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
“不对!”
秦泽猛然一惊,立马就想起了刚刚素衣说的话。当下对着自己的舌头就是狠狠一咬,剧烈的刺痛瞬间让秦泽清醒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秦泽却是听得那铃铛声已经到了自己身旁,没有转头,秦泽一面拼命地强迫自己不要去听,另一面则是继续装出迷糊的样子。
他借着余光看了看四周的人,却发现那些人也是转过头望着自己这边。但在他们脸上秦泽并没有看到迷糊的表情,相反还是一脸的惊愕。
正在秦泽思索之际,身旁带起了一阵风,随后他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奇怪服饰的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而他的手里则是握着一根比他还要长的手杖,在那手杖的顶端,两个古铜色的铃铛正随着他的移动,而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也不知是秦泽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这人在经过自己的时候,冲自己露出一个非常邪意的笑容。
等这人完全走过,秦泽才看清来人的装扮。穿着一件不知道用了多少条布条缝制的红色长袍,看起来却是极其的怪异。
“祭司?”
秦泽一愣,随即就立马想起了一个人。
突厥的萨满大祭司!
“他怎么来了?难道说被无常说对了,自己已经暴露了?”
祭司突然出现,也是让颉利可汗一愣,不过还是笑着让他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可汗,此人来历不明,怕是有诈。”祭司立在颉利身边,低头冲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秦泽虽然是一脸迷糊的样子,但是也看到了两个人投过来的目光。若不是实在不愿意暴露系统的存在,秦泽早就已经传送离开了。
颉利可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直接去询问秦泽。而是转过头看向老先生道:“大公的博学当真不凡,只是我记得大公向来不收学生,怎么今日却是突然有了这份雅兴。”
虽然话里没有明说,但是看到一边的祭司,老先生心里也是猜出了七八分。
素衣并没有将秦泽暴露出去,可绕是如此,也没有糊弄住这位祭司大人。能够得到颉利可汗信任的人,若是没有一点本事,这说出来谁都不信。
现在见对方突然出现,颉利又突然这么问。老先生也是晓得了其中厉害,当下也是笑着摇头晃脑道:“此子颇为聪慧,当日在那狄氏部落,可是凭借自己的头脑,大败了第一勇士赦勒。而且……”说到这里老先生又笑着端起了桌案上的一杯酒笑道:“老夫待在草原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纯正的羊羔酒。”
“羊羔酒?”颉利可汗也是皱起了眉,却是隐隐听出了老先生话里的意思,当下也是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素衣,露出了询问的神情。
素衣轻轻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此法的确是他所出,当初在护骨氏部落之中,若非他舍身相救,怕是我现在早就死在了那黑风暴之中。”
素衣姑娘这话一出,明显要比老先生更让人信服。就连刚刚还一脸不善的颉利,此时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黑风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听了素衣这么说,自然也是已经信了半分。当下也是笑着冲老先生点点头说道:“既然这位柳壮士如此聪慧,刚刚又解了我等围困,倒是应该赏赐,就是不知他可是什么来历?”
祭司说的话虽然不清不白,但颉利却是根本不敢松懈。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的确有些让人怀疑,尤其对方还是唐人的身份。
他这话看似是要在嘉赏秦泽,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在换个方式,打听他的来历。
老先生心里自然早就说辞,当下也是冲着颉利说道:“我这学生乃是库律儿密林之人,只不过今年他们寨子遭了灾,所以才准备卖身为奴。最后被素衣姑娘发现他的才智,得了这酿酒一法,才将他收入了商会之中。只是劣徒语言上还是有些不通,所以就由我这个作为师傅的,替他谢过了可汗了。”
“库律儿密林?”颉利可汗双眼一眯,那里靠近灵州。能从那里走出来的,本身就值得怀疑。
他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扑护律俟斤,他可是一直守在库律儿密林,所以应该最清楚。
“可汗,此子的确是库律儿密林中柳木寨一人,当初还见过几面。”扑护律也是如实地点头回答。
宁杀错不放过这个道理颉利可汗自然懂得,所以虽然秦泽现在是大公的弟子,而且还救过素衣。但还是让颉利内心有种深深的忌惮,当下也是下定决心等到宴会结束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彻查一番秦泽。
如果能够确定他就是那人,最好还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若是不是,那也直接随便找一个理由,杀了即可!
对于他来说,杀秦泽和承担灭国风险上,根本就不用选择。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表面上颉利可汗还是点点头,一脸欣慰地说道:“如此才识的确该赏,既然是大公的学生,就让他跟着大公一起留在这里,协助素衣打理商会吧。”
这句话看起来是给了秦泽一个摆脱奴隶身份的权力,但其实却是将他给禁锢在了这里。
秦泽虽然听不懂他们,但是看到颉利一双眼睛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量,也是猜出了个大概。
一边的祭司这个时候,却是又俯下身子在颉利耳边低语了两句。让颉利原本已经移开的目光又看向了秦泽,随后就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说道:“我这位祭司听说柳壮士来自于突厥人密林,所以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不知道大公可方便?”
老先生自然是不会有丝毫地犹豫,这个时候哪怕是真的要暴露了,他也不能先露出马脚,所以也是点点头对着秦泽说道:“祭司想要问你一些事情,可一定要好生回答。”
秦泽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冲着老先生点点头,随后站了起来,看向了祭司。
看起来祭司不过是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大红的长袍,加上头上的头发也是披散着,所以秦泽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秦泽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当下也是微微握紧拳头,让自己好集中注意力。
事实上从祭司走入宴会,到现在指名道姓要诘问秦泽,一边的唐俭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懂得突厥语,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看秦泽明显一脸迷糊的神情,心也是不由地提了起来。
颉利身边的这个祭司,唐俭可是早有耳闻。甚至在他听到的信息中,这名祭司俨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