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自己手下的队员伪装成当地商人混进城内,找到第六军团旧部的首席百夫长,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弗拉米尼阴谋夺权。忠心耿耿的军团旧部渴望阿庇斯的回归,那是原第十军团的仅存老兵,阿庇斯的生死战友,这些人对于阿庇斯,有着无比忠诚,终于,在这些人的安排下,阿庇斯与城里的军团旧部取得了联系。并开始密谋铲除弗拉米尼乌斯的计划。
“是的,我还活着,这原本就是一场叛变。奥斯卡,你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回城后不要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流露,帮我组织起一批绝对忠诚的战士,不要将这个消息外露出去,否则,我和你,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将性命不保。等你组织好足够人手以后,设法绑住弗拉米尼,逼迫他让我进城,只要进了城市,我便可以重新集结我的军团。我知道,城墙上的守军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弟兄,他们只听命于弗拉米尼。”
城外的乡间农屋中,阿庇斯神情严肃的跟自己的手下安排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即便困难重重,也必须去尝试,这场叛变必须迅速被剿灭,否则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将付之一炬,更危险的是,希腊的战争已经结束,安东尼和屋大维还没回罗马,估计在争夺战后的利益问题而已。而高卢,很快就会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或者说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阿庇斯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场弗拉米尼乌斯的这场叛变来得太突然,太诡异……
“将军,我会按照你的指令去完成任务的,但是有个问题我还是想问你……”
百夫长奥斯卡奏起眉头问到。
“说吧。”
“将军,你为什么不直接带着十三军团,十六军团回高卢,与弗拉米尼对决。他的雇佣军,还有从意大利征召的军团,根本就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新兵,是无法与你对抗的。”
奥斯卡激动的说到。
“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更多的兄弟们为我流血。抓住弗拉米尼,便控制了城里的军队,如果不这样做,直接带领军团回到高卢,势必引发一场新的内战,那是我绝不想看到的。奥斯卡。”
阿庇斯说着,“深情”的拍了拍百夫长的肩膀。眼神里尽是忧愁。这样的解释让奥斯卡感动不已。临走时,首席百夫长对一身平民装束的阿庇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勇气与荣耀”。
“勇气与荣耀。”
阿庇斯平静回应到。看着百夫长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78.黑暗幽魂
“他们都在传闻,现在,整个高卢都在散布主人已经战死在日耳曼的消息。”
位于马赛的特尔提拉豪宅,手下的仆人惊恐的说出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传闻虽然只是传闻,但是也足以让整个豪宅里的心惊肉跳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旦失去靠山,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落在下一个罗马贵族的手里?受到怎样的奴役?至少阿比斯对他们还是很好的。
“住口!我的丈夫不可能就这样战死在异族的手里。他是受过战神马尔斯祝福的。你们知道吗?他曾经独自一人在森林里闯荡三个月,甚至杀死过一头巨熊!他是受众神祝福的人,他不会死的。”
特尔提拉大声制止了手下仆人的话语,而下一刻,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其脆弱的女人却痛哭流泪着。因为,即便她再有信心,对未来抱有希望和憧憬,但是的确,马赛满街道的行人,小贩,市民都在传着这件事。人们为抵抗日耳曼的罗马英雄而悲哀。特尔提拉仿佛可以看到那些路人投来的同情怜悯的目光。虽然他们可能并不认识自己。
“卡拉,帮我前往罗马,联系西塞罗。我的丈夫阿比斯,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我需要帮助。我将写信给西塞罗,你要帮我,亲自将这封信送到西塞罗的手里。”
特尔提拉说着,眼里透露着悲愤的神情,仿佛是从巨大打击中缓过来的巨人。她趴在窗台的书桌上,写着那情挚意真的书信,的确,在马赛,她毫无朋友,毫无可以问询帮忙的人,只有在罗马她才有友人,而西塞罗无疑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最直接的人选。特尔提拉必须知道阿比斯最真实的情况。他到底在日耳曼发生了什么?舆论可以是假的,但是西塞罗可以拿到一手的情报,这点特尔提拉是知道的,另外,她也的确寄托于这位老者能给自己什么意见和建议,在这样的时刻。
仆人恭敬而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女主人在莎草纸上来来回回抒写着标准而精美的拉丁文。窗外,一只乌鸦落在了无花果树的枝干上,在夕阳的余晖中悲啼几声,便又展翅飞向远方。罗马的方向……
……
“将军,叛军已经撤退了。”
卢格杜鲁姆北部战场,血战过后,缓坡上留下了高卢步兵密密麻麻的尸体,还有那些被砲石,大矢射穿的罗马步兵。赛里奥忧伤的走过战场,向军团长拉比努斯汇报着这场战役的结果。特雷伯尼的军队战死一千六百名战士,其中罗马人组成的军团步兵战死五百人,剩下的为高卢人。这个数字换做是在平日对外族的征服上,拉比努斯会兴奋得喜出望外,但是此刻,死在十三军团剑下的,有数百人是罗马人,这些有些甚至曾经还是他们的战友……阿比斯一再交待,能不进入战斗,就不要进入战斗,但是现在看来,战役还是无法避免的发生了。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拉比努斯不知道未来几天里,对方统帅还还不会率军来攻。
“让士兵们休息吧,今夜,第五大队巡逻站岗,其他士兵进营睡觉,士兵们太累了,他们手上沾满了太过肮脏的鲜血。需要忏悔。伤员都安置到医院中,我们需要对众神忏悔,祈祷。”
拉比努斯疲惫的下达着指令。
高地上的十三军团营地在夜里点燃了篝火,然而,这并不是庆祝,战士们坐在火堆旁,一声不吭。默默的忏悔着。
“拉比努斯,你说现在,阿比斯是不是已经混进卢格杜鲁姆城里了?弗拉米尼是不是已经被擒拿了?他可真是大胆。当初,如果没有阿比斯率军出征,恐怕这个时候高卢已经是日耳曼人的了。”
夜里,李维乌斯静默的走到拉比努斯身边,坐下,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问到老军团长拉比努斯。他们是刚合作的战友,却仿佛已经合作共处了十几年,人以群分,李维乌斯不会因为拉比努斯的平民出身而嘲笑鄙夷他,甚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