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尖叫破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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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工业化制肘甚多，但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发展的，比如陈俊向王浩然提议的制作水动力纺织机，这设备若制作出来，肯定能解放出不少劳动力出来。
王浩然之前倒还没想过制作这东西，整天忙这忙那的，哪有时间去想这些。陈俊这么一提，王浩然也没再过多考虑，一口答应下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陈俊兴奋地问道。
“现在。”现在的设备对目前的生产来说已经足够了，而且想要继续改进的话，那可就只能先把电的使用研究出来了。电虽然容易制造出来，可若想很好的控制电压、电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在安全方面，此时还没有橡胶，又没有什么可代替的东西，这也是一个麻烦问题。所以现在设备的改进并不用着急，等以后有空先跟陈俊他们研究一下低压电才是。
“嘿嘿……凭我们三个，制作出全新的水动力纺织机根本不在话下。”陈杰跃跃欲试道。三人共事许久，都随意了许多。
“不，我们先去买一架纺织机，研究一下如何改装成水动力纺织机。”
“这又是为何？我们明明可以制作出不同于之前的纺织机，纺织速度肯定能比改装出来的快上许多。”陈杰大为不解。
“是啊！就算改装得再好，迟早也是会被全新的纺织机替代的，我们何必做这无用功呢？”陈俊虽然跟王浩然相处久了一点，但还是猜不透王浩然的想法。
“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制作全新的水动力纺织机划得来一些，对于那些织坊来说也就是换上新纺织机而已。可你们不要忘了，靠自家买来一架纺织机赚钱过日子的贫困家庭也有不少。我们若是制作出来全新的水动力纺织机，将来一面市，布料价格肯定会降下来一大半，而受到最严重冲击的就是这些家庭。他们没有能力去买一架水动力纺织机，而她们用原始的方法织出来的布又卖不了多少钱，你们说她们该怎么办？”
陈俊和陈杰陷入沉思，他们没想到制作出便利的新事物竟然也有不利的一面。他们理清思路后发现这不利一面本来就不是小老百姓操心的事，可王浩然这小子怎么就能想得这么透彻呢？说他是菩萨心肠吧？又不像，几文钱成本的葡萄酒他都敢卖上一贯！
“可是如果我们先研究出改装方法，别人想给自己家的纺织机改装一下也不用费太多钱。等他们靠这改装的纺织机赚上一些钱后，我们再推出全新的纺织机，如此一来，虽然对那些散户的冲击仍不小，但并非不可承受，她们想买新的纺织机也行，转行做别的也行，口袋有钱，总不会找不到出路。”
陈俊他俩也是心善的人，既然想通透了其中利害，那自然就赞同了王浩然的提议。
三人难得有空，便一齐到西市买纺织机，顺便逛逛街放松一下。找到一家有卖纺织机的店铺，不过没有现货，只能订制，需要三天时间。没办法，自己虽然可以做出来但做出来的未必跟普遍的纺织机一样，王浩然只好交了定金，又找了一间饭馆请陈俊他们好好吃一顿。
王浩然点完菜没多久，饭馆的掌柜就走过来拱手道：“请问这位小兄弟可是王浩然痒公子？”
“正是。”王浩然纳闷了，不知这掌柜亲自过来是为何事。
“果然如此！”饭馆掌柜有些激动了，声音也大了许多，“久闻王公子大名，今日王公子驾临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
饭馆掌柜说着便又朝店小二感到：“阿福，再免费给王浩然王公子上一道本店的招牌菜福禄双全。”
“……那就多谢掌柜了。”原来是利用自己打广告的啊！那也太寒酸了吧？我的身价有这么低吗？就用一道菜打发自己？怎么不干脆把饭钱免了？王浩然一肚子牢骚，却又不得不承人家的情。
“那王公子请慢用，我就不多打搅了。”
三人没吃多久，一个独臂壮汉在一个小伙子的带领下跛着脚从门外匆匆走进来，到了王浩然桌前便向王浩然问道：“请问小兄弟，你可就是王浩然？”
“正是。”王浩然又纳闷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过来问自己是不是王浩然。
“恩公在上，请受我一拜！”独臂壮汉欣喜道，说着就要跪在地上。
“啥……”王浩然更懵了，这又是哪一出？他离壮汉远一些，连忙叫陈杰扶住人家，他最看不惯朝活人下跪的礼仪了，就算是朝自己下跪也是一样。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最近可没做过什么好人好事，又怎么会是你的恩人呢？”
“哈哈……恩公有所不知。”独臂壮汉笑道，“不知恩公可否还记得几个月前曾跟诸位大将军说过用奇怪的尖叫声可以把马吓得惊慌失措？”
“确实说过。莫非这位是个军……是士兵？”看来这独臂壮汉还真没找错人，可那么一句话就能救人？那也太玄乎了，王浩然可不信。
“是啊，我本是罗将军帐下的一个骑兵，前段时间在战场上丢了一只胳膊，这才被送回来养伤。”独臂壮汉对自己的伤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
“噢！原来是战场上的勇士！来来来，快快坐下再聊。”王浩然又朝店小二喊道，“小二，再上一坛好酒。”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一直关注这边的饭馆掌柜心里盘算了一下，亦连忙低声对店小二交代了几句。
“酒来喽！”店小二挤进人群，把酒坛放在桌上对王浩然说道，“王公子，我们掌柜的说了，勇士归来，我们迎宾楼自当好生接待。这是上好的女儿红，就赠与各位慢慢品尝。”
“那多谢掌柜的了。”独臂壮汉大大咧咧道。
陈俊为独臂壮汉倒了一碗酒，独臂壮汉客套了一番，抿了一口才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题：“说来惭愧，一开始我们并不相信恩公所说的法子，在军中亦没少拿来打趣。直到上个月，我们大唐与突厥主力正面交锋，因为我们大唐有神器相助，大败突厥。突厥溃逃之际，我们发现了颉利那家伙的行踪，便一边遣人通报罗将军，一边紧追不舍。可不想颉利小儿败逃了还有心思给我们下陷阱，派了一百多骑兵埋伏我们。我们虽然也有将近一百骑兵，可我们确实没有突厥骑兵彪悍，他们又占了先手，交战一个回合，我们就有十多个兄弟被砍下马。”说到这，独臂壮汉黯然神伤，端起酒碗大喝了一口。
“我们自知敌不过，可后退的路又被堵住了，只好朝其它方向撤退。料想这些突厥骑兵会担心我们大唐援兵不敢久追，可倒霉的是，我们没跑多久就跑到悬崖绝壁面前了。于是我们只好就地严防死守，只要能坚持到援军到来，这些突厥骑兵自然就会退去。可我们都想错了，都低估了突厥骑兵的战斗力了。单单突厥骑兵的几次试探性的进攻就取走了我们几十个兄弟的性命，近一百个兄弟，就只剩下五六十个了，而突厥骑兵也就被砍下几个人而已。后来见突厥骑兵又集结了，看样子是要来一次总攻了。不过我们可都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死就死，不过死也要多拉几个突厥杂毛陪葬。当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时，我们想起了恩公的法子，想来试试也无妨。于是我们把自己的战马的耳朵都堵上，双方刚一交锋，我们就一边战斗一边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各种怪异的声音都有。你们猜后来怎么着？哈哈……不但马匹被吓得慌乱了，连突厥骑兵都吓得毛骨悚然。一场交恶下来，我们损失了几个兄弟，而突厥骑兵却被我们砍下来了四十多个，其他突厥骑兵无心再战，全都吓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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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 偌大王家
（感谢紫色挽歌、雨夜浇花、世界1位の神である的推荐票！！本小说慢，自知惭愧，目前也没有泡妞之类的剧情，就向大家推荐两部小说，被妞泡的《跨界称王》和单身狗死了都要爱，没死更要爱的《游戏人生之我是单生狗》）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效果可比王浩然想象中的好多了，或许是因为新出现的炸药已经把突厥人吓破了胆了，再次遇上大唐士兵奇怪的动作，就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们能捡回一条命，还能以少胜多，杀了这么多突厥骑兵，全仗恩公的计策。我要回来时，兄弟们都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恩公当面致谢。”
“我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能为勇士们杀敌出一份力，身为大唐子民，亦是份内之事，大哥又何必言谢呢。”
“恩公年纪轻轻，文才我亦早有耳闻，不想在战场谋略上更有孔明之才，我还听说恩公亦在商业上也是个奇才，真是全能之才啊！不知恩公志在何方？将来若有用得上我们这帮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虽然我现在只是废人一个，可我那些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汉，恩公只需一句话，我等定全力相助！”
“壮士过奖了，还不知壮士怎么称呼？”
“哦！我倒把这给忘了。我叫韩磊，大家都叫我老韩，恩公叫我老韩便是。”
“那行。老韩，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今后有何打算？”王浩然起了招揽老韩的意思，一是因为他是为了大唐才残废的，不忍让这样的壮士今后无力为生；二是这老韩身后站着几十个精英骑兵，以后或许用得上这个人脉。
“唉！”老韩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说道，“虽说朝廷会有接济，可那点钱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顾全家人了。不过好在贱内能织布，勉强还能度日。”
“那老韩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老韩对王浩然的问题有问必答。
“我给你一条路可好？虽说不能大富大贵，衣食无忧确实可以的，还能送你儿子去私塾读书识字。”王浩然心有定计。
“真有这等好事？”老韩消沉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能不颓废，谁愿意消沉？
“我想过些时日开一间织坊，想请老韩你和你夫人一同去管理，不知可否？”开织坊是王浩然临时起意的，李世民有了炸药，以后的战争肯定不会少的，若是开几间织坊让那些为国征战的士兵家人能有一个保障，又能赚一点小钱，何乐而不为呢？到时若是忙不过来，再来当一次甩手掌柜便是。
“好是好，恩公垂怜，我感激不尽，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废人，怕是耽误了恩公的生意了。”老韩犹豫不决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敢请你夫妻俩去打理织坊，自然有办法让你们管理好。别忘了，我是一个商人，会做亏本的生意吗？”
“那就多谢恩公了！”老韩终于应承了下来。
改装纺织机还是很简单的，拿到订制的纺织机后，王浩然他们没几天就研制出来了，交给厂房的人批量生产的同时，王浩然又找人在厂房附近建造几间纺织房，都是带水动力的。因为大部分纺织散户都不可能在家里安装水动力，干脆就自己建织坊，谁要用这的水动力，把一家的纺织机搬来，交点租金便是。织坊门前围了一个大院子，要带小孩的还可以放心的把小孩放到院子里任他玩耍。改装的纺织机纺织速度比之前提高了三十多倍，目前织坊规模比较小，对市场的冲击并不大，只要这些散户口风紧一点，大赚几个月是没问题的。
做这些事，王浩然并不赚钱，不过王浩然还有一个长远打算，目前只是让利给这些散户，等三四个月过后，王浩然将把里面的纺织机全部清空，换上全新制作的水动力纺织机，而这些散户，除了生活困难的，全都遣散，以后招聘工人优先录用有从军家属的困难家庭人员。反正新制作出来的纺织机操作简单，就算招来的工人是生手，那也是稍微交代一下便可学会的。当然这些都得提前跟这些散户说明的，免得到时闹矛盾了。
至于老韩，王浩然让他去管理织坊练练手，他夫人也把纺织机搬了过来。老韩不识字，反正离厂房近，做账的事就交给陈杰，顺便让陈杰有空时教教老韩写字，学一些做账常用的字就行了。写字用的是铅笔，毛笔的话，太难为老韩了。
老韩倒也给力，白天陈杰教了几个字，晚上就挑灯夜战，效果很明显。不过陈杰不常过来，好在那些散户里有一个有点墨水的妇人，老韩也不管那么多了，逮着机会就向人家要来几个字学习。照他这疯癫程度来看，两三个月后自己做账是没问题的了。
这段时间里，北征突厥的大唐军队都凯旋归来了，不过遗憾的是没能捉到颉利可汗。不过经过这一战，大唐的北面边境可以安稳的过上一些时日，对其它各国亦有震慑作用。要知道，颉利在当时可算是世界公认的一代枭雄，可现在被大唐打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当初内乱不断的中原已经不是那么好欺负了，那些想趁李世民弑兄夺位导致政局不稳时捞些好处的人也该收手了。
长安城也慢慢热闹起来了，无它，快过年了呗。除夕时贴好对联、挂好灯笼，近日落西山时，王府仁便带着一家人赶往另一个王家--王府仁的老爹王鸿贵家。
王鸿贵年过七旬，膝下有三子，大儿子王府昌，二儿子是庶出的王顺泉，还有一个就是王府仁了。王府仁前些年就让王顺泉帮忙打理生意了，而王府昌还是自己打理着老爷子留下来的产业，虽然王府仁与王府昌有些不和，但必要的时候，王府仁还是有在生意上帮一下他亲大哥的。
至于这俩兄弟的恩怨，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王府仁从小就聪明伶俐，王府昌担心将来老爷子把家业交给王府仁打理，便一直对王府仁多有排挤。长久以往，兄弟情份消磨一光，还多了一层隔阂，平时基本没有往来。当王府仁越来越年长，王府昌便排挤得更甚，但凡与生意有关的事都想尽办法不让王府仁插手，后来王府仁一气之下，只要了一家酒楼分家出去了。
大过年的就不多说这些晦气话题了，王府仁也不愿多提这事，反正现在他在长安城已经是排得上号的富商了，不是王府昌可以比的，回这大家庭完全可以昂首挺胸的回去。
王浩然这一代孙辈的可就多了，男的九个，女的五个。单单王府昌的儿子就有五个了，他还有一个宝贝小女儿，今年九岁，简直要被宠到天上去了。
晚上家宴，由于王府仁这一辈的兄弟少，王顺泉夫妇亦被王鸿贵叫到他这张桌上吃饭。其余的妾室、嫡出孙辈男丁、嫡出孙辈女丁、庶出孙辈男丁、庶出孙辈女丁各一张桌。
“八儿，来这做。”要开饭时，王鸿贵突然对王浩然喊道。
“爹，这样不大好吧？”王府昌急忙提醒道。刚才王鸿贵把王顺泉这个庶出子叫过来坐时他就心有不快了，现在竟然还要再叫一个庶出孙辈过来同桌，这还有尊卑吗？虽说王浩然确实在长安城有些名气，可终究是个庶出，且不说这张他长辈的餐桌，就连嫡孙辈的餐桌他都没资格坐的。
“爹，就让八儿在那边吃吧，有什么事，吃完再问也不迟嘛。”王府仁也劝道。
“无妨，老夫让八儿过来坐就过来坐，哪有这么多规矩。”王鸿贵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下王府昌，这个庶出孙辈是可以小看的吗？十岁就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被人称为传奇的小儿子王府仁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只知道玩呢。更何况这个八儿还有一点是别人所不能比的，那就是人脉！有哪个商人能和皇亲贵族攀上关系的？有哪个商人店铺开张能有两个皇子给他捧场的？虽说这两个皇子还小不懂事，可还有礼部尚书杜如晦之子杜荷、长广公主之子赵节，他们也还小不懂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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