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一模一样,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此生要是如此了结实在心有不甘,带着希望问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黑衣男子笑着微微颔首,“有问必答,我们不诓人。”
“我可以见一面我的妻子吗?她在也你这里吧。”楚寻语问道。
“哪位妻子?”黑衣男子看着手中册子上的名单问,“你有两位正房妻子,孙将军尚在人世,第一任正房妻子尹芳不在我们这里。”
楚寻语瞪大了眼睛,果然,自己真的所料不错,黑衣男子也证实了他的想法:“灯奴的魂魄都不在我这里,它法力无边,已超过我们的认知了。”
楚寻语咬着下嘴唇,欧阳娉婷在旁边死死的摇头示意楚寻语别放弃,楚寻语看看她,又看看黑衣男子,不甘的鼓起勇气大声问:“要是我不和你走呢?你也跨越不过来吧。”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笑的很轻蔑,指了指地上的雄鸡血线:“当然,你可以不跟我走,至少在这条什么雄鸡血线干涸之前你可以逃跑,你不是历史上第一个这么做的修真者,修真者嘛,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你身边不就有这么一位吗?但是你考虑清楚了,你不跟我走,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失去自我,变成你曾经一路斩杀的那些孤魂野鬼中的一员,你孤独的在天地之间终日游荡,没有语言,没有交流,你会逐渐消失理智,伤人、杀人、害人,一直到遇见另一个修真者把你给消灭了,就像你以前无数次做到过的那样,最终魂飞魄散,你以为今天这一幕是怎么来的?我可是特地为你安排的,你为刘财主家驱鬼,就是你日后的下场。”
楚寻语回头看着婷儿,眼神复杂极了,从来没有考虑过死后的世界,也不知道婷儿他们是这么过来的,婷儿的眼神有些落没,黑衣男子补充道:“你身边这位剑魂就是如此,修真者嘛,历来无法无天,与天地同老,阳寿是自然不会衰老而尽的,但是因为争斗、战争、渡劫失败等等意外情况死的那是大有人在,死后为了逃避我们想的办法也是层出不穷,你看,眼下这个亡者和现实两个世界的边界被暂时模糊了不也是你们修真者的手段之一吗?其实我们并不意外,因为最终是你们害了你们自己,为什么都不愿意转世呢?舍不得这红尘俗世?还是放不下恩怨情仇?你的剑魂年纪应该很大很大了,她运气好,魂魄被处理过,一直稳定着,这是造化,但不是每一个魂魄都有这种荣幸的,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她已经滞留在这世上多少年了?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还要这样下去吗?难道她转世就不是好出路吗?”
楚寻语回头看看婷儿,试探着问:“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假如有机会的话,您能不能帮个忙,送婷儿去转世?”
欧阳娉婷神情一惊,吓得往后连退几步,似乎很不愿意听从这个建议,黑衣男子点点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职责,只要她不在逃了,我可以随时带她走。”
但是婷儿的眼神很害怕,下意识的往后退,仿佛楚寻语是陌生人一般她不停的往后退,楚寻语起初有点奇怪,但很快明白过来婷儿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连忙宽慰:“不是,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不要你,也不是强制送你走,只是提议而已,也许这是条好出路呢,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婷儿的眼神这才稍稍平缓。
“好了,说了这么多了,时间不早了。”黑衣男子整了整衣冠,表情严肃,拐杖点了点地面,另一手对大门示意了一下,“决定吧,我的孩子,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楚寻语也心中一寒,左右看看,叹息了良久,抬手刚要说话,没想到黑衣男子抢先一步,率先开口,他奇怪的抬头四顾,奇怪的问楚寻语:“这又是你什么逃跑的术吗?”
楚寻语也莫名其妙,四下看看,惊讶的发现周围不知道怎么的整间屋子都在忽明忽暗的抖动不停,一会消失一会出现,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到门外面那些正在杀鸡宰牛的仆人一个个谈笑风生,他们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婷儿趁乱指着身后的窗子示意楚寻语赶紧翻窗逃走,楚寻语回头看看黑衣男子,又看看婷儿,一咬牙说黑衣男子说道:“对不起,我还不想到此为止。”说完就夺窗而出。
黑衣男子受困于脚下血线,跨不过去,但是神情却不着急,反而是有些失望的对着楚寻语背后大喊:“逃跑吧,你就害怕的跑吧,跑的远远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楚寻语撒腿就和婷儿一路夺窗狂奔,也分不清楚方向,就这么一路跑就是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了多远,等停下来的时候发现站在山坳里的池塘旁边,婷儿此刻已经恢复了声音,焦急的对楚寻语说道:“公子,幸亏我们跑出来了。”
楚寻语也极为沮丧:“说实话,跑出来我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肯定有办法。”婷儿回答的斩钉截铁,“你在仔细看看你脖子上的玉佩,要知道身为亡魂身上所有现实中的东西都带不走,你连我的剑都弄没了,唯独戴着它?刚才在房间里很明显是现实和幽冥两个世界的连接越来越薄弱,已经快连不住了,我们是不是利用这点做个文章?”
楚寻语觉得婷儿所言有理,自己已经有点想明白了,阴阳家可以通晓古今,窥视天命,张瞎子一定当初就预见到了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所以留下了玉佩救自己一命,别让自己踏过鬼门关,因为据说人的魂魄一旦进了鬼门关,那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但可气的是张瞎子没说接下来怎么办,自己又不是阴阳家的人,根本不会什么相关的功法,而且张瞎子他说话神神秘秘,交待不清楚,眼下倒是逃过了被带走的一劫,可总不能一直就像个游魂一样在到处游荡,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一边思考一边拿手忍不住的反复把玩胸口前的玉佩,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低头一看,有些狐疑的问婷儿:“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这池塘里的水怎么感觉升高了一些?都过了我的脚背?我记得刚才我们是站在池塘边上的吧。”
婷儿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不耐烦的劝道:“公子你现在还想什么水不水的,还是在仔细思索给你玉佩的高人有没有什么点拨之言吧。”
楚寻语努力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