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概率生出一个血统非常不稳定的混血种,只有不到半成的概率,可以生出一个S级又不暴走的天才。”
“路明非的父亲,我暂且用路父代指他,路父向委员会提出了反驳,他说他愿意与妻子共进退,在临近胎儿出生的时间,他会与路母自愿进入遥控的密闭TNT炸弹房,如果生出来的是死侍,那么他会第一时间引爆炸弹,绝不会造成任何危险情况发生。”
“鉴于路父和路母对屠龙事业做出的杰出贡献,最终委员会通过了他们的请求。”曼施坦因说:“路明非,就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出生。”
路明非还是第一次听说关于自己出生时候的事情,原来他的爸妈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把他生下来的吗?
他不是生下来就被寄养在婶婶家的,在读初中前,才被送过去和堂弟路鸣泽挤在一个房间睡。
学校举办家长会的时候,婶婶叔叔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去参加小胖弟的家长会。
他们不爱到路明非的教室里去,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因为去了通常都没好事。
不过路明非觉得很合理,婶婶叔叔是堂弟的爸妈,他们就该去参加自己儿子的家长会
谁不喜欢被老师夸奖呢?换路明非,他也更愿意去参加堂弟的家长会,在领取奖状的时候,满面笑容地和下面羡慕的家长致辞,然后下台和家长们交流教育孩子的经验,而不是坐在角落里,听老师大声批评说某某某上周又迟到了,这周考试又垫底了。
但有时候,路明非也会幻想,某一天他的妈妈忽然出现,戴着好看的镶钻首饰,穿着时髦的衣服挽着自己的手去参加家长会。
这些脑子里的意yin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但此刻,他再一次发现,他的爸爸妈妈是爱他的啊,为了生下了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生命来作为代价。
摸出怀里的照片,他用手掌轻轻擦拭,照片上的男女笑得很开心,他也笑得很开心。
台上掀起了轰然巨波,无数的学生在讨论路明非的父母是谁,同时,他们也为路明非父母伟大的爱而震撼。
楚子航凝视着拿照片看的路明非。
他知道路明非的家庭状况,知道路明非寄宿在婶婶家,有一个胖嘟嘟的堂弟。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某些和他一样的东西。
曼施坦因教授还在继续他的独白:“路明非虽然安全出生了,但没有人放松警惕。”
“在商议过后,我们决定把他送回中国至到他平安长大,也就是今年,卡塞尔学院对他发出了录取申请,在此之前,潜伏起来的专员足足观察了他十八年,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龙血是否会暴走,化身为死侍!”
“我们得到许可,进以公开部分资料和观察报告。”曼施坦因教授将黑色的文件袋放下,拿出一堆照片。
“我认为,没有人会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需要防备自己的同伴是否会背叛自己变成死侍!”曼施坦因把照片一张张拿起来展示在荧屏上。
大部分照片都是在展示路明非的身手不凡,比如他提着烧烤打包盒从小区围栏上跳过、双手把着屋檐像是猴子那样灵活地在高楼移动...但这些照片都不重要,因为学生和教授都欣赏过那个视频了,知道路明非的身手不凡。
最有爆炸冲击力的,是路明非身手挂着号码牌在地上大口喘气冒汗的照片,以及那最后一张,带着冷酷杀意,将钢刀架在女人头上的眼神。
虽然长得一样,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
“多重人格,想必很多人都听说过。”曼施坦因教授接着说:“在不同人格切换的时候,患有多重人格的人甚至能使用出完全不合理的技能,例如其本身没有学过开车,在切换人格时,却能熟练地换挡,踩油门在高速公路上狂飙。”
“在路明非这种特殊情况下,孕育出龙类的死侍人格,我们也不觉得奇怪,因此,我们申请,对路明非实施24消失监控管理!我们当然不会对他进行没有人道的死刑,但让这么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待在普通学生众多的教室,无疑是极为不负责的行为!每一个学生和教师都有权知道路明非的危险性!”
会场,顿时噤声。
...
“前方抵达目的地。”
老唐将摩托车停在路边,拉开拉链,将衣服兜里的黑卡取出。
这是一座很有历史感的大门,有花岗岩雕刻的雄鹰和狮子,庄严肃穆的持枪守卫者雕像摆放在两边。
老唐看见了持枪的保安,他取下头盔,举起双手,使劲挥舞黑卡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第八十章 错过十个亿
海风从窗外吹入,弗罗斯特·加图索在处理文件,他那天性爱玩的哥哥不知道又去哪儿风流去了,从被任命为代理家主起,他就没有一天清闲过。
古董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反射的光像是被碾碎的银镜,细密而耀眼。
房间家具古典而优雅,放在桌边老式的黑色拨号电话,忽然“叮铃铃”地响起来。
“这里是弗罗斯特·加图索。”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有深深的法令纹,无论何时,他的黑色西装都挺括整齐。
他安静地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放下了左手的文件。
电话挂断后,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摇动响铃。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4通电话同时响起。
卡塞尔学院,希尔伯特·让·昂热从座位上起身,在曼斯的注视下,离开了会场。
老唐很轻松就从大门进去,保安都没搜身,就把他放进来,还恭敬地敬礼。
进门,中世纪城堡模样的建筑映入眼帘,绿色的草坪、绯红色的鹅卵石、古朴的建筑群...
浓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老唐本以为任务地点会是某个帐篷搭建的秘密营地,一堆在脸上画迷彩的凶神恶煞的特种兵会来接待他,但他完全猜错了,这里空无一人。
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安静,风吹得泛黄的银杏叶飘落,和煦的午后阳光照在鹅卵石小路上,正门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在水池里喷水,波光粼粼,一切显得安静和谐。
鸽群扑打翅膀从地面上飞走,停在远远的教堂红顶,他的晦气能力又在作怪了。
他从来不能和小动物好好相处,街上见到被丢在纸箱里的流浪猫,他走过去,小猫咪只会蜷缩在箱子角落发抖,甚至于他一伸手,小猫咪还会发出刺耳的叫声。
他其实也想过养一只猫咪的,一个人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