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2 章(1 / 1)

天下春秋 全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厉害无比,有她出手,那些刺客尽被生擒下来。

伍封问道:“你们有没有伤着?”

商壶笑道:“有谁伤得了姑姑呢?老商和世子利也没受伤。”

梦王姬奇道:“大营之中,怎混进了秦人的刺客?”她想,刺客既然是行刺赢利,必定是秦人遣来。

商壶道:“不是秦人,刺客是单公从人。眼下太子介已经将单公请去说话。”

伍封和梦王姬大吃一惊,此刻还哪有心思看景,众人连忙回营,营中一切寻常,姬介将他们迎进帐中,只见二十多个刺客都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楚月儿正笑嘻嘻地与赢利说话,单骄也坐在一旁,脸色甚是难看。

单骄见伍封一众进来,忙道:“龙伯,王姬,这些刺客可不干在下的事。”

伍封沉声道:“刺客随单公而来,怎会不干单公事?”

单骄道:“这都是王子厚的人。前来犒军本是王子厚向天子提议,天子便派了王子厚来,不料王子厚才出西门,驷马受惊,王子厚从车上摔了下来,虽无大碍,但脚受了点伤,行走不得,在下才会自告奋勇而来,虽然也带了些家人,仍用了王子厚的这些从人,却想不到他们竟是刺客,与我们混在一起。”

伍封点了点头,问姬介道:“太子可曾拷问过刺客?”

姬介笑道:“龙伯是一军之帅,这些事原该留给龙伯去做,小侄可不能乱问。这些刺客都是早被割了舌头,又被刺聋了双耳的废人,也无从问起。”

单骄叹道:“怪不得一路上这些人都不说话,原来是哑的。”

楚月儿笑着指住一人,道:“先前月儿擒住这人,拿住他的肩骨时,这人哼了一声,似乎不哑。”

姬介奇道:“原来有人能说话,小侄看了七八个人都是又聋又哑的家伙,以为都是哑子哩!”

伍封看那人时,见他低垂着头,道:“便问这人算了,其他的人都带走,好生看押。”

商壶将那人揪出来,重重扔在中央大案之前,那人被摔得呲牙咧嘴,头上的布冠也滚落,露出头上光秃秃一块青皮来。

伍封哈哈大笑,道:“刘始,原来又是你!你以为脸上擦灰我们便认不出了?”他向梦王姬解释道:“这刘始是王子厚的家臣,上次偷偷潜入南郭先生旧宅的就是他,他的头法便是被小刀一钺斩落。”

商壶伸出大手在那人脸上擦揉,掉下了许多泥灰,露出其真面目来,果然是刘始。

刘始叩头道:“龙伯饶命!”

伍封冷冷地看着他良久,让刘始心中直发毛,忽问道:“梁婴父派你来行刺么?”

刘始道:“是王子厚派小人来,与梁师父无干。”

伍封喝道:“胡说!此事对王子厚一点好处也没有,王子厚有何理由刺杀世子利?”

刘始战战兢兢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是王子厚的家臣,自然是……”,伍封冷笑道:“你虽然是王子厚的家臣,却也是梁婴父的弟子!你临行前梁婴父是否对你说,万一事败,便攀诬在王子厚身上,因为我们会看在天子面上不了了之,遂留你一命?”

刘始张大了嘴看着伍封,满脸惊讶之色,显是被伍封说中了。

伍封又道:“那梁婴父是否还说,你若说是他指使的,我们便毫无顾忌,将你杀了?”

刘始道:“这……,龙伯怎听到的?”

伍封叹道:“你这人真正是个蠢材!你若说是梁婴父派来,我们要治他的罪,自会留你一命,当个证据;若说是王子厚,我们要维护他,难道不会杀了你灭口?”

刘始吓得一哆嗦,满脸流汗,道:“小人真是梁婴父派来!梁师父说了,龙伯大败秦人,智夫人和公子栩便凶险了,唯有刺杀了世子利,龙伯这场仗就算白打了。”

众人心里十分佩服,须知这刘始行刺失败,自知罪大,要他老实招认甚不容易,想不到伍封三言两语,便将他的真话逼了出来。

刘始道:“前几天智伯派了絺疵到梁师父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梁师父便派小人带人来行刺。因为等闲难入大军之营,梁师父故意与王子厚说起犒军之事,王子厚果然向天子提及,正合天子之意,天子就派了王子厚前往。小人是王子厚的家臣,悄悄在王子厚驷马的缰绳上插了几根尖针,驭车时每一年勒缰,针便扎深一点,出了西门不久,尖针终刺在马身上,驷马负痛乱跑,便将王子厚摔下来。正好单公送出西门,遂自告奋勇而来,因我们已在途中,单公便不会换人了。行刺不论成败,罪责都由单公担当了去。就算单公脱了罪名,仍会由王子厚承担了,怎也不会算到梁师父身上去。”

单骄气哼哼道:“这梁婴父当真是可恶之极!”

伍封点头道:“这计谋甚高明,定是絺疵想出来的,这人果然甚有智计。那些刺客也是智瑶派来的么?”

刘始摇头道:“刺客是梁师父自己训练的,他从各地收罗死囚,割舌刺耳,每日酒肉美女服侍,又教以行刺之技,总共有一百人,费了四五年才练成。梁师父说他们的刺杀之技不在董门刺客之下。”

楚月儿道:“怪不得这些人十分悍勇,奋不顾身,原来本是死囚。”

伍封问道:“除了这些刺客,梁婴父还有多少能为他卖命的弟子?”

刘始道:“如果不算世族子侄,大约还有七八十人。”

伍封又问:“梁婴父与刘公私底下有何交往么?”

刘始道:“这倒没有,龙伯未来成周之时,梁婴父最忌惮的便是刘公了。”

伍封皱眉道:“想不到梁婴父手下有一百多个好手,怪不得他在成周势力不小,能与卿大夫并肩。上次他与桓魋合谋加害世子利,我一直隐忍不发,便是想弄清楚粱婴父与王子厚、刘单二卿的关系,免得他们盘根错节,极容易弄得一团糟。既然梁婴父与王子厚、单公、刘公无涉,这便好办得多了。”

梦王姬本来担心王子厚牵涉在内,此刻见行刺与王子厚无关,放下心来,问道:“你们怎么想着大白天在营内行刺?这不是甚难成功么?”

刘始道:“本来梁婴父让我们晚间动手,其实小人也觉得晚间动手易成功些,不过小人知道龙伯府上个个都是高手,总是在想,晚间就算杀了世子利,有龙伯在这里,我们也无法逃出大营。”

赢利忍不住道:“既然你明知道如此,为何还敢动手?”

刘始道:“小人是临时起意,因见龙伯带了府中人出营,心忖这是天赐良机,便冒险一击。其实不管能否得手,至少逃出去的机会大些,这也是小人的一番私心。”

伍封点头道:“今日是我大意了,只顾防着秦人,没想到有人敢在大营行刺。其实梁婴父此举看来很险,实则趁我们大胜松懈之际下手,更容易成功。”

梦王姬叹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