则,“刘局这份儿情义,我是记住了,将来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
刘局长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笑着摇摇头,“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个干什么?反正我一个小小的副局长也没啥权力,韦主任再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吩咐,我还就喜欢您这痛快的脾气。”
这当然就是放长线钓大鱼了,这点手段谁都有,他这么说稍稍有点冒昧――双方身份的差距有点大,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有资格跟衙内交往的,不过韦主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刚承了人家的情,又有小涛的介绍,自然笑着应允了。
陈太忠冷眼旁观,听得却是无聊:你喜欢这痛快脾气?怕是未必吧,要不你怎么不肯交待那个线人的情况?
不过,小看归小看,他心里也禁不住暗暗感慨韦明河的霸道,在他看来,刘局长提出的要求已经很给面子了,然而韦大少居然就不买帐,一定要将别人的恩怨揽到自家身上――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这件事的后续部分,陈太忠没有继续参与,刘局长聊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告辞了,他也回房间休息了,临走之际,韦明河拽过他的手包来搜看半天,“你这包不大,倒是挺能装东西的,嗯,还有两盒熊猫啊,归我了……”
第二天上午的报告会,实在是乏善可陈,报告不比座谈,就是陈某人一个人在台上唠唠叨叨,讲完之后,台下坐着的省科委中层和地级市科委的领导提问,他回答,仅此而已。
所幸的是,陈主任的口才已经锻炼得炉火纯青了,关于科委发展的一些见解也都是经过凤凰科委办公室整理过的,做了几回报告之后,他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