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推上了教主之位,这不是我能承受的住的,若不是有常大哥鼓励我,我肯定不会接受,可是我先后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甚至失去了我未来的丈夫,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这份生活对于我来说太凄苦、太承重了,我背不住这些包袱了,什么教主,什么大业,太重、太重了,我只有在睡梦中才能看见家人、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我只有在梦中流泪,我醒来必须还是那个坐在总坛里的教主,我有多苦?多么的辛苦?谁又能知道?谁又能知道……”苗不燕埋头低声嚎啕大哭,那是一种自内心的绝望,忘尘也为之动容,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生活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她命不久矣,她是怎么能挺过来的?更别说肩负着带领百中教走过战争的重任了,她太累了,真的好累……
“我是个女孩子啊,我也仅仅是个女孩啊。”苗不燕满脸泪水,对着忘尘咆哮起来,似乎把心里多年的怨恨都泄出来,“我不要什么恶心的盅虫!我要花棉袄!我不要什么教主大位!我要一个完整的家!我更不要什么千军万马!我只要一个爱我的男人!生一堆孩子,幸福的生活到老!这很难吗?很难吗……”苗不燕低着头啜泣不已。
“好了、好了!”忘尘用手摸了摸她脑袋,想要安抚她。
苗不燕却一边捂着嘴流泪,一边推开忘尘的手,也许劲用大了点,忘尘被推的往后一仰,后面就是瀑布水潭,忘尘一个踉跄,“哎呀”怪叫一声,堪堪就要跌落进去,苗不燕连忙伸手去拉,忘尘慌忙抓住,但是身子已然下坠,“噗通”一声,二人都是落下水。
二人在水里站了起来,互相对望着,苗不燕忍不住看着湿漉漉的样子嗤嗤笑了起来,忘尘也跟着不好意思的随着一起笑,苗不燕拿过岸上的酒就要喝,忘尘摁住她的手:“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那又如何?”苗不燕绝望的反问他,“还能糟到哪里去?忘尘大哥你就让我尽情的吃喝放纵吧,等死的那一天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忘尘沉默了,苗不燕仰头就灌,然后丢给忘尘,忘尘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也喝上一大口,苗不燕开心的笑了起来,跃到瀑布前的石头上,借着洁白的月光,说道:“多少年都没跳过舞了,还是我在中原求学的时候学的,我阿爹让我学女红,我却更喜欢唱歌跳舞。”
**着双足,让衣服随风舞蹈,以月光下的瀑布为景,苗不燕一边旋转一边开口歌唱了起来:
镜中我
(楚梦梦寻)
乘风飞舞是我,
依月而唱是我,
抛开红尘一切烦恼是我,
对酒当歌,不问世间一切烦恼的亦是我——
醒来想要醉而卧,
眠时为醒来而喝,
醉卧、醉醒从未乞求缘何,
痴笑、傻笑,无所谓我到底来是何——
沉醉时愿意重做当初的是我,
睁开眼看见命运的残忍是我,
不想问为什么的全都是我,
人生疾苦,抛开一切才是真的我——
风里来是我,
雨里去是我,
心酸疲劳的都是我,
人生悲情,所以才想痛痛快快活一场的都是我——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痴痴笑笑,喜喜悲悲,
放下一切,
无所谓好坏才是真的我。
第八百九十六章 盅教问鼎(一)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宋干节,楚寻语三人在刀玉鑫这里一直住到日子为止,期间众人完善了计划,又模仿了对话,怎么说左右祭也是大神通者,要从他们眼皮底下作弊是很难的,刀玉鑫却显得这个计划不太感兴趣,因为此事在她看来,完全就可以一刀一个带走了事,只不过苗不燕执意要采用海丹的建议,避免大规模火拼才做配合的,在她眼中,左右祭二人不过是鼠辈小人,自己无所谓和他们计较。
宋干节这一天清晨,窗外已经响起了阵阵鞭炮声,意味着节日的开始,同时也意味着楚寻语他们的计划要开始了,苗不燕在屋内给他们一人到了一杯酒,感激的说道:“萍水相逢,三位愿意配合我行此计划,其他不说,日后若是能善终,我必送三位进黄金城,只要不毁我南疆,我愿意将黄金城中的财富和功法拱手相让,作为对三位的回报。”
“教主言重。”楚寻语道,“教主你尽管放心,我们既然答应帮你复仇,那么必然做到,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至于说黄金城,我们三人也不是贪婪之人,为了我私人之事只取其中一样,决不食言。”
“饮此杯中酒,我与你们同进同退。”苗不燕举杯示意。
“同进同退。”三人同应一声,抬头一饮而尽。
众人刚喝完,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都以为是沙马俄里按照计划来领人了,没想到来人却是教行,为之人递上一块木板给刀玉鑫,然后说了几句就走了,苗不燕甚为奇怪,待人走后问道:“怎么了?”
刀玉鑫将木板递给苗不燕,苗不燕低头看了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上面写的竟然是左右祭邀请刀玉鑫今晚去赴宴,按照教内规矩却是应该如此,作为傣家节日,刀玉鑫出席责无旁贷,但是苗不燕却十分担忧的说道:“姨,此次不同与往常,一路上看见许多盅师被召了回来,说明他们已经有所防备,倘若左右祭在席间埋下刀兵,那么你此去凶多吉少,有来无回。”
“就是、就是。”慕缘连忙插嘴,“我们汉人管这叫‘鸿门宴’,曾经有个叫项羽的家伙也这么做过,邀请了一个叫刘邦的,后来刘邦的多少代玄孙叫什么刘备的,也中过招,这种事情完全就是黄瓜找砧板。”
“怎么讲?”苗不燕好奇的问。
“找拍啊。”慕缘大叫一声。
“嗯?”刀玉鑫双眼一瞪,慕缘吓得赶紧低头不语,心中暗道又要挨罚了。
没想到刀玉鑫冷哼一声,反问道:“我问你,刘邦最后干什么了?”
“当皇帝了。”
“项羽呢?”
“自尽了。”
“蔡瑁、张允呢?”
“被杀了。”
“刘备呢?”
“也当皇帝了。”
“那不就行了。”刀玉鑫长袖一甩,看着窗外,遥望天际,傲然的说道,“昔日天下大乱,四处狼烟,烽火四起,元蒙暴徒何等嚣张,石矢交攻面之际不改色,拉章围攻之时尚且不惧,今日不过是左右祭两个老匹夫尔尔,何畏之有?”
“姨万不可掉以轻心。”苗不燕叮嘱道,“今日赴宴非同小可,我们有计划,那左右祭也不是痴傻,必然也有对策,我看还是带上冯三妹等人,纠集碧月寨的人马同去。”
“不错。”忘尘立刻附和,“大寨主莫要掉以轻心,教主之心全系于你,你若是有个差池教主以后该怎么办?”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