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师祖支离益,他年纪不小了,居然还要娶王后。”笑道:“未知代王要娶那国的公主做王后呢?”
任公子笑道:“这次龙伯可猜错了,代王要娶的王后是晋国上卿赵鞅的长女,人称天下三大奇女子之一的赵飞羽!如今婚约已定,今年十月便要迎娶赵飞羽入宫,与赵无恤娶田燕儿在同一月中。唉,在下对赵大小姐一向爱慕,日后若常常见到,偏又是在下的长辈,徒令人心酸。”
伍封大吃一惊,霍地站起身来,道:“什么?”
颜不疑和任公子不知道伍封与赵飞羽之间的事,颜不疑奇道:“龙伯何以会如此吃惊?”
伍封心道:“你们杀了赵鞅三子,赵鞅怎肯将女儿嫁给支离益?”不过代王就是支离益的消息是柳下跖告诉他的,他也不能将此事说出来,便道:“董门与代王关系大有渊源,你们与赵鞅仇怨甚深,怎会化仇为亲?”
任公子道:“代王与赵氏联姻,龙伯有些想不到也是常事,我们董门中人与赵氏之间的确大有芥蒂,不过已经化解了。眼下代国大破楼烦,拓地数百里,已是越、中山一般大小的千乘之国了,而智氏又与中山立盟,声势日大,赵氏被智氏和中山所迫,无奈之下,正好与代国联手对付智氏。”
伍封心思大乱,道:“赵飞羽怎会心甘情愿嫁给代王?”
颜不疑道:“这是毫无办法的事,听说智氏日益势大,韩魏两家不敢得罪智氏,只好听从智氏号令。赵鞅怎也不敢以一家之力来与三家相抗,只好听了赵无恤的主意,转而与代国结成姻亲了。”
伍封听说是赵无恤的主意,心感酸楚,问道:“赵无恤怎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任公子道:“赵无恤厉害得紧,眼下赵氏一族之权尽被他拿到手上,赵族要邑尽是他的亲信,赵鞅嫁一女而得一国之助,的确是简单而有效的妙策,赵无恤大大地不简单。”
伍封叹道:“赵飞羽恐怕不甚愿意吧?”
颜不疑道:“听说赵飞羽并未有何异议。”
伍封心中大痛,吁了口气,面若死灰。
颜不疑和任公子见伍封方寸大乱,平日那挥洒自如的豪迈之气不知去了哪里,面面相觑,颇有些莫名其妙。
任公子心思一动,问道:“龙伯在宋国时应见过赵飞羽,是否与赵飞羽相熟?”
颜不疑立时会意,盯着伍封,心道:“莫非这人与赵飞羽有一手?”
伍封叹了口气,道:“虽然是熟人,但此女心思如海,难以猜测。”
颜不疑和任公子二人多少猜出了一点,见伍封心神大乱,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走了。
伍封木然坐在暖阁之中良久,回到后院,从妙公主手中拿来玉箫,坐在房中呜呜咽咽吹了起来,妙公主、楚月儿和叶柔听见箫声凄楚,无不变色,叶柔悄悄将先前侍侯在暖阁的侍婢叫来细问,才得知大概。
众女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开解。直到晚饭之时,伍封才收了玉箫,与众女一起吃饭。
妙公主看着伍封,小心地道:“夫君,那位‘关关雎鸠’赵大小姐……”,伍封叹了口气,道:“赵大小姐又非我的什么人,原也该嫁了,只是料不到她会嫁给代王。”
楚月儿有些不忿道:“想不到赵无恤会想着将赵姊姊嫁给仇人,赵姊姊多半会不愿意。”
叶柔叹道:“赵飞羽是天下少见奇女子,像她这样的人,无论嫁给了谁,旁人总有说委曲了她的。不过她能嫁一国之君,又能因此救赵氏一族,也算过得去了。那位剑中圣人支离益年纪虽然过了五十,但他的确是当世奇人,名扬天下,也未必配不上赵飞羽。”
伍封点了点头,忽奇道:“代王便是支离益,此事仅我和月儿知道,柔儿又怎会知道的?”
叶柔叹道:“柔儿是听外公所说,此事孔门弟子一般都知道,只不过这是别人的私事,平时不说而已。”
伍封叹道:“天下间美色无数,我也从未想过都要得到,有你们在我身旁,可见老天待我不薄,我心愿已足了。赵飞羽嫁就嫁了,与我也无甚相干,只是想不到赵无恤竟然会是这么个人。”他说是这么说,心中觉不免有些酸楚。
楚月儿的想法却与其他人不同,道:“既然夫君喜欢赵姊姊,便要想个法子坏了这门婚事才好。实在不行了,月儿与夫君去与支离益搏一搏,说不定能杀了他,赵姊姊便无须嫁给他了。就算搏不过,我们逃跑还是可以的吧?”
伍封吃了一惊,忙道:“这就不必了,月儿倒也奇怪,似是巴不得让我多娶几个老婆似的。是否看我太有暇了,天天缠着你们,以至你们要多添人手,让我早晚忙成个皮包骨呢?”
楚月儿忙摇头道:“不是的。”
众女见伍封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知道他心情渐渐转好,都脸现笑意。
妙公主笑道:“不过让春夏秋冬四女整日相陪,你免不了有好一阵忙,我和月儿便得闲了。”
春夏秋冬四女在一旁听着,脸现羞色,吃吃地笑着。
伍封瞥了叶柔一眼,笑道:“吐纳术妙用无穷,就算你们以七敌一,为夫也不会害怕,不过今晚先得找柔儿得点彩头才行,免得我老是心痒痒的。”
叶柔大羞,淬了他一口。
晚间伍封果然一手执着酒壶,醉醺醺向叶柔房中摸去,房门并未上锁,伍封入了房,将酒壶放在案上,伸上向床上摸去,软绵绵地摸到一人身上。
忽听那人惊呼道:“是谁?”床上叽叽喳喳地坐起了数人,伍封吃了一惊,火光下看时,却是春夏秋冬四女。
伍封愕然道:“你们怎在柔儿房中?”
四女自然猜得到他的主意,都格格笑着,夏阳道:“柔夫人说今晚要与公主和小夫人说话,让我们到这里来。”
伍封心中暗叹,知道叶柔多谋,早料到他会于今晚来个暗室之欺。她是孔子的外孙女,这个“礼”字十分看重,看来不等她衰服期满,休想染指。
冬雪歉然道:“婢子们坏了公子的好事,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伍封斜眼瞧着四女,见她们半睡半醒,各有各的动人之处,笑道:“既然知道坏了我的好事,怎能不补偿一二?哈哈!”说着话,伸出大手将四女按倒在这大床之上,自然是惹得四女娇声惊呼,春情无限。
在吴都过了一个多月,伍封虽是执令大将军,却是个闲职,无甚差事,每日也无须入朝议事,便带着妻妾从人在吴都城内外闲逛,细看江南美境,也不与众臣交往。这中间招来、公输问的飞鸽传书送来,说小鹿、白胜和其一家大小都到了莱夷,被庆夫人委为家宰,专门打理海上二十一岛的垦田养畜之事。平启的飞鸽传书也到,说与赵悦、蒙猎、乐浪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