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1)

天下春秋 全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未亲来告辞,否则,非把寡人吓一大跳不可。”

待华神医检视敷药完毕,齐平公这才放心:“幸好封儿和月儿只是受了点伤,未及筋骨。不过,仍得小心调养才是。嗯,有月儿在封儿身边,寡人稍稍放心些。月儿那日将那个什么招来杀得狼狈大败,身手相当不错哩!”

伍封问道:“那晚国君命招来第二天找相国报到,相国给了他一个什么官职?”

齐平公摇了摇头。

众人大奇,国君既亲口答应赐官,田恒给招来任官职之后,招来就算官职再小,也应进宫来叩头谢恩才是,至于国君见不见他,那得看国君是否高兴。

齐平公道:“寡人也觉得奇怪,就算这人不愿为官,第二天也应到宫外请辞才是,寡人又何以不知道呢?封儿不提起此事,寡人恐怕还想不起来。”

伍封忽然想起一事,道:“这人定是受了伤,无法去找相国。相国忙碌之下,怎想得起这件事?”

众人都大是奇怪,妙公主问道:“你怎知他受了伤?”

伍封道:“前晚我在城中遇刺,其中有一人被我伤了逃走,虽黑夜看不真切,但总觉那人的身形颇熟,如今想来,他刺出的那一剑甚有法度,好象是招来那家伙与月儿动手时使过的剑法。何况他发号令时曾说过几句话,想想确是招来的口音。”

齐平公怒道:“是招来?寡人听说封儿遇刺,大为恼怒,与晏老大夫商议后,老大夫以为是田逆所为,劝寡人不要认真追究,寡人便只是把田逆和闾邱明连夜叫进宫来骂了一通。若是招来那厮,子剑便脱不了干系。哼,寡人非找子剑算账不可。”

伍封忙道:“虽然招来有份暗算我,但那班人应是城中兵士而无疑,只怕是田逆与子剑合谋,若真是追究起来,不免逼虎跳墙,后果严重。国君放心,子剑与田逆二人,我自有办法对付。”

齐平公对他极有信心,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了。

妙公主好奇道:“你怎去对付他们?”

伍封道:“田逆毕竟是相国的堂弟,只好由相国去处置。子剑就不同了,他虽与田氏有亲,也不用怕,等一阵我直接上门,来个敲山震虎,先把子剑吓个魂不附体,不敢生事,以后与他再讲和也容易些。我与他毕竟没有太大的仇,能不为敌时何必非要视之为敌呢?”

妙公主吓了一跳,道:“你昨日才受伤,怎么今日又要去找子剑打架?”

伍封笑道:“不是去找子剑,只找招来问罪。如今临淄城人心有些动摇,情势不明,如果田逆与子剑趁机搞事,不免令人头痛。我上门去吓一吓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待对付了阚止的那班死士后,是敌是友,慢慢再说。”

妙公主又问:“若是子剑与你动手呢?”

伍封笑道:“他自忖剑法不如朱平漫,绝不敢与我动武。何况我身上有伤,他是一代宗师,怎好意思捡这个便宜?”见妙公主仍有些不放心,道:“就算他要找我动手,我身边有月儿这高手相助,也不会吃亏。”

妙公主点了点头,忽又笑道:“我只见别人找你的麻烦,还从未见过你上门找别人的麻烦哩!一阵我与月儿一起陪你去,想来也好玩得紧。”

齐平公点头道:“妙儿同去也好,子剑怎也不敢当她面与你比剑的。”

既然国君都开了口,伍封怎好说不行?何况经昨日那一场恶战,险些与妙公主不能再见,心有余悸之下,暂也不愿意与妙公主分开。

伍封又将蒙猎的事说了出来,只因这是军中事务,自己虽是大夫,也无法插手,只好由国君出面。

齐平公最是心软,闻言怒道:“田政那小子搞些什么名堂?无缘无故杀人,岂不会令军心动摇、大损士气?寡人这便派人去将他放了出来。”写了一道赦令,叫了一个侍卫带人到军中放人。

虽然齐国的军政在田恒之手,但齐平公要赦免一个小将官,这种小事田恒也不至于会干涉。

问剑别馆的一众弟子正在院中练剑,忽见伍封与二女闯了进来,吓了一跳。那少女叶柔见了伍封,眼中越发的明亮起来,旋又露出担心之色,将三人引到堂中坐定,奉上香茗。一个弟子飞跑进去通知子剑。

伍封因腿伤之故,不好跪坐,正好斜倚在几上,将两条腿伸得长长的,踞于席上。他这番古怪模样,反让叶柔觉得他潇洒不羁,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气。

子剑出堂,见伍封这个样子,却觉得这人连虚礼也不讲了,大有任子所为的架式,便知麻烦不小。

伍封笑道:“打搅了子剑先生,在下今日是来找招来那家伙,不知他在哪里?”

子剑脸上惊疑不定,陪笑道:“封大夫上门来找小徒,有何贵干呢?若是恒某能帮得上忙,恒某效劳也是一样的。”

伍封见他神色张惶,说话又卑躬,显是心怀鬼胎,以至摆不出大宗师的架子。

妙公主忍不住道:“国君要封招来的官,这家伙竟然置之不理,胆量倒不小,眼中还有没有国君呢?”

子剑心道:“原来是此事。”他心中早有预备,施礼道:“公主,非是小徒目无国君,而是因患急病在床,暂不能到相国府上领职。因相国忙碌,不在城中,是以无法禀告。恒某今日定会派人向相国去解释,些些小事,何劳公主垂询?”

他知道了众人来意,因早想好了推脱之辞,是以镇定下来,言下之意,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你做公主的去管呢?

伍封心中暗骂这老狐狸,知道这人在齐国身份地位甚高,其言辞之锐利处,妙公主怎是对手?长笑了一声,大声道:“招来的病来得突然,恐怕是受了伤吧?”

子剑被伍封一语道破,立时脸色转白,支吾道:“封大夫何出此言?”

伍封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好好一个人,居然做些卑鄙暗算的事。子剑先生所教的徒弟,是否都会暗中伤人呢?”

堂上一众弟子显是不知道其事,愕然之下,又想起田武那日暗算伍封的卑鄙举止,脸上又惊又惭,见伍封满面怒气,谁也不敢说话。

子剑一时语塞,不知伍封到底知道了多少底细,不敢乱说,反露了口风。

伍封冷笑道:“招来既然……,嘿嘿,那个有恙在身,在下便去病床上瞧瞧他,子剑先生不会拒绝吧?”

子剑哪敢让他去看,心思急转,忽地呵呵笑道:“其实,招来的确是受了剑伤,不瞒封大夫说,前晚恒某教他剑法之时,不小心刺伤了他。这事说出去不大好听,免得人说恒某的剑法未至能发能收的境界,只好说他有恙在身了,谁知瞒不过封大夫这剑术大行家的法眼。”这人的确是个老狐狸,转瞬之间,便想出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