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安静下来,用静静的目光打量美洲那片土地,半个世纪以来,这还是他们头一次感受到战争的阴影如此之近,往日繁华的都市似乎提前进入了大萧条,无数人驱车逃离,港口处停泊的轮船消失一空,只有几艘警卫船有气无力地飘着。
国会大厦的大门紧闭着,没有人知道里面经历怎样激烈的辩论。连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英国魔法界都受到影响,关于新对角巷的建设被迫暂停当然,对外的借口是暴风雪的影响。
也许是大战前最后的宁静,菲利克斯突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了,所有谈判暂时搁置,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这场冲突的结果。他回到学校,好好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迎接学生和教授们惊奇的目光。麦格教授第一时间出现把他领走。
校长办公室里
“真的要打仗?”麦格教授表情严肃地问。
“我们不希望打仗,但是别无选择。”菲利克斯说:“如果在这种事关原则的大事上让步,不止美洲巫师整个巫师的生存环境都将极为恶劣,同时也会造成分裂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不会挑起全面战争,至少不会针对所有美洲巫师,但拉拢、刺探、挑破离间是他们最擅长的,真让那些人成功,美洲魔法界将迎来有史以来最大的分裂。而这会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
“就没有办法制止吗?战争一旦开始,想停下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菲利克斯微微摇头说,“这件事牵涉的因素太多了,我和阿金巴德都不想让事情扩大,最好限制在北美洲,准确地说就是美国一个地区上。从全局看,不管是巫师界还是非巫师界都在期待一场冲突,就好像人命不值钱似的之前有格林德沃,很多人可能还抱有希望我的意思是,在那些人看来,也许我会和他打一架,最后死掉一个。但随着联合会暨联盟宪章的颁布和实施,这种可能性已经很低了”
“新秩序的建立,必然会伴随流血和冲突,面对各种挑战。如果闯过去了,整个世界将迎来一段和平发展期,但如果没闯过去,影响到的绝对不止是美洲巫师的生存环境可能连我们之前签好的合约都会平生波折。幸好我们之前几个月打下了足够的基础”
“因此必须打一场,面对面,硬碰硬,一次打消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麦格教授沉默片刻,说道:“菲利克斯,我叫你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什么?”
“你不是做梦都想和分院帽聊聊吗?它同意了。”
“我可没有做梦都想你说什么,米勒娃?”菲利克斯把视线从沙发上的天花板挪开,诧异地看着她。麦格教授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顺着墙上的校长肖像移开。
“连邓布利多都无法知晓这座城堡所有的秘密,更不用说我了,但是我想,如果四位创始人真的留下了解开秘密的钥匙,最大的可能就是分院帽希望会对你有帮助。”
她说完离开了,校长办公室里只留下菲利克斯一人。
菲利克斯愣了片刻,然后直勾勾看向隔板上分院帽。他敏捷地站了起来,凑到隔板跟前仔细端详那顶脏兮兮、灰扑扑的帽子,帽子一动不动,他拿起来甩了甩,回到沙发上,表情竟然有些紧张。
静静坐了几秒钟,他把分院帽套在头上。
第七百二十一章分院帽之旅
菲利克斯戴着脏兮兮、皱巴巴、还打着布丁的分院帽,他耳语般地问:“你有话跟我说?”说话时,顺便偷瞄了一眼墙上的画框,肖像们立刻闭上打量的眼睛,打起呼噜。
“我才不想找你,是你一直觊觎我。”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对你的存在方式十分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
“你存在的时间太长了,你的材质又太过普通”
“想想墙上的校长画像,再想想皮皮鬼。”分院帽用一种圆滑的口吻说。
“画像?皮皮鬼?它们”菲利克斯表情一愣,“等等,你也是学校的一部分?”
“没错,只要学校还在,我就会一直存在下去,哪怕我只是一顶材质普通的帽子。”
解开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困惑,菲利克斯有些轻松,也有些茫然,想了想,他在脑海中冷静地问道:“对了,为什么把我分到斯来特林?”
“哦,让我想想冷静,清醒,对力量崇拜,入学第一天就立下了登顶魔法界的志向,失志不移,而且恕我直言,小小年纪就对人性的幽暗成分有清醒认知,并且做足了准备,这在我的整个工作生涯中都十分罕见。”
菲利克斯咂咂嘴,“这么说我十分符合萨拉查斯来特林挑选学生的理念?”
“理念,什么理念?”分院帽大咧咧地问。
“当然是四位学校创始人的思想”
“所以你认为我的内衬里缝了一张写满要求的小纸条?”
“我以为会有类似的东西。”菲利克斯镇定地说:“譬如一套固定的思维模式,或是标准的流程。”分院帽愤愤不平地打断道:
“那我的工作岂不是躲在学生思维后头在纸条上逐个打勾?”
“你似乎有不同意见。”
“当然有!有!比你想象的重要得多,也复杂得多,”分院帽高声嚷道:“虽然我只是一顶帽子,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和性格。我比大部分人都聪明,还没有人类的缺点,不用吃饭、睡觉,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不会混杂其它用途我还痴迷于有益的思考,唔,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回忆过去,编撰新歌”
“真了不起。”菲利克斯说,尽管他不太清楚有什么好回忆的,难道是它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那些年、偷听历任校长办公的日子?可是这有参与感吗?或者独自品味近千场的分院仪式,但问题是它真的不会搞混?
分院帽似乎被噎了一下,它沉默了一阵儿,说:“我带你亲眼看看。”
“好。”
菲利克斯闭上眼睛,等待着,好半天分院帽没有任何动静。他感到诧异。
“把你大脑的防御撤开。”分院帽闷闷不乐地说:“除了表层思想我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撞上一堵墙”
“抱歉。”菲利克斯咕哝说,他撤去防护,又过了几秒钟,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住自己头顶往上提,似乎要把他拉到天花板、或者帽子里,这令他想到了思维小屋的运作原理,他没有抵抗。
接着眼前一花,他出现在黑暗中。渐渐的,黑暗中出现了色彩,菲利克斯盯着一串凭空出现的光点骤然坠落,飞溅出灰绿和银白的火花,它们形成一条长长的、泛着银光和绿色泡沫的泥潭,绵延向远方。
一个孤独的身影涉过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