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来南疆,小僧便厚颜随行,常听人言南传佛教在南疆经久不衰,小僧孤陋寡闻,欲来一游,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大右祭莫名其妙的和沙马俄里对望一眼,忘尘连忙附和:“对、对,临行前天心大师都开口相托,在下一个晚辈,怎么说也推辞不掉,还请前辈见谅。”
“哦、哦,原来如此。”大右祭悻悻的点点头,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对慕缘道,“小友远道而来,别的不说,南传佛教在我地倒是香火昌盛,择良日老朽可命人带你四处观赏一番。”
话已至此,楚寻语忽然有了神来之笔,一推慕缘,说道:“你去看看茶水准备好了没有。”
“嗯。嗯?”慕缘一愣,“我?倒茶?”随即看着楚寻语没明白怎么回事,忘尘也连忙反应过来,故意对沙马俄里使了个眼色,其实这个眼色是使给大右祭看的,大右祭看在眼中,了然于心里,坐在一旁心中有数。
忘尘也对慕缘道:“去给前辈奉茶。”
慕缘没好气的站起来半推半就的往门外走,站在大右祭背后还不忘给楚寻语一个鬼脸,其实这是楚寻语临时起意的结果,因为此前众人无数次的讨论让谁来下毒,楚寻语三人肯定不行,哪有客人给主人倒茶的,此事不能外露,既然楚寻语三人靠不住只有沙马俄里亲自来,可是沙马俄里亲自给大右祭奉茶,大右祭肯定看在眼中,须得费一番手脚,使出看家的本领才行,但是慕缘就不一样了,刚才忘尘和楚寻语做足了戏,给大右祭一种错觉,那就是慕缘这小子完全就是跟着他们二人来南疆游玩的,佛家人不参与俗事,他出去端茶倒水倒也符合眼下演的这出戏,只要大右祭看在眼中就行,这就如同吹小风一般,次数越来越多,到最后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打走了慕缘,忘尘对大右祭抱歉的笑道:“让前辈见笑了,他自小顽劣,性情使然。”
“无妨、无妨。”大右祭倒是不介意,问忘尘:“说正事吧,你们什么条件?”
于是忘尘将事先准备的说辞全部搬出来,大右祭听了一边冷笑一边摇头,毕竟这些什么通商、驻军、官员等等老生常谈的条件从数年前的战争时期一直唠叨到今天都没个变化,听都听腻了,再说了,这些事情非同小可,须得五寨共商,让教主定夺,不是大右祭能点头的,楚寻语在旁边冷眼瞧着,也现这是问题所在,苗不燕的计划建立在教主的地位上,就算羊皮图有天大的**力也绝非大右祭能吞的下,所以临时起意,兵行险招,要抢过主戏。
只见大右祭往椅子上一靠,对沙马俄里道:“这些条件谁敢拍板?除非你当了教主再说。”
沙马俄里尴尬的笑笑,正要圆场,忽然楚寻语开口小声的道:“前辈,这些都是官面上的,准备给外人看的,其实主要条件只有一个。”
“哦?”众人都很诧异,不知道楚寻语哪里来的什么“主要条件”,大右祭眼前一亮,问道:“什么?”
楚寻语用手一指地图:“就是南疆北境,我们掌门的意思是——八个!”
“什么?”大右祭跳了起来,“不可能,你们疯了。”
忘尘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在一旁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前辈,贵教主千里迢迢来我天机阁寻求庇护,暂时居住下来不说,总不能一拖再拖,若是朝廷正式下诏,那恐怕提出的条件就绝非这么简单了。”
“哦?”大右祭心有所感,“她还没见到朝廷那帮人?”
“没有呢。”忘尘笑了起来,“事关重大,中原不比南疆,修真界的事情一般不让朝廷插手,但是她若是执意要见天子,我们也不好阻拦,所以呢,蜀山在南疆的问题上是最有话要说的,两派掌门协商过了,愿意将苗不燕归还,但是,底线是北境必须要开放八个寨子,地点都选好了,那边是归沙马俄里大寨主管辖的,只要他点头就行,昭告天下的时候,只需要说你们和我们据理力争,在这么多繁杂的条件中最后争取了八个,这样既不失体面,你们还是功臣,多好?”
不错,这话说的有理,既是大右祭和沙马俄里能做的到的,而且脸上还能有光,只说是中原提出的那些传统条件种种,最后二人据理力争才勉强让沙马俄里管辖内作出了一点小让步,这样的说法倒也不为过,大右祭看看沙马俄里问:“如何?”
沙马俄里摊摊手:“我不是说了吗,你和他们谈,交给你就是,只要你遵守我们的交易,我现在牺牲一下就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八个嘛……多了。”沙马俄里倒也聪明,配合楚寻语他们一起演下去。
大右祭心里冷笑一声,暗骂沙马俄里倒是精明的很,牺牲一下炎鹰寨,然后获取整个百中教,不过也不伤自己的老本,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沙马俄里有句话说的对,蜀山胃口太大,八个,开玩笑吗?于是对楚寻语说道:“既然沙马俄里大寨主看的起老朽,那么老朽愿意做这个千古罪人,我拍个板好了,两个。”说完一指地图,都是边缘小镇。
“少了。”楚寻语和忘尘连忙指着地图比划道,“六个。”
“三个!”
“……”
就在楚寻语他们装模作样和大右祭讨价还价的时候,慕缘一脸不痛快的站在厨房对里面的人说:“有茶吗?”
“有。”一位教众回答,“大寨主吩咐过,要款待诸位中原的朋友,我给你去泡一杯上好的普洱。”
“不!”慕缘低头看看手里,那是苗不燕的**,刚才楚寻语推他的时候顺手塞给他的,慕缘拿出一匹绸缎递给这位教众,“兄弟不要见外。”
“还需要什么?”教众拿在手里不敢收,怕慕缘提什么过分要求。
“我要泡四杯茶。”慕缘神秘兮兮的说,“记住了,一杯最好的,两杯不错的,还有一杯,哼哼……次一点最好。”
“次?”教众没听明白汉话。
“就是‘差’的意思。”慕缘笑嘻嘻的说道,“有多次就给我多次,最好是烂的茶叶。”
教众虽然不知道慕缘要干什么,但是这要求不难,收了东西说道:“稍等。”说完就转身去准备了。
慕缘笑嘻嘻的站在看着楚寻语他们房间的灯光,拿着手里的**自语道:“嘿嘿,野郎中,反正整一个人是整,整两个人也是整,今儿个就算你栽了。”
不多时,茶就准备好了,教众一一指明,慕缘揭开那杯最差的,一闻,呵,好家伙,开水一冲,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慕缘打了一个喷嚏,教众忙问:“是不是太差了?”
“别,就这个味道最好。”慕缘赶紧将盘子抢过来,“你不知道,我那位中原朋友口重,就喜欢喝这个,不霉喝的还不开心呢。”
“啊?”教众惊叹,“还有这样的人啊?”
“那是。”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