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吊在市集广场的木杆上,这里,原本是用来拍卖奴隶用的,用木板搭建的小平台。
此刻,越来越多的市民聚集了起来。治安队也从老远赶了过来。
但是接下来,暴徒所说的话,却震惊了所有人。
“看看吧,这就是大海盗尅温图斯的人头,是伟大而英明的阿庇斯让我们这样做的。如果阿庇斯是知情人,那么,他又怎么会勾结庞培的余党?不要相信有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谣言,那会伪造事实,蒙蔽你们的双眼。如果你们还不相信,几天后,阿庇斯便会带着自己的舰队,剿灭康莫德斯的残余势力。事实胜于雄辩,罗马的公民们,擦亮你们的眼睛。”
领头的暴徒一手扯下蒙在自己脸上的破布,大声说到。这样爆炸性的消息在人群中引发了骚动。短短几周内,事情便有了戏剧性的发展。一会儿是元老院对阿庇斯的控告和指责,几乎整个意大利全境都弥漫着讨伐阿庇斯的声音,而短短两周后,事情便发生了惊人的逆转。阿庇斯竟然杀死了尅温图斯!那么,所有有关阿庇斯的阴谋论便等于不攻自破了……并且,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将阿庇斯完全洗白了,即便联合海盗,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联合的,而且,在听说康莫德斯就是尅温图斯的情况下,阿庇斯便立马派人,杀死了尅温图斯,这也足以说明阿庇斯的立场。一举三得。
治安队赶到的时候,这群“暴徒”已经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而面对亢奋的群众,没有哪个治安巡逻队的人,敢去摘取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消息传到罗马行政官邸内时,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屋大维都大为震惊了起来。年轻的屋大维脸色苍白,事情发展之快,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屋大维以为这阵风波会持续一段时间,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舆论,出击尅温图斯的舰队,重新夺回西地中海的制海权,而现在,还没等后续的计划布置完成,尅温图斯便非常意外的死去。
难道是有人早就想置尅温图斯于死地?然后趁着这次事件讨好阿庇斯?或者是他的手下背叛了他?再或者,死去的人并不是尅温图斯?一系列疑问顿时涌入了屋大维的脑海里,但是年轻的继承人一时也无法理清头绪。只知道自己又一轮的舆论攻击,再次以失败告终……
166.镇压
“阿比斯就是一头牲口,我们的主帅尅温图斯信任他,才与他联盟,并且在他最危难的时刻帮助了他,但是结果呢?牲口一般的阿比斯却在取得成就之后翻脸不认人,甚至派人暗杀了我们的将军。格涅乌斯家族的两个后裔皆死在这个恶鬼手下,**的,尅温图斯将军死得太冤了。”
“是的,太让人可恨了!阿庇斯,就是一头牲口,这样的人,我们跟着他能有什么荣耀可言?背叛朋友,背叛誓言的禽兽。”
马赛城的一家酒馆内,几名庞培的老兵聚在一起,一边摇晃着酒杯豪饮,一边不爽的议论着前不久发生的那件大事。在他们口中,阿庇斯成为了一头野兽,怪物,左一句牲口,右一句牲口的辱骂着,来缓解心头的激愤。然而,几名士兵并没有注意到,在酒馆角落的一个阴暗地方,一双尖锐的眼睛正盯着他们,那是布诺迪乌斯的手下,奉新首领的命令,监视着这群不安分,不守纪律的庞培旧党。
“不如投奔屋大维算了,至少屋大维不会言而无信。”
一名水手说到悲愤处,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酒瓶,一边情不自禁的大喊起来,惹得身边还余一丝清醒的同伴一阵捉急。连忙将他按在座椅上。
“你疯了吗?这里不是地下室,这里是酒馆,我们身边有没有阿庇斯的人,我们并不知道,你这样乱吼,太招人显眼。”
脸上带有伤疤的老兵水手压低了声音严厉训斥到。
但是显然,还是有其他人不满的情绪积压太深。
“怕什么?我宁可光荣的战死,不愿意这样窝囊的过完下半生!”
酒气满身的庞培老兵一阵咆哮。随后把桌子震得哐当响。
屋外的雨水漫漫,当天夜里,一群全副武装的大兵便稀里哗啦的突然闯进几名老兵逍遥快活的妓*院,将正在享受娱乐的几名庞培老兵抓了起来。而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几名老兵被衣不蔽体的被带走。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时躲在角落里,幸灾乐祸偷窥的那几个舰队卧底。
第二天,被秋雨洗白的旭日高挂空中,几名“叛变”的老兵被阿庇斯以各种奇怪的罪证当场处死在军营的操练场上。
随后几天,叛变时有发生,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都被残忍的镇压了。对外,阿庇斯做了一回英雄,在民众那里,树立了光辉形象,对内,却做了一回屠夫,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收编是如何进行,并持续到最后的。最后,共有九百多名尅温图斯忠心耿耿的手下被处死。罪名各种各样。至此,尅温图斯的海盗舰队,顺利整编成为了阿庇斯的私人财产,船员也几乎经历了一轮洗牌。
然而,就在海军收编工作上“春风得意”的阿庇斯,却在内政治理上,遇到了难题。之前新《农地法》的改革,将高卢、日耳曼包括不列颠多余的土地分给贫民们去耕作和开垦。而现在,法案推出已快一年的时间,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有些贵族虽然将土地分出去了,而且签下约定,三年内不准拿回土地的处置权,但是当农民们辛辛苦苦将土地开垦出来以后,刚刚有点收获,这些见利忘义的贵族、富豪们,便想尽办法,撕毁合约,要拿回土地。因为所有权实际上还在他们手里。
为此,各地打官司的公牍文件剧增,堆满了司法官的办公室,而且这还是看得见的案件,多少平民根本没钱请律师,问题严重,出乎阿庇斯的料想。对此阿庇斯可谓愤怒至极,却无奈行省面积大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此刻,身边的人,除了马克西姆斯还在训练军团,其他的,全部投入到繁杂闹心的内政治理上。李维乌斯和小克拉苏也是整日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阿庇斯才佩服起屋大维在管理国家上面的才华。意大利本土的社会结构和利益集团更加错综复杂,但是在屋大维的统治下,几乎没有发生严重的矛盾冲突。
而让阿庇斯感到愤怒的是,新《农地法》原本是效仿我邓爷爷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应该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