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天下春秋 全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中下手,有渠公的人暗中保护,总是安全一些。”

妙公主不知道庆夫人与伍封的真实身份,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被离、颜不疑与鲍家有何关系,忍不住问道:“庆姨,那颜不疑为何要害被离先生?被离先生与我们家又是甚么关系?渠公又怎会听我们的话?”

庆夫人听她自自然然将伍家说成“我们家”,笑道:“妙儿,你既然将是封儿的妻子,庆姨自须告诉你封儿的真实身份。其实庆姨是吴王阖闾之女,封儿的父亲便是被吴王夫差赐死的伍子胥。渠公原本是我在吴国时的从人,我们到齐国避难,以铸铜制陶而富。”

妙公主吃了一惊,道:“原来如此。”

庆夫人道:“其实这中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吴王夫差虽是封儿的堂兄,却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们恐怕夫差知道,因此只说是鲍家的人,此事除了鲍息等寥寥数人以外,便只有你父君知道。”

妙公主埋怨道:“原来父君也知道!我又不是外人,庆姨和封哥哥为何却要瞒着我呢?”

伍封笑道:“你怎是外人?眼看便是我的‘内人’哩!”

妙公主白了他一眼,甜笑起来,也不再追究。

庆夫人忍住笑,道:“不过,对外我们仍需称是鲍家之人,以免招来诸多麻烦。封儿向国君提亲,别人问起时,便说年纪已过二十,也行过了冠礼,反正你生得高大,说有二十岁,别人也不会怀疑。”

伍封皱眉道:“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么?”

妙公主格格娇笑,道:“既然行过冠礼,便应在名外取一个字,不知封哥哥的字是什么呢?”

伍封斜了她一眼,笑道:“公主,你说我的字叫‘蛤蟆’好不好?”

妙公主“呸”了一声,笑道:“哪有这么难听的?何况别人都是单字,象子产、子路、子渊之类,哪有双字的?别人见了你,要不要叫声‘子蛤蟆’呢?”

庆夫人笑吟吟看着,他二人打趣笑闹是见惯了的,忍笑道:“字与名有关,封儿的名为封,封者弘也,别人问起,就说你的字叫‘弘’吧!”

妙公主笑道:“子弘?这个字不错哩!”

正说话间,便听家丁在堂外道:“夫人,公子,伍傲来了。”

庆夫人道:“着他进来。”转头对妙公主道:“伍傲是我从小收养的孤儿,剑法还过得去,在伍堡中除了封儿,便以他的剑术为最好了。”

伍傲走了进来,向三人施礼。他随在伍封身边时早见过妙公主,但妙公主却未曾在意过他,妙公主见伍傲二十多岁,手长足大,满脸精悍之色,心道:“庆姨对他甚是器重,多半有些本事。”

伍傲道:“夫人,公子,小傲奉命见过渠公,请他保护被离先生,还怕渠公府上人手不足,便将鲍宁暂留在了渠公府上,鲍兴去了陶坊,这样可好?”

庆夫人点头道:“小宁儿和小兴儿从小陪封儿练步,又习过剑术,正用得上,小傲此举甚是周到。”转头向伍封笑道:“你最喜欢带小兴儿出去,这次可要与他分开几天了。”

妙公主笑道:“我说怎未见过小兴儿哩,原来另有差事,这家伙可有趣得紧,足以解闷。”

伍傲又道:“如今被离先生被田相国请到了他府中小住,暂无凶险。晏老大夫派人到渠公府,渠公命我赶来堡中送信。”

庆夫人道:“晏老大夫有什么事?”

伍傲道:“晏老大夫道,今日公子与公主离开后,席间田相国为了左司马田逆向国君提亲,要娶妙公主为妻,被晏老大夫岔开了话头。这人多半是见公子与公主甚好,是以预先提亲。”

妙公主奇道:“小傲怎知道封哥哥会向父君提亲?”

伍傲恭敬答道:“其实在去年公子骜,不,国君就与夫人谈起过公子和公主的婚事,那时小人在一旁侍侯着,正好听见,只是夫人说公子年纪尚小,最好是等几年再说,也不好对公子和公主说,免得你们在一起有些尴尬。”

伍封和妙公主都感愕然,原来做长辈的早就有此安排,连伍傲都知道这事,他们二人却蒙在鼓里。

庆夫人问道:“田恒向国君提亲,国君怎么说?”

伍傲道:“国君虽暂时未答,却甚感为难。晏老大夫的意思,是想请公子设法阻止此事。”

妙公主脸色苍白,心道:“这婚娶之事,须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次往返,时间可长着,封哥哥怎能赶得及阻止?”

庆夫人看了妙公主一眼,笑道:“若要阻止,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抢先将聘礼送到公宫,向国君提亲。晏老大夫的心思,想来如此。”

伍傲道:“小傲回堡途中,遇见相国府的家人,已推着花车礼聘,正赶往公宫中提亲。”

庆夫人吃惊道:“这么快?此事颇为不妙。”

众人都想,此刻田恒恐怕已在宫中,齐平公虽不愿意,又怎敢拒绝?

妙公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庆夫人忙上前搂住了她,秀眉皱了起来。

伍封叹道:“只要国君能拖延下来,等我赶到宫中,我便有办法。”

庆夫人知道自己这儿子素来智计百出,也不及细问,道:“那你何不尽快进宫去?我认识国君这么几年,他要拖延田恒半天,还是有这本事的。”

伍封一把牵住妙公主的小手,对伍傲道:“午饭来不及用了,快走快走,小傲你驾车。”

伍封和妙公主赶到公宫时,早已经过了午时。

宫门的侍卫得过齐平公的吩咐,见是公主和伍封,派人通报,一个内侍将二人带往齐平公的寝宫,小声对二人道:“公主,封大夫,国君病了。”

妙公主一听,大惊失色,问道:“可请宫医看过?什么病?”

伍封知道这公宫之中,多是田恒的耳目,捏了一下妙公主的小手,妙公主恍然大悟,知道这定是父君装病,拖延住田恒。

田恒虽然跋扈,总不能在国君生病时,硬生生向国君提亲。

到了寝宫门外,便见门口站着的,正是田恒的贴身侍卫。

伍封心道:“这田恒无礼之极,居然带着侍卫入宫!”

这时,一个内侍出来道:“公主,封大夫,国君刚刚醒来,请你们进去。”

两人走进了寝宫,只见里面有不少人,除了寺人宫女,还有临淄城中最有名的华神医,田恒和田逆都守坐床边,晏缺则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那田逆见了妙公主,一双眼珠立刻色迷迷地瞪了出来。

妙公主到了床边,叫道:“父君!”

齐平公早瞥见伍封进来,对床边寺人道:“寡人这眩晕之症,由来已久,幸好此事神志渐清,扶寡人坐起来吧。”

寺人将齐平公扶了起来,斜倚床榻而坐。

齐平公挥手命华神医出去,微笑道:“不料寡人微有小恙,竟惊动了众位卿家在此守候。”对妙公主道:“妙儿今日,可玩得尽兴?还不去梳洗用膳,相国在此守候着,定有国事相商。”

妙公主答应一声,乖乖地出去,临走白了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