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扫荡,都让这里变得民不聊生。
直到李二让李道宗镇守灵州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但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早就已经变得风声鹤唳了。
最起码秦泽在灵州城待了半月有余,却从来没有见到一个百姓在大街上走动。
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可一到了万籁俱静的晚上,整个灵州城中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这些已经脆弱不堪的老百姓,在给自己挖地窖了。这些固执的老百姓认为,只要自己的地洞挖得深,突厥就拿自己没办法。
对于这种情况程处默他们没有一个感觉不正常,就好像这灵州就应该没有百姓一般。起初秦泽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最后也渐渐习惯了。
这半个月以来秦泽都过得很不痛快,倒不是因为这些百姓。而是因为这灵州成的别驾崔士,这家伙可以说是现在灵州城最大的官,乃是堂堂四品大官。所以在李道宗不在的情况下,这家伙就是灵州的掌控者。
来这灵州的当天,崔士就给了秦泽一个下马威。原本应该安排他们住在灵州的西面,那里阳光充沛通风较好,但是这崔士偏偏就把他们给放在了东面。
东面毗邻护城河不说,周围还全是杂草,尤其是在这夏天,更是蚊虫肆虐,差点没把秦泽给咬死。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就因为蚊虫问题,秦泽还完成了一个三点心愿值的心愿任务。
不就是蚊虫问题吗,一个简单的蚊帐不就解决了吗?而这就是三点心愿值。而且还让秦泽好好出了一次风头,没看见崔士内府的那些士兵,天天看着这些蚊帐叹息吗?
没办法,崔士不允许他们和秦泽亲近,所以也就只能望蚊帐长叹了。
这样加上燕儿山一战中,秦泽完成的让周城获得尊重的任务,他现在一共有三十九点心愿值。
虽然还是少得可怜,但秦泽却没空考虑这个,他现在正在为太原商会的事烦心。
因为自从到了这灵州,太原商会的人就一直被拒绝入城。虽然可以到灵州城中,但是却不能常驻于此。就连蚊帐也是在城外做好,然后送进来的。
崔士是铁了心要和秦泽作对,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那在方武城被秦泽羞辱的崔二爷,现如今也是在这灵州城之中,只不过他现在根本就没脸出来,只能躲在崔士的府邸之中。
秦泽绝对有把握是那个家伙点的火,真恨不得再把崔二爷给塞回猪笼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缘粪”!
只不过一切还要从长计议,要玩就玩大的,最好让们提起自己就心颤。
半个月来秦泽也没闲着,虽然他手下的兵全部都交了出去。但程处默还是特意让他来训练那些将士,因为他发现秦泽带来的那两百来个将士,精神面貌和自己的有很大的不同。
看起来很是散漫,但其实却是有条不紊。每个人脸上也是洋溢着喜悦,而且每到晚上还会拿出一个的白色的纸片看来看去。
纸片有什么好看的,这些当兵的有几个识字的。可总是耐不住好奇呀,有的不熟悉底细的就凑上去询问。可是只要他们凑上来那些人就把这纸片收起来,到了最后甚至流传起来秦泽专门给将士们画春宫图看的传言。
对此秦泽也是表示无能为力,这些老兵们把这东西当成自己的命根子,哪怕是说他们是在看春宫图,也不会有人告诉别人这到底是什么。
照例秦泽晃悠到了位于灵州城西面的练武场上。广播体操以及军体拳,秦泽已经让人教了下去。
现在他正在让人搭建一些练兵用的设施,用来培养这些士兵的体能。
从长安带出来的两百多名士兵,现在已经全部归在了折冲府之中。这自然无可厚非,他终究只是一个翊摩副尉,哪怕是程怀亮如今也是一个光杆司令。
不过虽说秦泽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但是后勤不论是柳兰蔻还是吴三狗剩这些却都还是秦泽的人。这些人入不了军籍,只能是跟在队伍之中做一名后勤。
至于周城他们秦泽已经让孙鱼府给他们入了军籍,就为着秦泽还得了一点心愿值。
这些家伙们现在风光了,从一开始秦泽就专门培养他们的斥候能力。一手旗语如今也是让他们受尽重视,就连一张稳重的孙鱼府,也是如获至宝,天天拉着周城他们给折冲府的斥候训练。
秦泽来到练兵场的时候,孙鱼府已经等在了一边,就在点兵台上,摆上了一桌子的茶水。
见到秦泽过来,也是邀请他坐下,忙不迭地给他斟茶倒水。
茶这东西在唐朝是没法喝的,和后世以清淡寡香不同,如今这茶完全可以叫做汤。
孙鱼府爱喝羊油茶,他认为这东西喝了能让人精神,但秦泽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只能是重新拿出来一个茶杯,随后倒了一点清水。
孙鱼府见此也不恼,而是端过茶水自己喝了起来。他虽然在低头喝茶,但也是偷偷观察秦泽。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练兵场上的士兵,也是笑着说道:“秦副尉的确带兵有道,南定军不论是精气神还是体能,都要大大超过折冲府的将士。只是老夫一直想不明白,这灵州分明是在大唐的北边,秦副尉又何以叫他们为南定军呢?”
秦泽从台下训练的士兵上收回目光,冲孙鱼府笑了笑,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灵州的确在大唐的北部,可我们定的从来都不是灵州,而是突厥南部的契丹、靺鞨。
颉利暴虐无道,逼着自己的亲侄儿造反,陛下作为突利可汗的兄弟,自然要援助一二。既然颉利没有能力管辖他们,就不如让我等来替他南定。如此岂不更好?”
秦泽笑着,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是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平淡。
孙鱼府抬头细细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少年,但见秦泽目不斜视气定神闲,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当下也是来了兴致问道:“秦副尉的意思,我大唐能够从颉利的手中攻下这契丹、靺鞨几部,来扩充我大唐疆域?”
“孙参军说笑了,我大唐怎么能够从颉利的手中夺得契丹、靺鞨呢。”秦泽带着笑又是淡淡地说道。
孙鱼府见秦泽这么一说,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以为秦泽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要开始考虑要不要让他来训练士兵。
可是他这一口气还没松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