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1 / 1)

天下春秋 全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本事。”

圉公阳道:“不过那石番也在府中,或可算是个外人罢。”

伍封道:“石番是大王的车右,又管宫中的侍卫,晚间不在宫中当值,如今落凤阁也没有了,他跑到伯乙府上干什么?”

楚月儿道:“小鹿儿身手不弱,那刺客竟能逃了去,这石番便大有嫌疑了。”

圉公阳道:“听说石番的拿手兵器是铜殳,不过那刺客手中的武器却是一口剑。”

楚月儿道:“刺客既然在脸上蒙上黑布,自是怕被人认出来,多半是个熟人。既然怕败露痕迹,便不能用独门的兵器了。”

鲍兴笑道:“譬如让小阳去暗杀一个人,又不能让人知道,小阳便不能拿你那支铁布,说不定也是随随便便拿一口剑。”

伍封眼珠转了转,笑道:“那被杀的女刺客若是萑苇,这个石番就大有古怪了。今日我们不管刺客是不是他,也到伯乙府上将他揪出来问问。”

鲍兴笑道:“这就最好了,那伯乙两三个月下来,多半伤势好了,小人正好去吓一吓他,让他再病哼哼地躺回床上去!”

楚月儿笑道:“你不是又想去扮‘鱼仙’吧?”

伍封命圉公阳去将小鹿唤来,认一认刺客是否是石番。

鲍兴将车赶到了伯乙府前,门前的家人认识他们,吓得脸色青白,鲍兴道:“去告诉伯乙,就说龙伯前来拜访。”

一个家人飞跑进去通报,伯乙拄着杖带了十数人出来。

伯乙脸上被伍封打过一拳,眼下伤已大好,但这张脸却鼻陷嘴裂的有些不成样子,不过他满脸的惊恐之色从残破的脸上还是看得出来,道:“龙伯到在下府上来,不知有何事指教?”

伍封问道:“城中有刺客要行刺越王后,逃到了你府上。在下是追凶而来,与你无甚干系。”

伯乙脸上更惊,道:“刺客怎会到在下府上来,龙伯说笑了。”

鲍兴道:“你这人行事胡涂,连自己的府第在哪里也分不清楚,家中跑来几个刺客也是等闲之事,不足为奇。”

本来伍封与伯乙说话,鲍兴是不能插嘴的,但此刻他们是存心来找岔,伍封便由得鲍兴胡说八道。

伯乙心惊胆战之下,不敢说话,向向身边的从人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人往后溜走,圉公阳和庖丁刀闪身上前挡住。

伍封笑道:“伯兄,你莫非想派人通报刺客?要不便是派人禀告令尊?”

伯乙其实也搞不清楚是否真有刺客到了他府上,只是以为伍封存心来寻事,想派人到太宰府上将其父亲伯嚭搬了来,但他的用意被伍封一语道破,也不知道该如何分说。

伍封道:“听说石番正在贵府作客,在下前来追凶,石番眼下肯定已经知道了,居然不出来拜见,当真是大胆之极!伯兄,烦将石番叫出来可好?”他一边恶狠狠地责骂石番,一边却对伯乙变得十分客气,倒令伯乙有些不知所措。

伯乙心道:“这人恶狠狠到府上来,我匆匆带人出门,石番也看在眼里。石番只是个小小的车右,虽然兼管宫中侍卫,其实连郎中也算不上。就算他是郎中令,见了这人也该立时上前拜见才是。这人是大王亲口封的龙伯,地位与王子相若,石番竟敢妄自尊大,这不是存心招惹这个祸胎么?”心中暗暗为石番担心,叫上一个家丁,命他去将石番请来。

过了一会儿,石番背上插着一只四尺长短的青铜殳,急匆匆从府中出来,向伍封和楚月儿施礼道:“龙伯,月公主,小人石番拜见。”

伍封哼了一声,道:“石将军好大的架子!”他本来一直称呼石番为“石兄”,此刻却称他为“石将军”,石番听在耳中,便觉得杀气腾腾的,身上沁出了冷汗。

第三十章 执我仇仇,亦不我力

石番忙道:“非是小人有意对龙伯不敬,其实是不知道龙伯前来。”

伍封冷笑道:“是么?”

石番见他脸色阴沉,道:“小人也在伯府为客,并非主人,原想待龙伯入府之后再行拜见……”,伍封笑道:“适才说不知在下前来,此刻又说要在府中拜见,石将军颇难自圆其说哩!”

石番是个粗人,论起言辞之锋,比伍封可是天壤之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伍封道:“石将军迟迟出来,是否心中有事,怕见在下呢?”

石番忙摇头道:“小人并无得罪龙伯之处,怎会如此,适才委实是小人大意了些,礼数未足。”

伍封道:“你脸上的那块黑布扔到何处去了?”

石番身体微微一震,摇头道:“龙伯此言,小人有些不解。”

伍封道:“你既为大王车右,当守在宫中适侍卫之职,眼下这么晚了,跑到伯兄府上来干什么?”

石番显是早已拟好说辞,道:“小人是奉王子姑曹之命,到伯府来探望伯乙公子,正准备赶回宫去当差。”

伍封笑道:“这事情就奇怪了,姑曹要探望伯兄,自己来不了,大可以派他府中的亲随来,如何会巴巴地到宫里去,请石将军走这趟差事?虽然石将军是姑曹的徒弟,但都是朝中官员。因私而废公的事,王子怎会去做?石将军这么说,岂非是有意在王子面上抹黑?”

石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大道上一行马车匆匆而来,车到近处,众人见是伯嚭的数十个随从,忽见小鹿和圉公阳从一乘马车是跳下来,到了伍封身边。

圉公阳道:“小人和鹿少爷一路赶来,正好撞上太宰的车仗,便顺路一起了。”小声对伍封道:“适才有人认出了那女刺客,正是落凤阁的萑苇。”

伯乙见父亲赶来,立时放下心来,石番脸上也有宽慰之色。

伍封心道:“这伯嚭的消息倒是灵通,居然立刻赶来。”

伯嚭马车上前,道:“龙伯,这么晚到小儿府上来,是否小儿又有何得罪之处呢?”

伍封笑道:“非也非也,那日在下情急之下,一时手重了些。在下今晚游兴甚浓,忽想来探望一下令郎,不过正好遇到有刺客要暗算越王后,欲破坏吴越的和议,在下便追到了此处,非是对令郎有甚恶意。”他惯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在伯嚭这当世大“鬼”面前,自然是鬼话连篇。

伯嚭自然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真会来探望伯乙,不过他既然说了对儿子无恶意,便放了心,点头道:“那刺客竟敢要刺杀越王后,当真是岂有此理!”

伍封心道:“这人得了越人的重贿,一心要与越议和,自然不会派人暗算越王后。石番与他们一党,莫非真的不是刺客?但萑苇是他的心上人,萑苇行刺,石番的嫌疑可不小。”向石番扫了一眼。

伯嚭惊道:“龙伯不是疑心石将军是刺客吧?”

石番道:“小人怎会是刺客?龙伯正与小人开玩笑哩!”

伍封微笑道:“萑苇能当刺客,石将军如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