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愤愤不平,三十万很难赢吗?今儿啊,就让你们看看哥们儿的手段。
由于这份郁闷过于强烈,他甚至没注意到,在有意无意间自己居然默认了荆紫菱陪着去打牌的事实。
说归说,到最后荆俊伟还是拿了一个装了十万的手包塞给了自己的妹妹,脸上也满是坏笑,“帮看着点儿啊,我估摸太忠最后得用到这钱。”
甄主任开着驻京办那辆道奇七座商务车,顺着西安门文津街一气儿摸到了东四,左拐右拐,就来到了一栋宾馆前。
这里就算京城数得着的繁华地段儿了,偏偏这宾馆是恁的不起眼,还坐落在一个小巷内,可见京城的宾馆之多了。
房间里是自动麻将机,早等了五个人在里面,偏偏地却没开场,等范如霜带了一行人进来,才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站起身来,笑吟吟地打招呼,“范姐,今天你可是来晚了哦。”
这是某广告公司的于总,今天的角se之一,另一个角se是面se蜡黄的中年男人,是京城某老字号饭店副总yin京华。
yin京华带了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来,小伙子看上去比yin总要jing神得多,不过常混京城的都知道,外表光鲜当不得饭吃,这里优秀的人才实在太多了。
于总也带了一个人,是z台的前栏目主持人马小雅,现已辞职,第五个人则是这家宾馆的老总南宫毛毛,名字女xing化得很,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老爷们儿,男人气十足。
很久以后,陈太忠才知道,在京城混这个圈子有个规矩,身边没有个把拿得出手的帮闲,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事儿,还好,今天范如霜带了小铁,他身后更是站了荆紫菱这位倾国倾城的天才美少女,倒也没贻笑了大方。
就像那外地的羊倌儿赶的羊吃了西郊公园的草一样,陈太忠对其的评价就是,贸然进入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吃了亏活该!还好,今天的陈某人,yin差阳错地带了一块遮羞布来。
寒暄两句,大家就很自然地围桌子坐了下来,一边听着自动麻将机哗啦哗啦地洗牌,一边信口聊着什么,小麻将嘛,原本就是边打边聊天,增进感情用的。
陈太忠基本上没什么说话的份儿,因为范如霜说话的机会都不多,看于总和yin京华的架势,连这个实权的正厅也不怎么放在眼里,更多的时候,是这两人在斗嘴。
边打边聊,不知道怎么着,于总就说到了荆紫菱的身上,她打出一张牌,笑吟吟地侧头看看陈太忠,“小陈,你这女朋友,有没有来beijing发展的计划啊?”
陈太忠还没来得及说话,荆紫菱却是已经出声回答了,“我刚考上大学,估计要过几年,才能来beijing读研究生的。”
“五筒,”yin京华眼睛都不眨地打出一张牌来,嘴里却是笑着搭腔了,“呵呵,让于总给你转学到beijing来嘛,多大点事儿啊,是不是啊于总?”
“你yin总说句话,就直接硕博连读了,”于总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五筒碰了……小陈这女朋友,真的是少见的漂亮,要是跟我们公司签了,我一年最少给她接三个百万的单子。”
“小陈可是不在乎这点钱,别看他年轻,”范如霜笑吟吟地插嘴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没掀开荆紫菱的身份,只是淡淡地解释,“他要真在乎,签到欧洲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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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四章
第九百三十三章一对高手范总这话,要搁在天南,估计就要炸锅了,不过在beijing这小宾馆里,说的人随口就是那么一说,听的人也没怎么在意,于总很随意地笑笑,打出一张牌来,“四筒。”
四筒,陈太忠倒是可以碰一下,只是他早看得明白了,碰了四筒出二筒,就要给范如霜点一条龙了,还不如等着摸三筒,再过两圈,他有这个机会。
他不摸那于总和yin总的底细,也不好随便说话,毕竟他是范如霜请来救场的,虽然吴言已经说了,这场子未必要救到什么样的程度,最好是“养贼自重”。
反正,想从他这罗天上仙手里挣钱,那是不用指望了,陈太忠就算不作弊,不过这麻将是点炮放冲才出钱,他怎么可能输呢?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他的手气不算太好,又吃别人自摸了几把,可纵然如此,他也进帐了六、七扎――一扎都是一万的人民币,大家不数张就论扎了。
不过,他可是一炮没点,范董虽然胡得比较多,可是放冲也多,眼下也不过是赚了两三扎的模样。
大家都已经发现了,这个年轻的小陈,打牌很有一套的,又打几把,范如霜憋不住了,“小陈,怎么不见你出冲啊?”
这话没办法说得再明白了,陈太忠一听,登时就领会了,敢情今天的牌局,是送钱的牌局,虽然输赢无所谓,可是他这么做,却是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
出冲就出冲吧,好像谁不会似的,听到这话,他抬手就是一张打了出去,“七万”,范董你的一条龙该胡了吧?
谁想,他下家的范如霜丝毫不理会,抬手就要去摸牌,却不防对面的于总笑嘻嘻地推倒了牌,“七万,胡了,庄家点炮。”
嗯……我还是庄家来的?陈太忠笑笑,拍了两万过去,将麻将桌中间的按钮一按,大家稀里哗啦地将牌推了进去,开始下一盘。
由于陈太忠铁下心思点炮了,接下来的牌局里,他这边自然是炮声隆隆,一旦出张,不是被碰就是放冲,不多时,他赢的那六七万就扔进去了,还把从自己的手包里拿了十来万出来。
yin京华背后的英俊年轻人有点憋不住了,就转过来看陈太忠的牌,才愕然发现,此人根本不把牌当牌打,手里一堆十三不靠,jing华张子却是不住地向外放。
有人见过七个风在手,就将二三四条中的三条放出去的吗?没有吧?可偏偏陈某人就做得出来,这边三条离手,那边于总就推倒一对,“碰了!”
“啧!”年轻人看到这里,禁不住咋咋舌头摇摇头,高啊,这麻将打得,实在是太高了,你怎么就知道于总要三条呢?
宾馆的老总南宫毛毛也觉得有点古怪,站到陈太忠背后观摩,看了半个小时,竟然就呆在那里不动了。
好不容易,陈太忠推倒了一对,“慢着慢着,发财碰了。”
大家只当此人手里的牌开始兴了,倒是南宫毛毛和那年轻人面面相觑,我靠,除了这一对发财,你这牌里还有称得上是搭子的吗?
谜底在下一刻揭晓,在陈太忠打出一张风之后,范如霜摸了一张牌起来,笑嘻嘻地推倒了,“八万,自摸一条龙,不好意思了啊,诸位。”
南宫毛毛和英俊男子再度对视一眼,也不看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