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1 / 1)

宜昌鬼事(1、2) 蛇从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么性命之忧。

救护车一来一回,折腾半天,就到了下午。两人又聊了一会,医院的领导找他有事,留我在车上等他。

我一个呆在救护车后厢。

慢慢地,仔细地在车厢里寻找。我想的没错,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九个暴死的魂魄还藏在车厢里。躲在两边座位下,有一个烧死,两个溺水,两个车祸,一个打架被捅死,一个跳楼,一个心脏病,一个吸毒过量。刚才我看到担架边还有两个紧紧跟着,一个老太婆,一年轻的汉子,是因疾病而死,死在担架上的。

这十一个鬼魂都是一年来死在车上的暴亡的鬼魂。一时不能脱身。

我蹲下身子,慢慢的把头伸进座位的下方,我打算先从那两个溺水的开始。我没本事一下子全部都收,相对来说,水鬼好收一点。我嘴里念着驱鬼咒,仔细的看着座位下黑黑的角落深处。

那两个水鬼,身亡的时候,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们很谨慎害怕,看见我了,连忙向角落深处躲去。我伸出手,往他们的方向摸索。

我捏住了其中的一个,他被我的手烧得吱吱的叫唤起来。我把手往回收,可他却拼命的挣扎,我手上滑溜溜的。几次都被挣脱,可我用手继续在角落胡乱摸索,想把他逮到。弄了半天都没法如愿。

我焦躁起来,满头大汗。这个事情,实在是不好干。我伸出双手,一只手拦着,另一只手把那个水鬼给逮住,这次我不急了,慢慢的一点点往回拉。拉的过程中,我总觉得我的汗水流到我的耳朵里,痒得厉害,忍不住想用手去抠耳朵,可腾不出手来。

我耳朵痒的越来越厉害,实在是受不了,就不停的摇晃脑袋。这脑袋一摆,就知道不妙。我眼睛余光看到自己耳朵边隐约有个人头。妈的个巴子,怪不得耳朵痒,肯定这个东西在往我的耳朵里吹气。

我把头一偏,脸正对着个鬼魂,怪不得这个敢招惹我,他是烧死的那个,一张被烧的焦烂的脸,和我相距不到一寸,脸上红肉油脂模糊一片。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焦臭。

“滚!”我对着这个烧死的鬼影大喊。

他一闪就消失了,融到座位下一坨很不起眼的黑色油渍里,那个就是烧伤人体,流出的油脂。

“疯子,”曲总在车外喊道:“你在叫谁滚啊?”

我连忙答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我嘴里说话,手上用力,把两个水鬼狠狠的扯了出来。抢在曲总打开车门之前,把两个水鬼拖到后车厢的空白处。

两个水鬼,在车厢里乱爬,我的脚胡乱的踢着,不让他们又钻到座位下面。

第368节

曲总打开车门,上了前面的驾驶座,对着我说道:“你跑到后面干嘛,到前面来坐撒。”

“没事,”我把水鬼其中的一个用脚狠狠的踩着,准备收到我手上的黄裱纸里。另外一个水鬼在车厢板上狂躁的翻滚。

曲总的脑袋从前面的座位向后够过来,“妈的,车里怎么这么多水。”我说道:“是啊,返潮吗,是不是要下雨了。”

“你格老子在日白(宜昌方言:说瞎话)吧,”曲总把头伸到车窗外,又缩回来:“明明是晴天。”

我趁他把脑袋伸出去的那一刻,飞快的把脚上踩住的水鬼收了。

曲总在前面调整后视镜,嘴里说道:“你在念叨什么啊?”

“我在哼歌。”我答道。脚上一跺,把另外一个水鬼也踩住,水鬼被我踩的嘴里飙出一大摊水出来,我知道他很惊恐,我心里说着:我不整你,你放心,给我帮了忙,我就找个能人超度你们。

曲总开始发动车子。

可水鬼还是在脚下挣扎,发出尖叫。

曲总身体不动了,歪着脑袋听着,嘴里说道:“什么声音,车子出毛病了?上星期刚送去修啊。”

曲总下了车,围着车身走了一圈。我连忙把第二个水鬼也收了。他上了车,车子发动。这下他满意的把车开起来。

“你最好还是坐前面来。”曲总边开边说。

“没事。”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我觉得在后面挺好的,还可以躺下来。”

“你可千万别趟。”曲总在前面提醒我,“后面可是专门躺病人的,死了好几个在车上了。”

“是吗?”我故作惊讶。

“是啊。”曲总手扶着方向盘说道:“救护车就是邪,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后面有人……你还是坐前面来吧。”

我不再推辞,翻到副驾驶上坐下。

曲总开车去了一家餐馆,两个人点了菜,边喝边聊。我心情很好,和他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喝到半夜。晚上曲总就把车开到他的家,不容我推辞,非要我睡在他家里。

进了门,曲总用食指竖在嘴上,“嘘”。

我就不敢做声。

“你嫂子睡了。”曲总说道:“你洗了,就睡沙发吧。”

曲总从卧室抱了一床铺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先后洗漱,他回房睡觉。我躺在沙发上,把收了两个鬼魂的黄裱纸给拿在面前,在黑暗里看着。

妈的,黄裱纸湿漉漉的。我把黄裱纸收了起来。

我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处理好。

慢慢就睡着了,根本没意识到一件事情:我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第369节

睡到半夜,我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我被叫声惊醒,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看见一个穿着睡意的女人指着我这边的方向喊起来,吓得不动,嘴里喊着“曲带兵,你快出来……”

曲总连忙从卧室里跑出来,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同学徐云风……在这里睡觉……”

我知道她是曲总的老婆。对她说道:“嫂子,我不是强盗……”

“是啊,”曲总继续说道:“你怕个什么,我们喝酒回来晚了,打算早上介绍你认识的,他可是我的好兄弟。”

“不是……”曲总的妻子说道:“我没把他当贼。我刚才看见客厅有两个人,就站在电视机前面,一动不动的,身上在流汗,流好大的汗,头发都是湿的……”

我一听,连忙下意识的去摸胸前衬衣的口袋,果然,符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下。

曲总安抚了他老婆好大一会,两口子才回屋睡觉。

我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把符贴攥在手里,不放手。

第二天起来,曲总上班,我又跟着他上了一天班。把两个出车祸的和心脏病、跳楼的也收了。这次顺手的多。一分钟不到就搞定。

中午和曲总吃了饭,我说我要上班了,向他告辞。走回做模型的那个房子,那个木工老板和年轻人都在。看我回来了,眼睛里满是疑问。

我把符贴拿出来,说道:“我这两天收了两个。”

“两个!”老板和那个年轻人的嘴巴张得老大,“你一天就能收一个?”

我无谓的笑了笑。我把两个溺水身亡的留下,其余的四个让他们镇到别墅模型里。

我对老板说道:“凑足三十个了,联系蒋医生吧。”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