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捞出一把锁头。
菲利克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流光溢彩的钥匙,塞进锁芯,旋开,迷雾散去,显出一幢二层小楼。
里面是一间充满现代气息的办公室,白色的、连成一体的墙壁,地面光滑可鉴,周围看不到明显的照明设施,但屋子里光线充足。在办公室的中央,离地面三四英尺的地方,漂浮着一只巨大的衔尾蛇,头尾相连。它正缓慢地旋转着。
“让我想想今天的工作,第一步是——”
菲利克斯晃了晃绿宝石戒指,一张羊皮纸凭空出现,上面粗略地分出几个类别,多出来的大块空白表明将会有更多的内容被添加上去。
“先来一杯品质精良的幽灵咖啡。”
空气中浮现出一个杯子。
“很好,”菲利克斯喝了一口,“接下来——是情绪测试。”他抬起头,食指在衔尾蛇的鳞片上轻轻点了一下,墨绿色不透明的鳞片立刻变成透明的银白色,将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
伏地魔的躯体在空中漂浮着,四肢和头无力地垂下来。他的胸口插着一截墨绿色、闪烁着光芒的蛇尾,看起来就像是被贯穿了似的,除了胸口的蛇尾,还有十几条细小的魔力管道连接在他身上,将他身体里的魔力层层封禁起来。
如果有外人闯进来,一定会认为这里盘踞着一个邪恶的黑巫师。
菲利克斯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喃喃地说:“不知道你想没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汤姆,但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是不是?毕竟这是你理念的完美诠释——”
“魔法即强权。”
菲利克斯伸出手,从极具现代化的房间角落里冒出一缕缕青烟,青烟汇聚到他手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色的玻璃球,菲利克斯攥着它,手指穿过银色透明的衔尾蛇,轻轻一弹,青色小球融进伏地魔的身体里。
“有人会沉迷在美梦中不愿醒来,也有人因为巨大的失败一蹶不振,躲起来不敢见人,你会是哪一种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海普教授?”赫敏的声音说,门开了,“哦,教授,我想问问需不需要批改试卷——”
赫敏眨了眨眼睛,她低下头,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嗅嗅打着哈欠。
“瓦伦?”
赫敏有些尴尬地蹲下来,问着瓦伦,“教授在吗?”
“唧!”
嗅嗅指了指屋子里。
赫敏跟着走进去,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心里有些失望,“我可以在这里等等教授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
她差不多有段时间没来了,但办公室没什么变化,她看到自己送的绿植摆在小方桌上,长势很好,这让她心情不错,接着她发现靠墙的一面柜子反光,起先她以为是玻璃,但似乎不是,有不止一个反光点。
赫敏站起来走到柜子前,她惊讶地捂住嘴,在玻璃门后头摆着十几个广口瓶,每一只里面都装着一团银色的雾气,像艺术品似的。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雾气偶尔会凝聚成一只牡鹿……
是哈利的守护神吗?
她看了一会儿,坐回到沙发,顺着绿植看过去,上面摆放着一叠批改了一部分的试卷。
赫敏心里有些痒痒,她坐到另一侧,翻开试卷。
是四年级的古代魔文期末考试试卷,她当然不是过来改卷子的,那只是借口,她有其它事情,但是——
闲着也是闲着,也许她可以顺手帮个忙,这样等教授回来能争取获得一场有价值的对话?
赫敏拿起试卷,开始认真批改起来。那些试卷上的知识对她来说十分简单,她刻意空下了几道主观性较强的题目留给海普教授,翻看其它部分。没看多久,她就忍不住皱眉,“这里怎么能出错呢?一定是马虎……还有一个……又有一个,天哪,这个人是谁,我要看看他的名字……”
瓦伦翻完了漫画,溜下沙发跑到鸟笼旁看了一下,它把贪吃蛇塞进去了,省得小蛇四处乱跑。它们隔着笼子彼此对视了一阵后,瓦伦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蒲公英果汁,想了想,又多拿出来一瓶。
它走到赫敏旁边,把其中一瓶递给赫敏,顺势挤进她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着试卷。
“唧!”它叫了起来。
“怎么了?”赫敏说,眼睛还盯着试卷,瓦伦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专属魔杖,点在一个地方。
“呃,这里确实错了。”
赫敏惊讶地低下头,看着得意洋洋的瓦伦用吸管喝着果汁,时间一点点过去,赫敏伸手一捞,扑了个空,她已经批完了。她揉揉有些酸涩的脖子,抬头张望。
“教授还没回来啊?”
瓦伦再次朝卧室的门指了指,赫敏有些不明所以,瓦伦干脆跳下来,小跑着来到卧室门口,踮起脚尖努力用专属魔杖够门把手。
“你要进去?”
赫敏走过来,她不认为教授在里面,她们批了一上午的试卷,都没有人出来,除非……除非教授在睡懒觉……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
不会被她猜中了吧?
瓦伦费力地在门把手上敲了三下,门自动弹开开了,赫敏生怕自己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教授,但她用余光瞄到了一片银色的闪光。
她盯着卧室的门,一道透明的薄膜挡住了去路。里面的景物十分模糊,让人看不真切,她伸出手——
“最好别碰。”
一个声音说,赫敏吓了一跳,飞快地转过身子盯着立在角落里的空白肖像。接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眨着浅蓝色的眼睛,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格兰杰小姐?能请你帮个忙吗?”
“呃,好的,教授——?”
“叫我菲利克斯,我可没教过你任何知识。看到画布的右下角了吗,装着一串葡萄的那个碗……看到了?很好,一个冒失鬼用脏乎乎的手玷污了它,我实在受不了……”
赫敏瞪着眼睛,有些慌乱地说:“哦,菲利克斯?我该用什么——”
“别用袖子!用魔杖,一个很简单的咒语,我告诉你。”
过了片刻,画框里的菲利克斯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露出惬意的表情。
“你简直不敢想象把画像挂在圣芒戈会遇到多少奇怪的人,脑袋上插着一柄匕首——天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鼻子喷火的,我猜是涂抹了过量的火龙血——我还见过一个像鱼一样吐泡泡的老巫师,他恰好有口臭,泡泡在接待他的治疗师脸上炸开,小姑娘哭得可伤心了……要来一个吗?”他举着一个葡萄问。
“不了,谢谢。”赫敏胃里突然有些不适。
“哦,你也吃不到。”肖像顺着她的话说:“多亏遇到了你,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我的本体嫌我唠叨,总是让我闭嘴,他还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