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长江双怪b
朱丹阳知他两人一定还没认出柳琴是女扮男装,不禁暗暗好笑,遂解释道:“便是那日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童氏兄弟面面相觑,仍是不解,童大铜道:“那明明是个男人,怎么又变成女孩子了?”
朱丹阳又好气又好笑,半怒半骂道:“格老子,人家就不可以女扮男装么?”
二人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却都在想:“原来那人竟是个娘们!那日见她对着满山猴子跳舞,我还道那男人是个变态,呸呸呸!怎么会学女人跳舞,现在才知,她竟是女扮男装。”
童大铁忽皱眉头,说道:“那女孩子、已经被人劫走了啊!”
“什么。”,朱丹阳大吃一惊,追问道:“被谁劫走了?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
童大铁见他发怒,大是惊愕,哪敢隐瞒,便开始仔细讲述事情经过。
童大铁说道:“我兄弟二人一直是以抢劫为生,那日在人来客栈,经掌柜的介绍,说有二人要雇船下江南,问我们愿不愿意相送。
我们心想:“既然雇船走这么远水路,想来这主人有钱。”于是便答应了。那主人当然就是你们。”
“那日行到“猴子岭”的时候,我见你和你那位朋友站在船头观看猴子,忽然踢出一脚偷袭你,将你打下了江水。你那朋友见你被打下水,大是惊骇,转身拍了一掌往我脸上打来。”
“我本来就有准备,见她发招,身子一歧便避了开。反手一抓,欲擒住她手臂。不料她武功颇为了得,纵身一跳就飞上了船舱。”
“她见你被打下水后,再没露出水面,心中一急,竟然哭了起来。我大是奇怪:“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真是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朱丹阳听说柳琴为了自己落泪,心中大为感动,暗道:“她果然对我情深意笃!”
迫不及待又问:“后来怎样?”
童大铜接道:“我见她在哭,就问她:“喂!他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为他流泪?大男子家好不害臊。”她一听这话就发怒了,说道:“他是我的……”却不往下说。”
“又发怒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暗算我们?”我笑道:“我们就是长江双怪,专门干抢劫勾当的。你若识相,就交出身上所有的钱财,那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她听了以后,显得更加生气,艴然道:“原来你们是强盗。不过想要钱的话,最好先打赢我再说。”我一听这话就火了,心想:“我兄弟二人自出道以来,作案无数桩,可还从未遇到过对手,你一个小身段就想和我们抗衡,敢情是自讨没趣。””
“我大喝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既然你有兴趣,我就陪你走两招。”我身子一纵,就往她扑到,挥拳打向她胸前。”
“她见我攻她前胸,骂了句“下流。”一掌反拍回来。我万万没有料到,她一个小身段居然内力极深,我们对了一掌后,竟将我震了回来,险些就掉进江里,而她只略退了两步。”
“她笑道:“你这笨牛,枉有这般大块头,内功却平常得紧,真不知你是哪个混蛋师傅调 教出来的。”我听她骂我“笨牛……”
气得火冒三丈,飞起一脚踢向那船舱的支撑柱子,“喀嚓”一声,有根柱子当时就被踢断。”
“船舱一塌,我心想她一定会掉进江里。哪知她足尖在舱顶一点,身子轻巧地飞跃到我面前,一掌就朝我脸上打到。我没有料到她这么快动作,一个防备不及,鼻子被她击中一拳,鲜血直流。”
说到这里,童大铁忽然接过了话头,说道:“我见她打伤了我大哥,飞身一脚踢她后背。她身子倏地一矮,一下子由我胯下滑了过去。我一击不中,十分气恼,扭身便发掌打她脸上,本也想将她打个鼻青脸肿。”
“不料她身法十分敏捷,头部微微一偏,我一掌就朝着她身畔划了过去。她猝然反手一兜,刷一把抓在了我肩胛上。我胳膊麻酸,一条手臂顿时就软了,使不出力。情急之下,空着那手同样也反抓她手腕。”
“我手上一运劲,她就吃不消了,轻轻“哎哟”一声,我们二人各被扣住一只手,谁也不愿松开。
就在这时,我大哥蓦地一指戳向了她背心。她全身一颤,扣我的手一下子滑了开,原来是被我大哥点住穴道。”
“我揉了揉胳膊,大骂道:“想不到你她奶奶的还有些本事,先人板板,老子还差点栽在你手里。”一拳打在她胸口,她“啊”一声摔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童大铜又接道:“我去船舱收了一遍她的包裹,见里面只有十来两银子。我当时差点气疯了,大骂道:“你他奶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我们。你身上总共才十来两银子,还要我们送你下江南,我看送你下地府还差不多。”一拳打向她脑门,欲就此结果了她。”
“我一拳还未打到,她忽然叫道:“住手!”我不知她还有什么遗言,也就停了手,问道:“你还待怎样?”
她气愤愤说道:“你们不就是为了要钱吗?我家有的是!”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来了兴趣。”
“将她扶坐起来,问道:“你家住哪里,我凭什么相信你?”她说:“我家住泸州府,我爹是开当铺的,名叫刘百万。我家有的是钱!”我开先怕她骗我,问道:“你既是泸州人,为何来了金沙江一带?刚才那男人又是谁?””
“她说:“那人是我师兄,我们是桐柏派弟子,现在正奉师命,准备下江南去办一件差事。”桐柏派是四川四大帮派之一,这个我是知道的,迎风一刀郑松我也曾有幸见过一面。”
“金沙江一带都是桐柏派的地头儿,我们不敢在那里逗留,于是驾着渔船直下漂流。见她说得没有什么破绽,我们当时就相信了她。
我说:“既然你是大富人家的公子,我看在钱的份上,暂时就饶你不死。不过到了泸州府后,你一定要你父亲拿十万两银票来赎你。他若不肯,那我只好送你归西。””
“她见我不杀她,就笑道:“我爹最疼我了,更何况我是独生子,区区十万两银票算得什么?”我听她这般一说,心中也十分高兴,当即用绳子将她绑了,我们驾着渔船便直取泸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