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如果你做的让朕满意,朕可以免了你的凌迟,赐你全尸而死,你的妻儿朕也会着专人赡养。”
朱由校这么一说,孔闻诗不禁两眼闪烁起泪花,激动地跪了下来:“谢陛下隆恩,请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
“起身吧”,坦白讲,朱由校现在并不讨厌这个有几分执拗的孔闻诗,甚至还有些欣赏他曾经能做到放下自己对孔胤植的私怨而为他做假证,这说明孔闻诗是个胸襟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善加利用也能成为一方重臣。
但可惜,孔闻诗的确有欺君之罪,朱由校必须杀他,而且他也是北宗孔门的后裔,虽然已经被孔胤植除名,但朱由校仍然不喜欢让一个北宗孔门存在,只要还存在,山0东的士民就还向着他们。
……
抓捕其他北宗孔门人和孔系地方官的任务交给了山0东巡抚袁可立和他的巡抚标营。
袁可立的巡抚标营虽然战斗力不及禁卫军,但到底也是在登莱一带与鞑子交锋过的边军出身,因而在内陆收拾几个官员,震慑卫所军还是能办到的,但到底人数不多,因而朱由校才调了两支禁卫军来,朱由校不确定孔系有没有在山0东武官中安插自己的人,但从覃博彤斩杀巡按御史张东恩的事来看,朱由校很庆幸自己让禁卫军出动。
不然,没准自己这个大明皇帝还真的会栽在孔胤植手里,而孔胤植没准还真能绝地逢生。
禁卫军得到旨意是控制各大官府衙门和孔系官绅,但并不抓捕和审判,毕竟禁卫军主要负责是对外的军事作战,对内的弹压只是辅助功能,而且,这种刷政治声望的事还是让巡抚袁可立来比较好。
毕竟,袁可立接下来要做的是要推行官绅一体纳粮,朱由校要让整个山0东的官绅知道巡抚袁可立的厉害。
巡抚标营的官兵整齐如一的冲进了左布政使顾庭焯的屋子。
山0东承宣布政使司本在济0南府,但左布政使顾庭焯以陛下御临曲0阜为由也带着一干自己布政使司的一干亲近官员来了兖0州,暂住地就住在罗茂进的知府衙门。
顾庭焯和罗茂进本来正坐在凉亭中品茗下棋,衍圣公孔胤植能逃脱袁可立的审讯,且最终是孔闻诗背黑锅也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毕竟一旦孔胤植被治罪抄家,他们这两个也逃脱不了干系。
但两人也不敢再去面见朱由校,所以就躲在兖州府内,给朱由校上了道告罪奏章就没再敢来曲0阜城。
不过,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在两人以为即将风平浪静,当今陛下会扫兴而下江南时,突然一大队禁卫军闯进了兖0州城,兖0州城的守军也不敢作抵抗直接就开城放了禁卫军进来,禁卫军一来就包围了知府衙门。
等到现在,巡抚标营的官兵来时,顾庭焯和罗茂进已经是饿了两天两夜。
“奉陛下旨意,左布政使顾庭焯、知府罗茂进勾结孔胤植谋反事,着即革职,由巡抚缉拿待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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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自裁
曲0阜世职知县孔贞堪着急在县衙内踱步走着,听着衍圣公府传来一阵阵撕裂苍穹的哀嚎声,他此刻是既害怕又愤懑,同是孔氏族人,自己的同宗亲人正在承受着陛下的滔天怒火,即便他再心冷似铁也受不了。??? ? 火然?文 ?? ???.??a?n??e?n`
而且孔贞堪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家是否也是同样的命运,他很想现在就去见朱由校,如果可以放过他的家人,别说官绅一体纳粮,就是拿他的命换他全家人的命,他都愿意。
但现在,他的县衙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且就在面前还站在两荷枪实弹的禁卫军,他尝试着朝这些禁卫军祈
求让自己去见见陛下,但纪律严明的禁卫军没搭理他,他也让自己人试图暴力反抗过,但除了留下他师爷那满是血洞的尸体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过,在这县衙后院的两层小阁楼里,他倒是自由的,在听见一阵传来的哒哒的马蹄声后,孔贞堪慌张地跑上了楼,直接推开轩窗大吼道:“果真是我的家,他们不能去,不能让他们去!孔胤植啊孔胤植,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孔贞堪说着就着急忙慌的下了楼,忙要跑出去就被禁卫军给堵了回来:“再往前一步,以谋反论处!”
孔贞堪不禁哭了起来,跪倒在地,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知县身份,磕头如捣蒜:“各位军爷,求你们行行好,别让他们去我家呀,我们没有谋反,他们都不知情啊,求求让我去见见陛下,我揭发孔胤植,我揭发他!我跟他划清界限!”
“求我们也没用,陛下谕旨,我们不能离开县衙半步,直到巡抚衙门人来,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知道,陛下要抄斩你全家,我们也不能阻拦,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一禁卫军暂编指挥使见他哭得凄惨,便多说了几句。
孔贞堪不知道因为孔兴凯一时鲁莽而直接对陛下朱由校下手,从而导致这一系列恶**件出现,所以他到现在也还蒙在鼓里,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也遭受同样命运外,也没法再做什么。
不过,就在突然之间,孔贞堪突然如发了狂的疯狗一般直接朝禁卫军冲了过来,且一上来就拳打脚踢。
禁卫军想也没想直接端起刺刀刺了过去,十多把刺刀插的孔贞堪全身冒血。
但孔贞堪却是凄然的笑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面临满门抄斩的结局,但他知道自己肯定逃脱不了重惩,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主动求死,或许还能免受凌迟之刑。
“陛下谕旨,曲0阜知县孔贞堪参与孔胤植谋反事”,赶来的巡抚标营军官还没念完缉捕令,就也看见了孔贞堪那得意的笑容,顿时朝身后一人吩咐道:“快去禀告中丞,孔贞堪自知罪孽深重,已经自裁谢罪!”
……
按察使王任在知道突然有禁卫军闯入济0南府后似乎就已经猜到是来自己抓自己的。
当他的小厮快马回报,有禁卫军已经朝按察使衙门奔赴而来时,王任就更加确定自己是罪责难逃。
他也没心思去猜测陛下为何会突然之间召集禁卫军来,但他以他曾经在京城做官的经,一旦到了这一步,自己这样的忤逆旨意的官员是难以幸存的,他很后悔自己因为贪图衍圣公孔胤植的孝敬和被他孔胤植绑上了贼船,但现在悔之晚矣,因而他很自觉地命人准备了一条白绫。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