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这玩意有点眼熟。”路明非摸摸冰凉的玉板。
“金缕玉衣,珠襦玉匣,你们人类的皇宫贵族,曾经制作过类似的仿品,他们认为玉可锁魂,死后,把自己的尸体裹在玉石块中,用金丝相连,如此以来,他们便相信,在还未发生的历史中,自己终有一天能复活。”夏弥说。
“唔唔唔。”裹着纸尿布的老唐双手叉腰,站在金玉床上。
“哥哥说,第一件金缕玉衣就是他打造的,但那是个一次性用品,不能起死回生,它的原理是使用炼金术赋予‘金缕衣’生命,被封在衣中的人,在‘金缕衣’死去之前,便可以吊着一条性命不死,虽然是闲暇之作,但对于人类来说,也是难以企及的炼金术巅峰了。”
“那待会绘梨衣就躺在里面换血么?”路明非问。
“唔唔唔。”
“哥哥说,要等芬里尔先结茧,取完了胎血,再躺进去。”
“结茧?”
“就是类似孵化的一个过程,龙类在吞噬到可供进化的血脉之后,便会进行一次结茧,破茧而出之后,各方面的能力都能获得极大的提升,这个过程一般在几个小时到数天不等,等哥哥结茧了,从茧内抽出的血,便是胎血。”夏弥抬头望向一旁傻乎乎的芬里尔,它正和绘梨衣玩的开心,一人一龙乐此不疲地玩着丢球游戏,绘梨衣把手里的棒球扔出去,然后芬里尔用爪子接住球。
不知道为什么,夏弥总觉得哥哥把球递回去的时候,嘴里在哈气。
“那...我们开始?”路明非从怀里拿出那块贤者之石,深邃的红宛如黑色的浓墨。
“让哥哥把宝石吃进去。”夏弥说:“大概需要半小时的时间来消化,然后它就会开始结茧。”
“让我来吧。”路明非表示了解,从一边零食架台上取下一包海苔味的薯片,拆开包装后,把宝石扔了进去。
“吃薯片吗?”路明非一边大声呼唤,一边招手。
玩的不亦乐乎的芬里尔这才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吃!”它答应一声,张开了大嘴,龙颈蜿蜒着垂下来,趴在了地上。
路明非趁机把薯片一股脑倒进了它的嘴里,随后它便惬意地咀嚼几口,龙头向上,一口气吞咽了下去。
换做以前,它还会舍不得的用舌头舔一舔尝味道,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的穷龙已经拥有一个零食仓库了,腰包鼓起来,吃饭也得大口的吃。
逮着一根鸡骨头嗦肉味,哪有大口吃肉爽?
“等就可以了是吧?”路明非问。
“对。”
夏弥暗自对芬里尔叹了一口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种吃法属实是败家,哥哥在尼伯龙根内其实不需要进食的,吃零食,就只能尝个味,吃一片也是尝个味,吃一包也是尝个味,两种吃法的区别并没有多大,但一口吃一包,和一口吃一片...
哥哥你是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要是路明非不给你买零食了,你妹妹一只龙怎么养你啊!
“打会儿牌?”路明非从货架上又找出一副扑克牌。
“玩什么?”夏弥调整心态,这可是大金主,换了血契约就算完成,但她觉得,还可以适当抱一抱大腿,这边毕竟还有两位龙王,还是公认战斗力强悍的火龙王,奥丁真打上门来了,互相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斗地主,诈金花,德州,选一个吧。”
“唔唔唔!”
“哥哥说,他也要玩牌。”
“有谁想要玩牌的,报名了!”
“我!”芬里尔的眼珠立刻轱辘着转过来。
“我帮哥哥出牌。”康斯坦丁举手。
“算上绘梨衣就五个了,那我们玩诈金花吧。”
“赌注是什么?”
“嗯...贴条怎么样,输的人就在脸上贴一张纸。”
“拜托,你当我是小学初中生吗!”
“那赌钱?”
“算了,还是贴纸条吧。”
康斯坦丁抱着老唐坐下,绘梨衣、路明非、夏弥围绕着芬里尔的龙头,坐成一个圈。
康斯坦丁表情认真的握着牌,老唐坐在他的怀里,婴儿的脸上浮现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在纽约,老唐经常会去唐人街打牌,许久没过过牌瘾了,手还真是有点痒,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
诈金花这个游戏,每盘只能有一个人胜出,游戏开始时,每个人手里会发随机的三张牌,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
根据牌的不同组合,一共分为六种等级,一级压一级。
等牌发完后,按照顺序,每个人依次决定,自己要不要看底牌。
选择不看,则只算一张筹码,并跳过你的回合,如果选择看,接下来你有两种选择,一是直接扔牌,只输一张筹码,如果选择不扔,则最少,要上低分两倍的筹码。
等到一圈下来之后,牌小的人一般就会扔牌了,剩下牌大的人,或者装着牌大的人,则会互相开人。
开出来互相看底牌,谁大谁赢,底牌自始至终都只有开牌的人和被开的人知道,不会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诈金花的倍数,可以涨的非常快,因为我开你,你就必须拿出和我相同的筹码,两边的筹码必须是相等。
假如我牌很小,但我可以装作牌很大的样子,一个劲地加筹码,毫不犹豫,加到对面心虚,不敢跟,怕自己的牌不如你的大,怕输太多,然后先一步丢牌。
所以这个游戏还很考验策略和胆量,并不是说谁牌大谁就赢,底气也很重要。
也有那种到最后都不看牌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全凭老天决定你这把该不该赢。
总的来说,这个游戏很适合人多聚会的时候玩,往往都会设置一个最高上限,否则一盘涨下来,翻到低分的上百倍,甚至更高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游戏的过程紧张刺激,夏弥闷闷不乐,连着开绘梨衣几盘,都开输了。
绘梨衣一直不看牌,听天由命。
而夏弥三把都是用硬实力把其他人怼赢的,前两把她的牌都很大,一把同花,一把同花顺,偏偏绘梨衣的牌正好比她大一级。
最后一把她拿到了豹子,还是最大的三个a,黑金花,本以为这把绝不可能再输了,可谁知道绘梨衣手里的竟然是单张的352,这是游戏里最小的牌,每一幅牌都能赢它,但有一条特殊规则,是这个最小的牌能吃全场最大的金花,有的地方认这个规则,有的地方不认。
因为他们是打着玩的,所以一开始就认了这个规则。
夏弥也不知道是没踩狗屎还是怎么的,最近的运气就是这么霉。
但仔细想想,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如果运气霉,她就不会抓到这么大的牌了,事实上她的运气是非常好的,只能说某个女人的福星挂在天上大肆发光。
真的是比不过啊,难道是这是所谓的反向旺夫体质么?
结了婚,运气就蹭蹭蹭上涨?
“唉...”夏弥又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