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1 / 1)

宜昌鬼事(1、2) 蛇从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疤子杀人时的表情,窦疤子杀人的时候,就喜欢笑,边笑边抠鼻子……”

我们走回到刚才的地方。都愣住,田家两个老兄弟,不在了。

“他们去那了?”李夷对着向华狂喊。田家润急的跪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摸索。可是她嘴里穿着钢针,说不上话,喉咙里咕噜的响个不停。

“政府答应大家,要让我们搬得稳、搬得富。在发展中移民,在移民中发展……”

头顶的广播,又在响起。

向华嘴里高声咒骂,爬到旁边一个土台子上面,又爬上了一棵柿子树,我看明白了,柿子树上还挂着两个老式的扩音器。向华把扩音器狠狠的拽下来,扔到树下。

下了树,仍旧不解恨,“老子叫你喊,叫你喊……”向华用脚去拼命的踩扩音器。

扩音器被踩得稀烂。声音停止了。

我们稍稍清净。这个诡异的广播声音终于停止了。可是,马蹄坳已经很久没有人烟了。那里来的电呢。

我正在想着这个问题。

一个充满严厉语气的声音又在我们耳边响起:

“以窦富仓为首的反政府武装……罪大恶极……今天……是血债血偿的时候……执行死刑……”这声音,却不是从扩音器里发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家润为什么会发疯?”我虽然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要喊出来。窦疤子今晚回魂,马蹄坳不能过梅右坪的人。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问。彷佛这样能减弱我内心的恐赫。

李夷扶着田家润,慢慢往回走去。

我把向华看着,七三年的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华对我说道:“七三年我还没出生,但我知道,梅右坪的人在这里死了好几个。他们平时都不讲,但我读书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听别处的同学说的。”

“马蹄坳,就是从那年开始萧条的?”我问道:“是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向华撇着嘴说道:“窦疤子还魂,那一年最凶。本来文革要结束了,大家都不武斗了,马蹄坳的茶场要摘茶叶,请了我们好多梅右坪的人来帮忙……”

摘茶叶是女人干的活,我明白了,肯定当时有很多梅右坪的妇女来打短工,挣点小钱,补贴家用。

“可是那天,县里的造反派突然就冲到马蹄坳,见人就打。那时候,这一派的头领,就是田家润的叔叔——田昌年。”向华说道“听他们说,他们都疯了,口喊着革命口号,用挖锄、铁锹、篱耙打着坳里的人。马蹄坳本地的居民,都躲到了自己的家里。可是我们村来做事的那些女人,也都疯了,赤手空拳的和他们打架,于是……被打死了几个。我妈妈的腿,就是那次被打瘸的……”

我听了,暗自心惊,原来马蹄坳的事情,这么凶险,而且专门针对梅右坪的人。我想起了向华母亲在大雨里哭号。

向华继续说道:“后来,马蹄坳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村子的民兵连长才召集人手,把那群造反派给控制住,可是已经晚了……田家润的叔叔做了十几年牢,大前年才放回来……他们都说田叔叔是被冤枉了,他们当时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被窦疤子给附身了。一个老人还说,她看见田昌年狂笑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他的模样,而是窦疤子杀人时的表情,窦疤子杀人的时候,就喜欢笑,边笑边抠鼻子……”

我们走回到刚才的地方。都愣住,田家两个老兄弟,不在了。

“他们去那了?”李夷对着向华狂喊。田家润急的跪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摸索。可是她嘴里穿着钢针,说不上话,喉咙里咕噜的响个不停。

“政府答应大家,要让我们搬得稳、搬得富。在发展中移民,在移民中发展……”

头顶的广播,又在响起。

向华嘴里高声咒骂,爬到旁边一个土台子上面,又爬上了一棵柿子树,我看明白了,柿子树上还挂着两个老式的扩音器。向华把扩音器狠狠的拽下来,扔到树下。

下了树,仍旧不解恨,“老子叫你喊,叫你喊……”向华用脚去拼命的踩扩音器。

扩音器被踩得稀烂。声音停止了。

我们稍稍清净。这个诡异的广播声音终于停止了。可是,马蹄坳已经很久没有人烟了。那里来的电呢。

我正在想着这个问题。

一个充满严厉语气的声音又在我们耳边响起:

“以窦富仓为首的反政府武装……罪大恶极……今天……是血债血偿的时候……执行死刑……”这声音,却不是从扩音器里发出来的。

第214节

我连忙向声音的来源看去。看见了,心里万分紧张。

田昌年正拿着一把柴刀,高高举起。他的身下,田家润的父亲正坐在地上。“二爹!”田家润把自己嘴上的钢针抽出,鲜血流淌在脸上,“你要干什么?”

李夷飞奔着扑上去,把田昌年压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翻滚拉扯。我也冲上去,把掉落一旁的柴刀远远的踢到角落。

田家润扑到父亲身边,搂着父亲的头呜呜的哭起来。

“家润……我对不起你……我实在是拖累不起你啦……”田伯伯对着田家润说道。用手摸着女儿的头发。

“爸……你莫这么想不开撒……你怎么要这么做呢……”

我内心震撼,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那边李夷和田昌年,也不打了。都站了起来。田昌年的酒完全醒了,对着他哥哥喊道:“哥哥啊,你……你……”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这个两个被命运逼迫的走投无路的老兄弟,心里酸楚。田伯伯是抱着必死的心,来走马蹄坳的啊。

守茶场的老头子出现了,他对这李夷说道:“我说过你们走不出去的。”

“那怎么办?”李夷说着:“他要病死了。”

“他就是想死在这里。”老头子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四个月前就该把他弄出山的……我不该恨他……我不该恨他……”李夷捂着脸哭起来。

老头子对田伯伯说道:“你就别再犟了,跟着他出去吧,治不治得好,那是天命,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的太多了。”

田伯伯老泪横流,说不出话来。

守茶场的老头子拿着电筒,慢慢的向路上走去。李夷背起田伯伯,跟上去。我们也尾随而行。

老头子边走边喊:“窦拐子,大哥,大哥诶……不是我多管闲事。以前的事就算了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算了吧……这么多兄弟都陪着你……我也在这里陪你……算了吧……”

我听着老汉沙哑的声音。也想明白了。

这个漏网之鱼,最终还是要回到马蹄坳陪伴自己的一干兄弟。以尽义气。

在老汉的带领下,我们终于走出了马蹄坳的村口。再往前穿过一个小桥,就是笔直的路了,直路的尽头是个小山包,山那边就应该是乡里。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啦。”老汉说道:“我不该管你们梅右坪的闲事。窦拐子是当年走投无路,躲在你们村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