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就去会会这徐良忠。”王雨曦紧了紧自己的衣衫,却是就要前去开门。
王绛却是一步立在了王雨曦的面前,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羞愧。
“都怪耶耶无能,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去求本家大伯,却不想并未获得回应。不过就是入他部曲随他前去开凿运河,耶耶如今身子还算硬朗,定然也能挥动几斧子。”
在唐代的社会阶级中,百姓主要分成“良”、“贱”两类,“良”也称良人,也就是贵族、官吏、僧侣,以及普通的农民。个人小商贩等等。
而“贱”也叫贱口,主要包括一些杂户、工乐户、部曲、客女等官方或者私属的“贱民”。
像王绛这样的大商人,就是介于良与贱之间,所以才会有“贱商”的称呼。
不过虽说是贱商但终究是王家之人,平日里徐含之也不敢多得罪。遇上征调民夫之事,也是默许王绛用奴仆来顶替。
这原本就是官府与百姓之间约定俗成之事,可如今得了崔家示意的徐含之,自然不会像往常一样。而徐含之这般追究起来,王绛也是无得办法。
徐含之为的什么王雨曦很清楚,他百般纠缠就是欺辱她王家无人。又借着是商人之名,自是变本加厉。
想那王绛如今已是天命之年,又如何禁受得起漕运之苦。就算撑得住落入他人之手,还不是要受诸多苦难。
“王家此次遭受劫难,定然与崔家脱不了干系。徐含之如此,不过是想要借我羞辱秦泽。如今我王家孤立无援,无官无职本家又不肯理会,还哪里有得选择。”王雨曦语气淡然,可目光之中却尽是悲戚。
秦泽入了突厥生死未知,一年之约迟迟未归,怕是已经……
“生同眠,死同穴。唐魂故里,自与君相逢。”
王雨曦淡淡一笑,随后一步上前对着家仆下令就要打开府门。
身后的王绛却是再次挡在门前,望着王雨曦的目光,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霁儿,你答应耶耶,千万莫要多想。就不该让你去长安,原想着随你散心,却是平白惹上如此孽缘。都是耶耶的错,那徐含之既然如此刁难于我等,定然是那秦小子依旧故在。
耶耶再去求求本家大伯,那徐含之分明是要置我等于死地……”
“耶耶无须再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霁儿自是伴耶耶左右。”王雨曦凄惨一笑,却是更加悲戚。
“哀大莫过于心死,耶耶不愿你为此。若是不行耶耶就一头撞死在本家门楣上!”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当初王甫执意要结交长安纨绔,就是希望能够获得权势。徐含之若是故意刁难一商贾,又有谁会有不满?
打开府门,那张让他厌恶到极点的脸,如今堆满了谄媚。
身后是三辆马车上,堆放着六大箱子,旁边二十八个家仆皆是红绸冠身。
“雨曦姑娘可是已有决断,若是过了今天,在下也不能保证伯父安危。”
说着这话,却是已经将吓得瑟瑟发抖的红花婆推了上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红花婆说了什么,王雨曦并未听清。她只是看见一纸婚约从徐良忠手中递出,眼前却是恍惚又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老子的女人也敢动,给老子打断他的三条腿!”
第三百二十八章 废你三条腿
秦泽回到长安的事情,原本就极少有人知道。再加上他刚到长安,就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太原。
所以徐忠良这边还根本不知道秦泽回来的消息,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一定认得秦泽。
秦泽才不会管他老爹是什么县令,那顶多也就是七品的文官。放在自己这个三品泾阳侯面前,根本就没点份量。再言之县令是徐含之,与他徐良忠可无半分关系。
所以秦泽说打断他三条腿,那就是三条腿,少一条都不行。不过这第三条腿自然不能现在打,他老爹不来,秦泽打的也没感觉。
至于徐良忠随身带着的二十八个随从,遇上战场归来的周城等人,别说还手了,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撑住,就全部被打断了腿。
秦泽才不管什么仁慈礼义,先前他可看得清楚。这些随从一个个皆是趾高气昂,分明就是准备用强。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秦泽无情。
徐良忠被周城一脚踹断了双腿,正趴在地上死命地哀嚎。
这一系列的转变发生的太快,就连徐良忠这会还是不知自己惹上了何等人物。依旧是趴在地上,指着秦泽破口大骂。
“啊该死,家父乃是清徐县县令,定然不会绕过于你。耶耶要是不将你挫骨扬灰,就随你……”
“嘭!”
秦泽二话不说直接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徐良忠的嘴上。顿时就见他一嘴鲜血,却是大牙被踹掉了一颗。
“再叫一句试试!”
“耶耶……”
“嘭!”
秦泽又是一脚,同样是踹在他的嘴上。这一次下的力道更狠,四颗门牙顿时就掉了三颗。鲜血糊满了徐良忠的整张脸,躺在地上也是如同一条死狗一般。
一连挨了两脚,加上两条腿被踹断。徐良忠终于是惊恐地闭上了嘴,他看得出来秦泽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只是这会儿腿上撕裂一般的痛楚传上来,也是让他在地上开始哀嚎。
这就让秦泽很不爽了,费劲千幸万苦才与雨曦一见,却无端多了此等煞风景之物,又如何能够让他高心。
当下就又是一脚踹在了徐良忠的脸上,俯下身子带着笑意轻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发出声,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笑着远比板着脸吓人,只是一句话顿时就吓得徐良忠捂住自己的嘴。
多乖!
一边的红花婆这会儿也是直接被吓的趴在了地上,身下也是一阵臭味,却是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
秦泽瞥了她一眼,一边的周城就上前将她提了起来。
“有件事还是要麻烦你。”
“大人……请说……”
“去将徐含之请来,就说有人要废他儿子三条腿。”
在战场上走一遭,秦泽终究不似先前那般优柔寡断。说打断腿那就打断腿,而且还是要当着他老子的面。
媒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秦泽这才脑子地笑了笑。
王雨曦望着眼前的秦泽,却是呆呆愣在了原地。她甚至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就怕眼前所见又不过是幽梦一场。
而望着明显消廋的王雨曦,秦泽也是心里一阵揪疼。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是将其搂入怀中。
“我回来了。”
只四字却几乎是让王雨曦等了一生,春季有绿芽在她窗前生起,她却是思念灞水河畔的初见;夏季庭院里荷花菡菡,她却是忆起芙蓉湖亭的纠缠;秋季桐叶在窗外飘零,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