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而退:这世界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老子手眼通天,你们就不用瞎惦记了。
同学之情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副所长这边觉得自己混得不错,也愿意在帮人的同时,向昔ri的同学显示一下自己的能量——人嘛,都是社会动物,有点虚荣心是很正常的。
大昌派出所派出三名干jing,将科委两个人硬生生地捉了回去,想邀请这老板同去做个见证,不过那时候店子来了买卖,老板说等一下处理好这一单大买卖就去。
还没等处理好这一单呢,派出所那边又来电话了,要老板马上过去落口供,老板一听,也没了脾气,想着这买卖单子比较大,反正留下了联系方式,放一放就放一放吧。
于是,摊主甩手走人。
陈太忠听清了解释,也懒得理会对方的暗示,转身上了林肯车走人,这边几人见他走得远了,才恨恨地嘀咕两句——你牛逼,看江所长怎么收拾你。
大昌在红山和湖西的交界处,属于红山的范围,眼下上规模的装饰市场都是这样,位于城乡结合部,城里费用高,而太靠城市边缘,又难免交通不便。
陈太忠到达大昌派出所的时候,科委的两个人正同摊主对峙呢,三个jing察在一边束手站着,一副不偏不向的样子。
科委的人拿出破烂不堪的眼镜,“你看,这就是你们打烂的,我们没动手吧?”
另一个也晃晃**的左脚,“我的鞋还在你们店里呢,谁在我背上砸了两拳?你总不能说,我把自己的鞋扔出去,打了你们的人吧。”
陈太忠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手一指那三个jing察,“谁姓江?给我站出来,你们放心,我今天来,是讲道理来的。”
讲道理来的,通常就是打算不讲理的,这点事情,三个jing察明白,一个长了招风耳的jing察笑嘻嘻地招呼上了,“您是陈处吧?”
陈太忠的形象,在凤凰的jing察系统,快人所共知了,这位一看对方的年轻身高,就判断出个仈jiu不离十来。
“处不敢当,就是副处,”陈太忠这话里,透出了八分的怨气,别跟哥们儿扯那么多,我不吃奉承,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
科委的人,他还不是认得很全,不过这二位在科委本部,别的不说,只看眉眼他也能分辨出个一二来。
“把我的人押到这儿,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儿啊?”他冷哼一声,斜眼看着那招风耳的jing察,“我说……谁姓江,站出来我认识认识。”
“江所出去打‘双抢’了,”招风耳笑着解释,心里却是在嘀咕,这瘟神的嚣张,还真不是盖的,百闻真的是不如一见啊。
当然,相关的遮掩还是要有的,“这个,今天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有人打架斗殴,这不?就把当事双方叫过来问一问。”
“科委这一方,被殴打的样子我见到了,打架总是双方的吧,”陈太忠笑嘻嘻地点点头,随手一指那jing壮汉子,“他们这边,谁被殴打了呢?”
招风耳听得就是一愣,心说这瘟神果然名不虚传,找借口和理由,都是一找一个准,说不得就只能拽拽陈太忠的衣角,“陈主任,有点误会啊,咱们借一步说话,成不成?”
成不成?肯定成啊,自打他进来,人家态度一直挺端正,陈某人好的就是个面子,王宏伟又是整天冲他摆个死人脸,jing察局长的面子,该照顾的时候,那得照顾一下。
等到招风耳把他拽出去,如此这般地一解释,他才明白过来,摊主那边打招呼了,科委的这俩原本是该一进来就吃点苦头的。
可是那江副所长一听这俩是科委的,登时就有点六神无主了,那可是瘟神的地盘啊,好吧,就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科委的若是作jian犯科,国法也容不得徇私,可是人家是在工作的时候,被派出所抓进来了,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仓促之下,江所给同学打个招呼,要他也赶紧来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等到他从同学口中听明白原委,不由得苦笑一声。
“啧,这事儿麻烦了,科委可不是好惹的,你赶紧地找点理由啊,你先呆着,最近清湖双抢挺厉害,要支援呢,我出去一下先……”
“科委那破地方,不是好惹的?”摊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自己的同学已经抓起大檐帽,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九百零九章吃拿卡要(下)听招风耳的jing察解释完这些,陈太忠心里也有数了,“我说,没有什么条例上说,科委不能对某些商品——我说的是民用品不是军品,进行检查,是吧?”
“呵呵,这您也都明白了,陈主任,就不要难为我们了,好不好?”招风耳苦笑,“无非就是这混蛋不开眼嘛,打了人,赔偿损失……这可以吧?”
“呃……”陈太忠沉吟一下,觉得这建议合情合理,既然对方肯赔偿,那就是理在自己这一方,对辛苦工作的同志,也算有交待了。
“赔偿不需要多,合理就行了,严惩打人凶手的事儿……我也不说了,你们适当处理吧,”他笑着点点头,“不过呢,一定要道歉,怎么样,我这条件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招风耳高兴得连连点头,心说这瘟神可不像是外面说的那么不讲理,可见有时候,传言未必是实,“我尽量让他们多赔一点,体现一点诚意出来。”
“嗯,那样最好了,”陈太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也踢烂他们两块木板,咱们照价赔偿,不欺负他们。”
事情商量得很是不错,不过,在执行过程中,却是出了偏差,那摊主一听说要自己道歉,还要赔偿,马上就嚷嚷了起来,“他们借着自己是公家单位,吃拿卡要……说是给钱就没事,不给钱就要我好看,要封我的门儿……”
“像这种情况,是个人就受不了吧?”那厮浑然不管jing察们递来的种种眼se,慷慨激昂地陈词着,“钱我可以给啊……可是,他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要啊?天底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一干jing察默然不语,心说你跟瘟神说理,倒也算是有xing格了,人要找死,那真是拦不住。
陈太忠最烦的,就是这种自己没理还要搅三分的主儿,只当是小牛皮皮鞋不踩狗屎?哥们儿我今天就踩给你看看。
“他们俩,谁跟你要钱了?”他笑嘻嘻地一指自己的两个职工,“他……还是他?你说个一二三出来,我给你个说法。”
摊主还没来得及编造,陈太忠已经脸se一沉,面对科委的那俩,“你俩知道我的脾气吧?谁吃拿卡要了?主动承认,我只开除公职,别错过机会啊。”
“陈主任,我没有啊……”“太忠主任,冤枉啊……”这俩一听陈主任这么说,马上喊了起来,“我们要真的吃拿卡要了,随您处理……”
“是他,他是主事儿的,”摊主倒也算个人物,马上找出了替死鬼,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