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呢。
既然敢行刺本将军,那就是敌人!张郃还是接着大吼:“为何是行刺于我?是受什么人指使,再不说话,我这一刀就下去了!”
徐晃过来在那刺客身上轻轻踢了两脚,提醒张郃:“好像是个死人啊。”
什么,死了?张郃顿时瞪了那几名侍卫一眼:“为什么不留活口?”
侍卫们忙一个个后退,申辩道:“我们打都没打他。”
徐晃把刺客翻过身来,对张郃道:“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喉咙上的血都是凝固了的。”
张郃一看,可不是,刺客喉咙早被切开一个大口子,像一张张开的大嘴,正在向他诉说着什么冤屈。
再一看那人的脸,张郃“啊!”地一声惨叫,连退三步。
那几名侍卫也跟着一声惊呼,连退四五步。
徐晃都被他们吓到了,赶紧起身跳开,可千万别诈尸啊。
侍卫们惊呼道:“这、这这这,这不是那个──”
张郃又“嗷!”地一声嚎叫,伸手把脸紧紧捂住了。
徐晃小心试探着问那几名侍卫:“这、这是什么人啊?”
侍卫们不忍看那死人,都把头转向一边:“这、这不是奉命率军,在前面峡谷那里守着谷口的管军侯吗?”
“唉,当时还以为他就死在那里呢,没想到死在了这么远的地方。”
“也许就是死在那边,又被敌人搬到这里来了吧。”
“应该不会,从那到这里,急行军都差不多要一个时辰啊,谁会愿意背着个死人跑这么远啊。”
“难道他当时没死,是被敌人押到这里以后,才被杀死的?”
“肯定是这样,就是想不明白,敌人把他押这么远才杀死,还把他藏到树上,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树上?天啦,不会还藏有死人吧?”众人赶紧退出好远,离那棵大树远远的。
徐晃也赶紧退后:“不会真有刺客还藏在树冠里吧?”
只有张郃觉得脸都丢尽了,被自己部下的尸体吓个半死倒算了,关键是自己被敌人这么耍,传出去还怎么见人?以后还怎么服众?当下不管不顾,冲到大树底下对着树干又是几脚,还对着浓密的树冠喊道:“魏延,你这个小人,有种你现在冲下来杀了我啊!”
树上没有再掉死尸,也没有人回答张郃的怒吼,死一般寂静,看来上面连鸟窝都没一个。
见张郃冲上去,侍卫们只好赶紧围过来,提着腰刀,睁大眼睛围着树转了好几圈,实在没有发现上面还藏有什么东西,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向张郃报告:“将军,上面鸟毛都没有一根啊。”
张郃却还在死命踹树干,还在大声吼叫:“魏延,你个畜牲,你给老子出来!”
徐晃看出端倪,示意侍卫们退下,拉住张郃轻声道:“张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
转身又对跟随自己过来的部将和张郃的随从道:“大家注意了,我们前面的敌人不是一般的狡猾,以后必定要谨慎行事,以免上了敌人的当!”
徐晃的部将们心里亮,一个个都说:“太可怕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啊。”
“就是就是,凭我们这些粗人,要是能想到这么多弯绕,那我们都可以当军师了,当大将军了。”
“唉,这次我们遇到这样的敌人,要是能保住一条命我就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了。”
徐晃对自己部下很满意,再劝张郃道:“张将军不要气馁,以后我们一起多商量,对这样的敌人,我也是觉得心里凉凉的。你,你能不能把他们的诡计给我慢慢讲来,让我也好多注意点?”
虽然知道人家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张郃却也只好就坡下驴,轻声对徐晃把这次中计的全过程详细说了一遍:“……本来我都是特别小心了的,可那些家伙,先是让我们没睡好觉,容易分神,又故意诈败急逃让我们来不及想,连伏军杀出都是一环接一环的,最后竟然还要在这里把我羞辱一番,实在是太可恨了!”
徐晃听着不断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埋怨张郃大意,却也对敌人的连环计十分重视,安慰张郃道:“敌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毕竟实力不及我们,只需小心应对,步步推进,定可将他们碾成齑粉。好了,丞相大军就在后面不远,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整,明天一早,你再去向丞相汇报吧。”
转过身来,徐晃又对部将和张郃的侍卫们道:“这些敌人太可怕了,大家要小心应对。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了,大家不要再议论,以免乱了军心,违令者斩!听到没有?”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不许再议论今日之事,违令者斩!”
第155篇 魏延抗命
张郃满怀羞愧到中军向曹操请罪。曹操向来对张郃喜爱有加,也不多加责备,另外给他拨了人马补充,让他跟随在自己身边行事。
曹操改任为人谨慎的徐晃作为前锋,还一再叮嘱不可轻军冒进,这样即使遭遇敌人伏击,大军及进跟上,还可以反包围敌军部队。
魏延快速跟上队伍,一会儿低着头和周到两个人对视而笑,一会儿又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张嶷看在眼里,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过来轻声问道:“魏将军,前面你们押着那名敌军军侯,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呢?”
魏延连连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就不告诉你!”
张嶷就转头问周到:“你能告诉我吗?”
周到看看张嶷,又看看魏延,连连摇头,意思是我不敢。
魏延学着周到的样子看看张嶷,又看看周到,突然一耸肩,哈哈大笑,大步赶到前面去了。
张嶷看得清楚,问周到:“快说呀。”
周到很为难:“魏将军不让说啊。”
“什么不让说啊,”张嶷点醒道,“他明知道我在问你,还笑着离开了,就是同意你告诉我了。”
“哦,是吗?”周到想了想,好像是有道理,就把他们押着那名军侯送到后边第三棵那里杀死,再藏尸树上,等着张郃到树下来发火的事,轻轻告诉了张嶷。
“其实,也不知道那张郃会不会到那树下去呢?”周到也不能确定。
张嶷听完忍不住轻笑,对周到说:“放心,就算张郃不去,也会有曹军在那片空地上扎营,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 ”
魏延却是跑到前面,找到了老将黄忠。
“黄老将军,你,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魏延现在都还是步行。
黄忠闻言勒住缰绳,下了马来。
“黄老将军,想不想立个奇功啊?”魏延挑逗他。
黄忠到汉中来,除了刚才一个伏击,就还没打过仗,闻言自然两眼放光:“哪里可以立功?”
魏延把黄忠队伍前后看了看,问道:“黄老将军,记得当初军师也是特意让你训练了一支攻城队吧?”
黄忠点头道:“是啊。”
“现在带了多少人来?”魏延前看看,后看看,想找出他以前认得出的人来。
黄忠道:“五百,都带来了。”
“好不公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