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0 章(1 / 1)

天下春秋 全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而发,战力有限。敌人渐近,箭矢再不好用,伍封将铁戟放在一边,由草丛中跳起身,拔出“天照”重剑向越军冲杀过去,楚月儿等人也弃长兵,挥动刀剑冲杀出去。

此处路径狭窄、矮树众多,越军步卒挤在一起,所执都是长戈,挥动之际十分不便,每每被自己人或树木阻住。相反伍封等人全部用短兵,正利于交错缠斗。铁卫和亲卫军的刀法虽然不同,都是伍封所教的凶猛凌厉一类,再加上伍封和楚月儿两大高手在前,刀光剑影,越军一冲即溃,伤亡甚众。

此时越军再不能聚集而战,漫山遍野地溃散四逃,伍封一眼瞥见一个越将带着一小队士卒退在最后,掩护越军逃走。他闪身上前,一剑向那敌将刺过去,他的剑法奇快,那人毫无抵挡之力,惊呼一声。伍封听见语音甚熟,剑尖堪堪离那人胸口才一寸时停了下来,火光昏暗之下也不及细辨,顺手点了那人的穴道,生擒过来,交给圉公阳捆绑不提。

越军主将被擒,更是惊乱,伍封等人一路追杀,直追到林营城外,见城上箭如雨下,这才退走。回到先前埋伏之地,只见林中火光渐弱,一片矮林烧了大半,里面传出焦焦臭之气。伍封各自取回了长兵器,再到林后看时,只见十余乘战车卡在陷坑,战马被战车拉扯着,嘶鸣不已,陷坑中也有不少越军的尸体。众人收拾完好的战车,将战马缰绳解开。又收拾战场,将受伤和越军士卒都裹好伤,再捆绑起来,约有一百余人。众人这才由伍封引着,另迁驻地,穿了好些山林,到一个山凹处歇下来,此时已经快天亮了。

庖丁刀领些士卒去造饭,伍封对圉公阳道:“你去将俘获的越军衣服解下来,留百余套备用。”忽想起那被擒的越将,问楚月儿道:“那越将在哪里?”楚月儿道:“一直由石芸看着。”伍封让石朗带他上来,见那人双手被反绑在后,盔斜甲歪,眼上蒙着黑布,石芸道:“小人怕他觅路逃走,才会蒙住他的双眼。”一边说,一边解开黑布,又将那人垂斜而落的头盔扶上去,伍封看那人时,吃了一惊道:“陈兄!”原来这人正是陈音。

伍封连忙上前,将绑在陈音臂上的粗绳扯落。陈音苦笑道:“想不到今日与龙伯再见面时,在下竟然如此狼狈。”伍封请他坐下来,惭愧道:“先前陈兄戴着头盔,在下一时不辨,得罪了,好生惭愧。”陈音摇头道:“两军交战,这有何得罪之处?若是鄙军获胜,在下也会如此对付龙伯。”伍封笑道:“陈兄是个忠厚人,此言甚是。”

楚月儿让庖丁刀拿来干粮酒水,众人一起用饭,伍封劝陈音用了些干粮,又对饮了数爵,道:“看来陈兄虽是来自卫国,但勾践对陈兄十分信任,放心让陈兄自领一军。”陈音点头道:“大王对在下的确信赖有加。唉,在下并不想引军,只想造些新奇的兵器,以慰宿愿。不过越将中擅长车战者不多,在下对此又略有心得,是以文大夫才会向大王提出,将在下编入其麾下,说是越人善步战和水战,但要与齐鲁争胜,非要用到车战不可,是以在下才会在文大夫手下率领一支车队。其实这队车兵都是吴人,并非越人。”

伍封叹道:“原来是吴人,想不到吴人在文种手下,竟变得如此了得,文种委实是将才。”陈音道:“越军虽有十万之众,但越人只有四万,其中三万由大王和范相国率领,一万由文大夫率领,都是精悍亲卫之师,远胜其他士卒,等闲不用,除非是极要紧的战事,才会动用越人,平时都用吴人和夷人,文大夫眼下三万士卒,越人、吴人、夷人各有一万,吴人与夷人暂为前锋。”楚月儿不悦道:“勾践兴师伐齐,却用吴人和夷人为前锋,简直是岂有此理。”陈音摇头道:“小夫人,这却不然,人皆有私心,国政也有偏袒,如此做法并无不妥。”

伍封点了点头,问道:“眼下文种是否知道在下来了?”陈音道:“这个还不知道,不过昨晨一战,文大夫便感到奇怪,说齐国的将才除了镇莱关这鲍宁外,便只有龙伯、田恒、田豹、田盘等数人,田氏眼下被困临淄,无暇东顾,龙伯又往夷州去了,莫非是龙伯回来?经过适才这一战,文大夫定然猜得出是龙伯来了。”

伍封道:“在下前往夷州之事,想是王孙鹿郢所说。”陈音摇头道:“这却不是,大王早知道龙伯会去夷州。”伍封恍然道:“在下明白了,勾践派人在西施姊姊身上下毒,其实是怕困不住我,索性将在下远远支开,免他兴师北上之际有人阻手碍脚。嘿,这人想得十分深远,只怕我还未到吴都时便已经开始在姊姊身上下毒,然后每日饭肴中拌些镇毒之药,姊姊才会浑然不觉。”

陈音点头道:“越军入吴之际,范相国就说龙伯必会赶来,支离益也这么说,大王深以为然。”伍封笑道:“颜不疑那大铁笼子是陈兄亲手做的吧?幸亏陈兄在上面做了些手脚,在下才能安然脱困。”陈音苦笑道:“其实在下只猜知这铁笼子是用来困人,也不知道用来困谁。但在下心想,国中有剑中圣人支离益和王子不疑两大高手,仍要造铁笼子,所对付的人必定是身手奇高而又身份独特,不能擅杀之人,再加上支离益和王子不疑言语间时时提到龙伯,在下想来想去,此人唯龙伯而已,是以在铁枝上稍稍做了些改动,故留瑕处。不过除了龙伯,别人在笼子就算知道铁笼有瑕处,也无龙伯这样的本事,仍不能由笼中逃脱。”

楚月儿忍不住问道:“陈将军,支离益也随大军来了么?”陈音点头道:“不仅是他,王子不疑、王孙鹿郢也都来了,王子不疑被龙伯所伤,差点死了,支离益不知道用了何法,只六七日王子便能由床上起身,一路躺在车上由王孙照看,大军到了齐国时,王子也正好痊愈,如今他们都在徐州大营中。”楚月儿叹了口气,道:“看来夫君与支离益的决战始终不能避免,那颜不疑唠唠叨叨咒语似的剑术好生了得!”

伍封笑道:“这个先不理会,未知道文种目下想干什么?是否仍然要攻打镇莱关?”陈音摇头道:“这个恕在下不能说,再说下去便是泄露军机了。在下眼下身为越臣,当忠于越事,先前便说得多了。”伍封点头道:“陈兄言之有理,在下不能逼陈兄行不忠之举。我欠了陈兄的救命之恩,日后必有所报,今日得罪了。小刀,你将陈兄的武具交还陈兄,小阳,你准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