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我的军队就在城外,两天后,如果还没有元老院的答复,我将效仿我父亲的做法,将独裁带到这里,到时候,我将与雷必达平分这座城市的所有权益,那么,元老院,也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屋大维对西塞罗的推脱没有多做谈判,而是三言两语后便直接下达了“最终通缉令”。
年迈的西塞罗对此露出了委屈而难堪的神情,他忧容满面的容貌让人联想起了当年凯撒第一次带着军团进入罗马城时的样子。尽管那时候他已经跟着庞培逃到了意大利南端的布林迪亚。
……
“西塞罗,你先不用说,让我猜猜,屋大维逼迫你给他竞选执政官?”
西塞罗在第三天才和阿庇斯在小克拉苏家中见面,一见面的时候,阿庇斯便微笑着打趣到。小克拉苏在一旁,忍俊不禁。阿庇斯,西塞罗,小克拉苏,雷必达早已成为了一个利益共同体,而外人,大概只察觉出雷必达与阿庇斯的同盟关系。
“是的,就像你所猜测的那样,屋大维这孩子十分嚣张,他甚至恐吓我,要效仿凯撒,将刀剑带到罗马的广场上。”
西塞罗笑着回答到。换做是以前,这样情形下的西塞罗肯定被这件事烦恼得日夜无眠,而现在,有个阿庇斯,雷必达这个坚实的盟友,让“墙头草”西塞罗做事起来胸有成竹,十分安稳,当然,阿庇斯给他的建议,在外人面前还是尽量保持慌张的模样。毕竟屋大维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那你怎么回答他?”
小克拉苏大笑着插话到。在这座私家澡堂里,此刻除了他们三人,没有一个外人,连仆人都被打发到了外面。
“而后,我便什么也没说,露出一种十分不安的神色。屋大维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那得意非凡的神情。”
西塞罗说着,脱下浴袍,慢慢下到了水里,温泉腾起的热气刚好掩盖了他那张年老而红润的脸庞。
“哈,年轻人大概以为你被他威胁恐吓了一番,便会彻夜难眠。”
小克拉苏接话到。
“还是先不要得意,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还很多。我估计屋大维成为执政官之后会宣布布鲁图斯为祖国公敌,以此来取悦罗马的平民,但是他并不是真的要进攻东方,因为他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安东尼在北部盘踞,意大利北部和高卢地区的军队足以威胁到罗马本土。尽管安东尼也不会傻到在屋大维进攻布鲁图斯期间进攻屋大维的军队,但是毕竟屋大维要防止最坏的这一步。屋大维是一个冷静到几乎无情的人,很多时候,我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
阿庇斯在两人得意洋洋的时候严肃的提醒到,毕竟事情还未达成,一切便有变数。
“阿庇斯,只是关于你的计划,我还有一个疑问,万一克温图斯不同意布鲁图斯的做法,我们所规划的一切,便没有了后续的可能。”
西塞罗紧接着提问到。就像阿庇斯所说的,事情成功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克温图斯根本不是我所规划的目标,我的朋友,克温图斯是十分聪明的,届时他肯定不会同意临时动用军团,但是布鲁图斯会,他会这样做,这样便够了,布鲁图斯你要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事实上,刺杀凯撒一直到现在还是他的一个心结,他不愿过着那种在异乡颠沛流离的生活,在他心里,无时无刻渴望回归罗马,回到这属于他的地方,而筹集军团的资金不是克温图斯一人所出,还有布鲁图斯的份额,只要布鲁图斯想回来,克温图斯爱莫能助,到最终,他只能妥协布鲁图斯。而我们,从头到尾,计划的都是布鲁图斯,克温图斯太聪明,我们根本算计不到。”
阿庇斯躺在水池里,缓缓说到……
9.下棋者
凯撒继承人,罗马执政官,大祭司,短短三个月时间,盖乌斯屋大维便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民贵族,变成了舆论和公众关注的首位目标。
他冷峻的外表,优雅的演讲和坚韧不拔的品质也的确为他在短时间内赢得了平民们的好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屋大维是凯撒合法的继承人,还有他上台之后的一系列的行动和手段……
“另外,我还有一项提议,将MJ布鲁图斯定罪为祖国公敌,我将剥夺他一切罗马公民的权力,并且,所有罗马人,见到此人,都有义务将他抓捕回国,并杀死。”
屋大维的话语冷冷的回荡在元老院的石壁高墙之内,令在场的人不禁议论纷纷。场面就像早晨的集市,充满着各种争论的声音。
“孩子,你我说好的,你不应该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言辞,你知道这里面还有许多庞培派的元老,他们甚至间接参与了谋杀凯撒。你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捅破,只会遭到巨大的阻碍和困难!我保证会让你为你舅公报仇,但不是这个时候!”
看到场面混乱不堪,西塞罗“战战兢兢”的走到屋大维身边,低声提醒着这个骄傲的青年。
尽管在心里,西塞罗已经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他依旧要装作一副委屈不堪的模样。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西塞罗。”
西塞罗对屋大维的套近迎来了一阵冷脸相对,屋大维坐在凯撒专用的圈椅上,面无表情的对西塞罗说到。引得西塞罗一阵尴尬和无地自容。
随即,场上的争论声音越来越浓烈,甚至快赶上自由贸易市场的吆喝声。
这时,屋大维轻轻用自己的左手拍拍自己的右手,发出清脆的击掌声,而后,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罗马重装步兵动静颇大的出现在了元老院的殿堂之上。他们全部拿着战时所用的武器,标枪,短剑,甚至戴着精良的头盔和坚实的装甲。这俨然是一次武装暴力威胁。
军队的出现让元老院赫然寂静了下来,手无寸铁的罗马元老们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不敢再吭一声,而那些来自高卢,西班牙的蛮族部落首领则嬉笑着看着这一幕,原来外表如此强大的罗马,内部斗争也是如此简单,直接。
“我的父亲在这里被人谋杀,他身上被布鲁图斯那群恶魔捅了二十三刀,鲜血流满了洁白的地板,而你们,却在这里议论这件事的正确与否。我的父亲死在这里,我将为他报仇,布鲁图斯是共和国最大的敌人,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在卫兵小跑着进场以后,屋大维大声反问到。他的声音顿时变得洪亮起来,现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