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1)

天下春秋 全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公子,相国出入之际,务要严密守护,以免歹人行刺。”

田恒点头道:“本相出入门禁,颇有防范,倒不甚耽心。若是本相那么容易被刺,任公子也不必在鱼口设伏了。这人好生可怕,看来日后对董门之人要大加防范,有机会能将董门尽数灭了最好。”

伍封道:“这岂非要对付整个董门?”田恒道:“除敌务尽,封大夫杀了朱平漫,董门必定视你为仇,你如稍有宽待之心,必备董门所害。这任公子听说是用兵好手,我们有素儿留守画城正是最好。”

伍封问道:“少夫人精通兵法,大有将才,是否由子剑教的?”

田恒哂道:“子剑哪懂什么用兵之道?素儿的兵法是从盘儿处学来的。”

伍封叹道:“只看少夫人用兵,便可知盘少爷定是用兵如神,不同凡响了。”

田恒得意地道:“不瞒封大夫说,本相的二子二女各有所长,盘儿善兵、政儿善辩、貂儿善酿、燕儿善剑,是以本相无论到哪里,从不须为府中诸事耽心。”

伍封愕然道:“原来二小姐善酿美酒!在下眼下所饮的美酒,是否二小姐所酿?”

田恒笑道:“正是,封大夫以为如何?”

伍封长叹一声,道:“在下只道家母酿酒的本事是世间罕见,谁知二小姐的酿酒之术,几乎与家母不相上下。国君若是知道此事,定会乐不可支了!”

这时,便听窗外一人道:“封大夫过奖了,貂儿不如庆夫人多矣。”说着话,楚月儿与另一女子走了进来。

此女中等身材,皮肤极白,细眉凤目,容貌娇好,与众不同的是,她身上天生有一种凛然的高雅之气,令人心生敬意。

田恒呵呵笑道:“貂儿,快来见见封大夫。”

伍封忙站起身来,向田貂儿深深一揖。这是未来的君夫人,身份非同小可,伍封怎敢礼数有缺。

田貂儿叹了口气,还礼道:“小女子眼下还未入宫,封大夫何必如此?”

伍封道:“在下此礼是大有原由的,就算二小姐还不是君夫人,在下也不敢失礼。”

田恒目光闪动,大笑道:“封大夫是否耽心貂儿会将月儿要回去呢?”

伍封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找了诸多藉口,不敢来到相国府上,其实最怕的是见到二小姐。万一二小姐说一声‘将月儿还给我’,在下多半会惊慌失措,吓得面无人色了!”

楚月儿忍不住嘻嘻一笑。

田貂儿微笑道:“封大夫无须预先堵我的嘴,虽然小女子的确有些不舍,但月儿跟着我,也未必太好,说不好会误了她。如今月儿要嫁入你封府,对月儿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何况月儿在我房中时,常有人借品酒之名,找月儿纠缠不休,以致让小女子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又怎敢再让月儿回来,自寻烦恼?”

伍封喜道:“今日听了二小姐亲口说出来,在下总算是放心了。”

田恒大声地叹了口气。

伍封愕然看着他,田恒道:“封大夫一直不敢到相府来,本相虽心有挂念,却也暗暗庆幸。如今封大夫心结已解,定会不住地借故跑来,本相府中的美酒颇为危险了,这么想来,着实有些肉痛。”

伍封大笑起来,二女也忍不住格格地笑。

田貂儿笑了一阵,看着伍封,正色道:“封大夫,月儿对你深情一片,你万不可负了她!”她现在虽不是君夫人,却自有一种凛然之气。

伍封心中凛然,恭恭敬敬道:“是,二小姐尽管放心。”

田貂儿坐了下来,命楚月儿坐在她旁边,道:“近来封大夫威震齐国,声名远播,小女子身在闺中,仍时有所闻。适才细问过月儿的近况,才知封大夫慷慨豪迈,心怀仁义,令人好生佩服。不过,小女子耽心月儿天真单纯,被人哄骗,又怕封大夫虽然英雄无敌,却是个粗鲁的俗人,是以亲眼来看一看月儿未来的夫君。眼下亲见封大夫的风采,这才放心。”

伍封心中对此女大生敬意,单是她对楚月儿的这一份真诚的关心,便值得他感激备至了,一时无语。

楚月儿看着田貂儿的眼光中,也是充满尊敬之意。

田恒看着自己这女儿,面带微笑。此女生来就与众不同,有一种摄人的风度,令人心折。是以府中上下,除了自己之外,就以此女威望最高,说的话连长兄田盘也不敢反驳。日后在国君身边,国君怎会不服服贴贴,唯其命是从?

田貂儿微笑道:“封大夫,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望封大夫能与成全。”

伍封愕然,心道你是相国之女,更是未来的君夫人,有什么事非要我做才行呢?答道:“二小姐尽管吩咐便是。”

田貂儿道:“小女子想到伍堡住上数月,向令堂大人学习那天下无双的酿酒之术,就怕令堂大人不肯,还请封大夫向令堂大人稍致说辞。”

伍封笑道:“此事易办之极,家母多半会十分高兴哩!”

田貂儿问道:“你怎知道?”

伍封道:“家母的酿酒之术,在国君所作的《酒经》中被列为第一。在下常听家母叹息说:‘莫非酿酒之术已尽乎?’二小姐的酿酒之术,几不下于家母,又与家母所习大不相同。若能与家母一起精研此术,说不定会酿出更妙的酒来。是以家母得知后,定会高兴。”

田貂儿点头,微笑道:“如此最好。”起身告辞,又拉着楚月儿小声吩咐了一阵,才袅娜而去。

这时,蒙猎与乌荼匆匆走了进来,向众人施礼。

田恒此刻心情颇佳,问道:“可有所获?”

蒙猎点了点头,却向众婢女看了过去。田恒心知其意,命众婢退了出去。

蒙猎道:“小人详查过事发的诸处,颇有所得。”

田恒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

蒙猎道:“盗贼只是一人,此人身高大约七尺,应该颇瘦,身手平常。”

田恒心道:“颜不疑身高八尺,剑术奇高,这人一说便错,看来没什么本事。”他看了伍封一眼,见伍封也是一脸疑惑之色。

田恒问道:“你又从何而知?”

蒙猎道:“小人在后院假山洞中,见过青苔上有一双脚印。该处是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四周又壁立着布满青苔的石壁,人站起上,无法直立,不仅从外面看不到该处,从该处也看不到院中,因此绝非有人游院看境,而是为了藏身其中。人的身高不同,脚之大小也有异,从脚印大小来看,那人身高绝不能超过七尺三寸,从脚印深浅来看,以其七尺身高来算,便浅了一些,应是较瘦弱。”

田恒满脸惊疑,向乌荼看过去,乌荼点了点头。

田恒心道:“莫非除了颜不疑,还有一人?”问道:“蒙先生怎知他身手平常?”他见蒙猎说得头头是道,心中颇为佩服,是以连称呼也尊敬起来。

蒙猎道:“小人请乌先生带去看被杀的三人尸体,幸好还未下葬,见三人伤口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