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太原府祭（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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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中，一架小小的马车，迎着落日的余晖缓缓，叮当叮当缓缓而行。
车夫也不着急赶路，偶尔才拉拉马缰，催赶着马匹，纠正下方向。
这也叫马车？明明就是一个排子车扣个顶嘛，就这还要五两银子？李硕坐在马车里愤愤不平。
不禁想起萧白衣那驾香味缭绕的马车，软塌靠枕香茶，还有美女应有尽有。再看看现在，瘸子一个，别说香茶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时隔半月，再次来到无望山。那山坡上仿佛还能看见当初的血迹。李硕喊停了车夫，透过窗帘一遍遍的看着。
“活着真好……”李硕叹了一声。可是他那千余袍泽将士，不知如今还剩几何？
“公子您不是还要去太原府吗？咱们要快些走了，再晚一点，城门就关了。”车夫看看天色，催促道。
“城门不是戍时才关的吗？”李硕不解道。“公子有所不知，太原府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所以城里的官老爷下了令，提前两个时辰关闭城门。”这是怕突厥人趁夜色突袭？李硕想了想便释然。
车夫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这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而李硕失踪了好几天，对于太原府是怎么守住的也一无所知。连个人便这样天南地北的聊着。
当马车快到驶进太原城时，李硕也差不多将这几日的事情了解个大概。
就在李婉儿救走他的第二天，突厥大军便一路打到了太原府。牛进达为元帅，程咬金为副帅死守了三天。
第四天拂晓，就在突厥人将要破城之际。由平辽王薛仁贵领兵五万，陈国公侯君集领兵五万，英国公李績领兵三万。合计十三万唐军来援。突厥人无奈只好退兵。驻兵云州。
坐着马车进了城，便闻耳边无尽的喧哗吵闹，四处都是吆喝声、叫卖声，公子们骑白马，小姐们穿花衣，长亭花谢、酒肆楼台、丝弦管乐、莺歌燕舞，红男搭绿女，骡子配马匹。
看到这些景象，李硕心中赞叹不已。对于大唐的繁华程度，有了新的认识。战事仅过半月，太原府便恢复成了这样，可想而知大唐的国力鼎盛到了什么程度。
“前方的马车停下，接受检查！”正当李硕感慨之际，一声强有力的声音，叫停了李硕的马车。
听到这个声音，李硕会心一笑，随即掀开了车帘。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当日与他并肩而战的那千余人中的几个人。
“小裴，是我。”他呆了片刻后，脸上浮现出笑意。
嘶——”狂嘶的马鸣将他吓了大跳。只见裴行俭与身后的数十个士兵，在看到李硕的一瞬间，纷纷飞身下马。
“将军！”裴行俭与数十个将士齐齐抚刀，“刷”地一声，长跪不起。哗哗地泪珠，便如开了闸地洪水，狂泄不止。
还未等李硕再次说话，真个太原城的长街上，瞬间密密麻麻地，全是人头马头，直有数千之众。
“将军！”
“将军！”
这些人，李硕每一个都认识，正是他从洛阳带来的那些老兵。此时那些老兵却一个个哭的像个孩子。
“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这个样子，弄的我好像是死了一样。”李硕眼圈一红，笑骂一声哽咽道。
“恭迎将军回城！”四五千人齐齐抚刀，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不用操练吗？怎么都在大街上？”李硕疑惑道。
裴行俭顿时一脸尴尬：“这……将军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数千人将李硕簇拥在中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言的喜悦。对他们来说，李李硕就是他们的支柱，就是他们这几千人中的魂。
行至太原城中心，官衙外的校场上，整整七八万人整齐的站在那里。几乎将整个太原府都填满了。
“不用打仗了吗？这都在这儿干嘛？”李硕愣愣的看着裴行俭，可裴行俭脸上却是越发的尴尬了。
就在这时，数万人齐声大喝：“李硕将军功盖千古！将军好走……”一连三声，喊声震天，来个心脏不好，估计当时就得来个心肌梗塞。
军阵中，一处高高的祭台上，站着几个光头，闭着眼嘟囔着。阵营最前方，牛进达与几个年龄相仿的汉子站在那里，一脸的悲伤。
了解了……这是在给自己做法事呢。看着别人超度自己，并且还有好几万人跟自己遗体告别。李硕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活了两辈子了，都没见过谁能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的。这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见李硕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裴行俭还以为是他生气了，急忙开口：“将军没有死！他回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密密麻麻的人头，瞬间全部转向后方，那整齐的扭头仿佛都带着声音。
然而…头是转过来了，只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有人看到李硕时，面色带着惊恐。这别是李将军的鬼魂回来了吧？
然而接下的一幕，更是让李硕哭笑不得。牛进达猛地推离开众人，大步跑向李硕，一张黑脸直接摁到了李硕面前不足一公分的距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天儿还没全黑啊，怎么就出来了呢？……”
李硕一阵无语，翻了翻白眼，心中坏笑，决定吓一吓这个大唐名将。
只见他双眼一翻，像个幽灵般的开口：“元帅……我想你呀……我回来了。”
“何方妖孽！”
牛进达猛地一颤，直接后蹦了一步，一把抽出大刀。
身后的唐军将士见牛进达如此，也不由分说的快速抽刀出鞘。
数万把刀出鞘的声音，让人顿时脚底生寒。李硕大惊，生怕牛进达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活劈了，那可就亏大了。
“停！！！是我！元帅，你看啊。我是李硕，我没死。”
片刻后……
一老一少，一个拿着刀鞘在后面追，一个瘸着腿在校场上乱蹦。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啊！”李硕的屁股上挨了一刀鞘。
“元帅，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啊，我哪知道你那么胆小。”李硕一边跑一边喊。
“小王八蛋你还敢说！我让你说！”
“你…为老不尊…我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我让你孩子！”
“我是大唐的一个兵……！”
第五十八张：双方谈判(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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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顿打后，李将军顿时老实了许多，坐在官衙的大堂里，一脸委屈的捧着茶杯。偶尔抬头，正对上牛进达余气未消的脸，又急忙低下头。
大堂里几个头发斑白，气势非凡的老将军们。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硕。各种表情都有。甚至有一个自打李硕进门后，就一直在笑。
顿时，李硕不开心了，什么人啊，不栏架也就算了，还幸灾乐祸。嘴里嘟囔了一声：“一帮禽兽。”
“小子，不简单嘛！听说你当日仅带了两千人马，不仅坑杀了突厥大军四五万人，而且还拖住了二十多万人足足三天。后生可畏！”
其中一位老将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走到李硕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赞赏。
这唐朝的将军都喜欢拍人肩膀吗？李硕龇牙咧嘴的蜷缩在椅子里，无比凄惨的看着面前的壮硕身影。
“额……不知老将军是？”
“他娘的，老夫看起来很老吗？为何要用老将军？”老将不乐意了，脸色一黑。
你不老吗？自己都自称老夫了……
“哈哈，李硕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牛进达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若有深意的看了李硕一眼。
“这位是侯君集将军，这位是李績将军，这个是程咬金，还有这位，是薛仁贵将军。”
原来刚刚拍自己的是侯君集？李硕顿时感觉没有那么委屈了。一屋子的大唐名将啊！除了死去的，今天可差不多都到齐了。
这阵容，放到后世绝对是超级巨星啊！分分钟上春晚的节奏啊这是！
“小…小子李硕，拜见各位将军。”乖巧的施了一个礼，随后端正的坐好。
“小王八蛋，鬼精鬼精的……”程咬金看了眼李硕笑道。
“可不是怎的，一天到晚一肚子坏水儿。”牛进达也是笑了笑看了眼李硕。
看似几句无意的调侃，却是将这几人与李硕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几分。李硕也不傻，他看得出来，这时牛进达自己的爱护，是真把他当成子侄看待了，所以才将自己说成一个晚辈的身份介绍给了这些将军们。
其中寓意，大家心中都清楚，也都不用再说什么。有了今日的这层关系，就算李硕日后有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无意间得罪到了这其中的某个人，碍于牛进达的面子，也都会宽谅李硕几分。
这种关怀，不说，却代表了千言万语。李硕感激的看着牛进达。
众人坐在大堂内开始谈论着接下来的战事，本来与突厥人的战事还略有几分不稳的感觉，也随着李硕的归来，荡然无存。
不只是牛进达，包括在场的这些将军们，都已经将李硕视为了一个神将。有了李硕的震天雷供给。打退突厥人易如反掌。遂以聊天的方式也轻松了许多。
停了许久之后，李硕算是明白了。看来接下来打仗倒是不用了。可是比打仗还令李硕觉得屈辱的事情也要来了。
李世民下旨了，一共三条旨意。第一：将突厥人的俘虏全部放回，第二：将与皇帝膝下第七女晋安公主嫁与突厥可汗颉利，物资若干。第三：突厥人退出玉门关以北，这场战事就算是作罢。
李硕心中有些压抑，很复杂的感觉。这场仗明明还未打完，而且大唐的赢面很大，为何要赔钱陪女人？这显然不是正常的风气，李素隐隐感到压抑的同时，却又忍不住为这个盛世大唐感到屈辱。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慢慢被大唐同化成为了无数唐朝愤青中的一员。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许久后，众人还在谈论不休时，李硕彻底忍不住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李硕，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特别的意味。
程咬金似笑非笑的说：“不然你认为呢？”
“当然是将他们打出去！就算是谈判，也要我大唐说了算，这种结果结束，我嫌丢人！我那些死在无望山的将士，又该怎么交代？！”李硕的声音渐渐变大了。
他搞不懂，明明可以拥有话题主动权，为何还要跟人家赔这赔那的。这就好比两个人打架，两个人势均力敌，而且真打起来，对手也只有挨打的份。结果自己不打了，而且还要跟人家赔礼道歉。
“那你说怎么谈判？”牛进达看了眼李硕。
这……李硕纲要开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一生戎马的老将，就算是李世民真的下了这样的旨意，那这些老将们也甘心？还这样无所事事的在这里闲聊。
“说话啊，哑巴了？”牛进达轻笑一声。
“小子才疏学浅，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硕又不傻，估计是他们商量好了的，想让自己挑起这个话题，然后让自己站在前面说话。
那等李世民怪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肯定也是自己。想到这里李硕不禁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不会上当吧？你们几个老匹夫谁也不许耍赖啊。回到长安，一人一千两银子给我送到府上去。”程咬金哈哈大笑。
一人一千两！那可就是四五千两啊！又拿我打赌！这姓程的怎么都这么不要脸？李硕悲愤欲绝。
娘的，小的拿我打赌赢了一千两，老的更狠，直接赢了四千两！不要脸！不要脸！
“小王八蛋学那么猴精干什么？让你说你就说不就得了？他娘的，害的老子白白便宜了那老匹夫一千两。”牛进达正好坐在李硕的上首，气鼓鼓的踢了李硕一脚。
这也怨我？！你们拿我打赌还没我的分红，输了钱还赖我？这还有王法吗？
不行！下一次见到这帮人一定要理他们远点。一个个都成精了。而且一个比一个脾气臭。
一想到这里，再想想程处默，李硕顿时感觉那个傻大个还是挺可爱的嘛，至少比他爹可爱多了。
“行了，行了。先说正事儿。李硕接旨！”李績摆了摆手，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开口道。
圣旨？这我才刚回来，李世民就知道了？这特么也太吓人了吧？
第五十九张：李硕定夺（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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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朝堂上的君臣可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很明显，他又被利用了一把。
圣旨很直白也很简单，太原一切事物皆由李硕定夺，是战是和皆由李硕说了算。
这份证圣旨看似是发给自己的，然而自己之前杳无音讯，就连牛进达都给自己做了法事，可见李世民应该并不知道自己被救走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看这份圣旨，可就是耐人寻味得很了。李说定夺！如果自己死了，那还怎么定夺？那么这份圣旨就是一份失效的圣旨。
反观突厥大军已经深入大唐的领土。平白的损耗了七八万人，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想要他们就这样撤军也是不可能的。除非颉利这个可汗不想做了，否则他必须给整个突厥一个交代。
这样问题就来了！
这场战争到最后，应该由谁来买单？
李硕苦笑：“这分明是坑我嘛。”
众人纷纷含笑，亦有所思的看着李硕。虽然他已经名声在外了，特别是在军方，谁人不知李硕的大名。
虽然有牛进达的引荐，可这些将军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拿出点儿真本事来，人家凭什么提携你。
“这怎么叫坑你，我们怎么知道你还活着？你一去半个月，你手底下的那几千人已经将无望山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你。特别是裴行俭那小子，竟然想偷偷混进突厥大营去打探你消息，被我拦下了。”程咬金笑着说。
这些话让李硕一阵感动。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留下来的那几万颗震天雷弄死了多少突厥人？整整五万人啊！我只派了五千骑兵，便消灭了突厥人的先锋军。为什么突厥人会退兵，你也为他们是怕了我大唐的将士吗？他们那是怕了你的震天雷。”
“陛下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下了这道圣旨。只要一日找不到你，那么突厥人就一日别想谈判，你想想几十万突厥大军退不能退，打又打不过，该着急的是他们。”
“所以，只要我死了……突厥人就得不到好处了？”李硕阴沉着脸。
“额，可以这么说。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比起那些好处，当然是你重要。”牛进达面色一红。
“那突厥人要是知道我回来了怎么办？”
“那你就去跟他们谈呗，想怎么谈就怎么谈。”程咬金笑了一声。
圣旨上写的由他定夺，但是李硕可不傻。一帮老不休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全让我赶上了。
虽然突厥输了，可怎么说大唐都是受害方。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那些小国，可都在观望着大唐的态度，这直接关系到他们之后与大唐之间的往来。
这场仗打下去，东突厥人注定是输家。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一战的实力。
如果大唐态度强硬非要将突厥人赶尽杀绝，大唐实力如此惊人，而且手段还如此强横。那些周边的小国会怎样想？
可若是不予计较，就算李世民愿意，那颉利也不愿意。虽然打输了还想要点好处这种做法很无耻，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不用想李硕都知道突厥人打的什么注意，无非是再次称臣，夸一下大唐有多厉害，他们有多害怕。然后再央求着给他们这个臣子一点好处。
大唐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李世民这个‘天可汗’更要拿出天可汗应有的胸襟，而且必须是怀柔政策。
而且更要命的是，突厥人手里还攥着十万玉门关的百姓！
“那我可就谈了啊，反正我小命一条。”想了想后，李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样子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你小子可别胡来，条件陛下已经和三生六部的官员商量好了。底线也已经订好了，你只要走个过场就可以了。”牛进达见李硕这副模样，急忙提醒道。
就知道是这样，明摆着是个挨骂的活儿。被人家打到家门口了，还得给人家点好处，回到长安百姓们还不知道怎么骂自己呢。
“非要和亲才行吗？”
不可否认，和亲是最有效的办法。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用和亲当作外交的手段。和亲真的能够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他们只是拿这个事儿当作一个缓解尴尬的借口罢了。仅此而已…
李硕怎么想都想不通，虽然他知道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在五年以内，东突厥这个名义上的盟友，不会再侵犯大唐边界。双方也得到了一个缓冲的余地。
可就仅仅是为了一个烂借口，就要牺牲一个女人吗？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融入这个朝代了，可有些事情他还是会接受不了。
这无关年代，这种事亲在后世也同样会有。可这部并不代表他自己也同样赞同。
“和亲怎么了？嫁一个女儿换来一个盟友。李硕你莫要小家子气了。”牛进达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李硕会问这么一句话。
这些人都是处在权力的最中心，对他们来说这本事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女人就只是一个附属品，一个可以随意为了利益而舍弃的附属品。
“这谈判…我不想去…”不是不想去，而是以这种方式去，太丢人了些。他还是接受不了用女人来换取利益的做法。
牛进达气急了踢了下桌子：“混账小子，你可知道这关系到多大的事？这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吗？”
李硕明白，这是牛进达对他的关怀，也许这个圣旨都是他想尽办法讨来的。为的就是让他在李世民面前多多露脸。他是真的把李硕当作子侄来看待了。
“让我去也可以，但是谈判得由我做主。”想了好久，李硕叹口气。
“好，就让你做主。明日便是谈判的日子，到时候你可自行定夺。是生灵涂炭还是刀枪入库，李硕…朕让你选。”
只见大堂外，李世民一身黄袍正站在门外。眼睛直视着李硕，脸上看不出喜怒。在他身后站着两个和牛进达年纪相仿的男子。
“参见陛下！”
“小子…微臣参见陛下！”
一行人赶忙行礼，李硕当下愣了愣神，也急忙跪下行礼。这下跪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陛下怎么来了？这太原城如今还不是很安全，陛下还是早回长安的好。”程咬金开口道。
李世民脸色一缓，上前将程咬金扶了起来：“都起来吧，让一帮老兄弟在前面拼命，朕这个皇帝却在长安享太平，朕心里过意不去啊。”
什么是老大？时刻体谅臣子，对手下报以一颗关怀的心，别管真假。这才是一个称职的老大。李世民无疑是老大中的巅峰。
尽管这一幕在李硕看来有点恶心，两个大男人拉着手想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