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又为什么会让家人领着一个外人涉足他的私人领域?
“王迪有个妹妹,叫王露,不过和他关系不是很近,不久前刚结婚,现在就在本省工作,她老公好像和她是一个公司的,叫韩重。”孟凯文把调查组最新调查到的消息汇报给白笙安,白笙安略一思忖,下了指示:“把这两个人带来问话。”
“是!”孟凯文心中难掩激动,这个王露和韩重应该是这个案子的重要嫌疑人,兴许他们俩就是侦破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案子发展到这一步,由最初的自杀渐渐转移到他杀的范畴里,这下还多了两个嫌疑人,估计是离破案不远了。
孟凯文领了命就准备出发,正要开门往外走,白笙安又出声叫住了他:“等一下。”他还以为白笙安还有什么吩咐:“哥,还有什么指示?”
“你把之前抓的那个人放了吧。”
“陆霖?现在就可以放了吗?不是还要几天才到时间吗?”白笙安除了对案子进展比较上心以外,局里其他事情一概不闻不问,哪怕是有求于他,他也以不在自己工作范畴之内为借口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就算是局长出面,他也丝毫不给面子,再说,局里花费人力物力财力把这尊大佛请过来,可不是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好钢得往刀刃上使,再后来,大家再遇到棘手的问题,哪怕是曲线救国,多折腾几次,也不再去麻烦白先生了。
所以,听见他说这个事,孟凯文觉得很诧异,陆霖和白笙安不沾亲不带故的,没理由让他破例,但是他也知道,白笙安的事,不是他能插嘴过问的,因此,虽然疑窦丛生,他还是乖乖应下。
“对了,放人的时候多说句话。”白笙安看着他,神色如常,只是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直接问他,你认识苏瑶?他回不回答没关系,问题带到了就行。”
好奇心是人类的天性,孟凯文偷偷想着,这苏瑶是谁?和陆霖什么关系?和白笙安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捎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兜这么大一圈子到底图什么?而且就冲他眼底的那抹狡黠,这句话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问候,那么,这话寓意何在?
白笙安身上有太多让人想不透的地方,还是那种让人绞尽脑汁都摸不着头脑的谜团,孟凯文努力克制自己,但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为什么?”
“是你该问的吗?”白笙安眼底闪过一丝威胁,声音凉凉的,不辨喜怒,他手里颠着两颗翠绿色的珠子,孟凯文直觉如果自己再多嘴,很可能下一秒那两珠子就得飞在自己额头上,他赶紧摇摇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而另一边,当苏瑶得知陆霖已经放出来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哎呦,我的陆少爷可算是出来了,你现在在哪呢?我们去吃个火锅,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第四章】
这无妄之灾总算是过去了,两个人都颇有感触,火锅店是一家百年老店,汤头地道,食材新鲜,苏瑶和陆霖都是无辣不欢的人,所以这里就成了他们继侦探俱乐部的第二个革命根据地。
到了地方,两人入座,苏瑶仔细打量着陆霖,觉着他这么折腾下来憔悴了不少,精气神也蔫了不少,以往那种闹腾的劲敛下去了,倒是看着稳重了点,到底算是蹲过号子的人,不一样啊,不一样!
陆霖熟稔的点了菜,调好了酱料,撒了葱花,摆好筷子搁在她跟前,又去调自己的,菜下了锅,见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略显局促的干咳了一声,借翻搅锅里的菜转移注意力:“怎么了,坐了几天班底变得不认识了?”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你看着稳重了点,果然,多一份经历,就多一份阅历。”苏瑶从红油翻滚的锅里夹了一片羊肉,吃到嘴里烫的直哈气。
她今天穿了件浅紫色的连衣裙,衬的肤白胜雪,素面朝天,却干净清爽,因为吃火锅的原因,她的两颊泛起浅浅的红晕,嘴唇饱满通红,比点了妆还要美艳动人,陆霖自诩见过美人无数,却始终觉得没有人能胜她一二,这种清澈却悠长的美最是让人着迷,不是流于表面的装扮可以比拟的。
“看我干吗?又不管饱,快点吃吧,羊肉再煮该老了。”苏瑶拿筷子磕了磕锅沿,陆霖这才回神,自己隐秘的心思被当场戳破,他又尴尬又羞愤,但苏瑶却完全没看出异样,还当他是蹲号子后遗症呢。
吃饭期间,陆霖把今天放他出来时警察说的话转述给苏瑶,苏瑶咬着筷子思索,吃饭的时候脑子不是很灵光,反应了半天才想通:“看来那人是得了白律师的指示,不然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白律师嘱咐他,说你是我朋友,而白律师又答应我要放你出来,兜兜转转,白律师果然没有食言,我真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看来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踏踏实实的干了,钱好还,人情难还啊!”
陆霖自然也听过这个白律师的名号,刑侦界的传奇人物,可就算他是个大人物,但凡和苏瑶牵扯上关系的异性,他统统没有好感,因此,再开口时,语气就有点别扭,“用的着承他的人情吗?就算不用他开口,再过几天,我也是无罪释放,没有证据,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关着我!”
“我这是为了谁,为了谁!”苏瑶拿着筷子狠狠敲他的头,边敲边训:“你个过河拆桥的,人家好心把你放出来,你还得了便宜卖乖,不想承人家人情就继续回去蹲号子!”
“好了好了,哎呦喂,姑奶奶啊,我知错了成吗!”陆霖捧着脑袋连连求饶,但嘴角的笑意却经久不散,说到底,她可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
两人连吃带闹的终于结束了这洗尘宴,苏瑶摸着肚子,突然两手掐着自己腰间的肉,冲陆霖嚷嚷:“快看快看!”
陆霖正扯着领口兜风,听见她叫自己,不明所以的回头,“怎么了,看什么?”
“看!”苏瑶作势夸张的兜了兜手里并不是很多的肉,笑眯眯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二十多年的积蓄!”
她笑的像小孩子一样,清澈的眼底俱是灵动的色彩,单纯明亮,不带一丝尘埃,她并不幼稚,也不无知,却总能保持最纯洁的状态,让自己活得干净透明,那一瞬间,她的笑容在他心里满满的放大,像是一颗幼苗,终于拔节而生,长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迅速占领了他整个心房。
他被这笑容蛊惑,鬼使神差的走到她面前,轻轻托起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