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二人,二人气势渐弱,忘尘修为高一点,他挣扎着握住苗不燕的手,努力的把捉襟见肘的灵气也传过去尽量包裹住她,二人被烧的面目焦黑,体表越来越多的焦红伤口出现,苗不燕努力的把眼睛斜过来看着忘尘,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抱歉……完不……不成……交易了……”她是说四人第一次见面时达成的交易,众人帮她解毒杀左右祭,她带大家找卷轴。
忘尘也努力的把眼睛转过来看着她,嘴角一丝苦笑,他要庇护两个人,负担更大,所以说不了话,盯着眼前被烧的面目全非、脸庞一片漆黑的女孩,自己恐怕也好不了哪去,没想到最后落个两块焦炭的下场,不过倒也般配,忘尘忽然觉得自己和慕缘没学点好,这时候还想起调侃。
苗不燕也握紧了忘尘的手,现在能做到的仅此而已,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皮肉烫开,烧着烧着,也不觉得疼了,因为已经麻木了。灵气已经消散的越来越稀薄,忘尘也包裹不住了,现如今二人恐怕唯一的愿望就是烧成炭的时候手还握在一起,他努力的把头转过来,隔着熊熊大火看见楚寻语和慕缘在远处愤怒、悲伤着想往这边奔跑,不禁笑了起来,心说你们两个真傻,于是张了张嘴,没声,但是口型很明显,是两个字:“快跑!”
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楚寻语趴在地上,慕言跪在身边,楚寻语用攥紧了地上的泥土,眼中流下了眼泪,慕缘失神的看着这一幕,跑不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三人终将在这里停下一路旅行的脚步……
“畜生!放开我侄女!”一声惊天暴喝,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冲了出来,把眼一看,竟然是刀玉鑫,她怎么没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刀玉鑫已经杀到近前,八根骨刃激射而出,直接拴住庄蹻横着拖飞出去,苗不燕和忘尘摔了下来生死不明,慕缘和楚寻语赶紧爬过去先查看他们。
刀玉鑫把庄蹻摔在地上,自己扑在它身上,庄蹻脸上全是惊异的表情,它似乎也没想到元婴毁了这人居然还活着。刀玉鑫盯着庄蹻的双眼,诡异而又凶狠的一笑,轻轻问道:“怪物不止你一个!”
说完不知道用了什么术,庄蹻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和当年在鱼腹中的拉章一样,痛苦至极,刀玉鑫不管不顾,强行将它拽起来,二人一路撕扯,径直的摔进渡灵州洞口……
楚寻语和慕缘在地上查看忘尘和苗不燕,现还有气,但烧的不轻,昏迷不醒,楚寻语连忙指导慕缘从自己怀里掏出药物在给他们喂药,忽然现刀玉鑫和庄蹻一起跌进了洞口,又大喊:“八戒!快去看看!”
慕缘手脚并用的跑过去,现刀玉鑫和庄蹻撕扯着居然用手扒着井边,二人一手抄住洞口一手还互相拽着,也第一次看清了所谓渡灵州的真面目,竟然是一潭类似清泉一样的东西,里面水很奇怪,慕缘第一眼看过去也吓的往后一退,因为水面上的倒影是自己,直挺挺的看着自己诡异微笑,伸手在够自己,难怪大左祭和刀玉鑫一开始都惊了一下,这实在过于诡异。刀玉鑫和庄蹻也是如此,身子下面有他们二人的水影伸手抱住他们二人的腰往下拽,慕缘左右看看,现忘尘一开始拿的大铜棍子在地上,抄起来就对着庄蹻井边的手指砸,不知道为什么庄蹻此时力量衰弱到了极致,被砸了几下吃不住就松了手,两只手索性直接拽住刀玉鑫,好像要拖她一起同归于尽。
刀玉鑫抬头对慕缘说道:“你注意,往后退一点,否则也会被拽下来。”
慕缘赶紧缩了缩脑袋,自己的水中倒影伸手捞了个空。庄蹻死死拽住刀玉鑫,刀玉鑫低头看着它,显得反而很平静,慕缘叫道:“我不好上来啊,这混蛋不松手怎么办?”
刀玉鑫冷冷的笑了起来,她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只见她一手抓住井边,一手不和它纠缠,反而伸到它胸口,轻轻的一拔……一根封印钩就被拉了出来。
“你疯了……”慕缘脸色骤变,“它就是被封印死死钉在庄蹻身体里的,你拔出来它就自由了,庄蹻的身体就算掉进去也没用了,旷婆会随便附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的。”
“所以我让你走。”刀玉鑫一抬眼,那惯有的、不容置疑的目光又回来了,哪怕她只有一只眼,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寨主,“这身体太强横,没了这身体旷婆什么都不是。”慕缘大骂一句疯子,不管那么多转身就往楚寻语那边跑。
一根、两根、三根……刀玉鑫拽了一大堆出来掉进水里,庄蹻低头看看,开始是惊异,随后是满意,抬起头也不吵也不闹,就这么看着刀玉鑫,刀玉鑫咬着牙说道:“没了这身体,我在慢慢料理你。”
一堆钩子被拔了出来,庄蹻忽然一把捏住刀玉鑫嘴巴,一股难以名状的黑紫气喷涌而出,直接灌入刀玉鑫身体里,空中旷婆那狰狞的巨脸一闪而逝,得意的狞笑声在回响。等到全部附身到刀玉鑫身上,庄蹻那身体也无力的撒开手,失去力气,坠入水中,倒影化作的庄蹻抱住庄蹻真实的身体慢慢沉入了黑暗的水底,消失不见,不可一世的暴君终于带着他那未完成的黄粱一梦沉沦进了深渊……
刀玉鑫一个翻身出来了,众人惊恐的看着她,连黑衣老者都挣扎着往后退了两步,刀玉鑫身上所受的伤口正在肉眼可见的愈合,不断的有粉嫩新肉填充出来,刀玉鑫一张嘴,旷婆那独有的细长舌头伸出来舔了舔,慕缘叫道:“我就说你疯了,这和让庄蹻活着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刀玉鑫忽然回了一句,出乎意料的是一下坐倒在地,靠在渡灵州的洞口石边上,一抬手,拿出一个东西,竟然是大左祭给楚寻语的那个奇怪钩子,楚寻语把留在了刀玉鑫的身体上,刀玉鑫此时拿出来,二话不说,一伸手对着自己的后脑就扎了进去,痛苦的惨叫声出来,半晌,垂下手就不动了。众人一时间都傻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又过了片刻,刀玉鑫倒抽一口冷气,一下睁眼缓了过来,扶着井边站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面颊,还张口试了试舌头,一切都恢复如常,所有人都愣住了。老者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扶着旁边的石头问道:“你把它封在了自己体内?”
“它是蠢货。”刀玉鑫冷笑一声,“它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