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敌人阵型里了。
而后,一名庞培的老兵将剑尖瞄准了阿庇斯的喉咙。但是被阿庇斯一盾挡飞,盾牌打飞短剑,而后又直击庞培老兵的胸口。被猛烈盾击的庞培老兵一阵眩晕的倒下,随后,阿庇斯转动短剑,一个迅速的回旋,反握短剑,残酷的将剑尖送进了对方的左胸口,锋利的罗马短剑刺开心脏,大量鲜血狂涌。
“为了共和国!为了庞培!”
克温图斯带着更多士兵支援中场,几个从埃及,叙利亚和亚历山大临时征召的几个军团都在凯撒老兵疯狂的杀戮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直到克温图斯带着庞培的西里西亚老兵兵团加入战斗,才将整条战线又暂时稳定了下来。
而凯撒这边,战斗一开始便派出了所有的预备队。破釜沉舟,只进不退……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凯撒也加入了战斗,在精锐老兵的保护下,凯撒披着大红色披风,冲入了战场,和最低阶的军团步兵站在了一起。他握着精良的宝剑,左右挥砍,像野蛮人一样战斗,挥拳击向面前敌人的脸庞,又用双手扯下对方盾牌,用剑柄砸击敌方的脑袋。
阿庇斯,弗拉尼乌斯,小克拉苏,凯撒,全部淹没在茫茫血色之中。空气腾起的尘土被染成了血雾。凯撒的老兵军团一次次的冲击庞培新兵军团的防线。在长达数罗里的战线上,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
溅在阿庇斯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鲜血几乎沿着头发边缘滴落下来,浓浓的血腥味让人窒息。狂躁的杀戮,阿庇斯似乎找回了当年在鲜血竞技场里的感觉,当对手一个个袭来时,你只有不断麻木的杀戮,才能压抑心中狂躁不已的热血。
站在阿庇斯面前的庞培新兵被连捅数剑,阿庇斯像一头野兽般将短剑不断送进对方腹部,而后又拔出,刺进又拔出,让敌人的鲜血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在疯狂的杀戮中,庞培军团新兵的腹部被刺得千疮百孔,肠子和内脏都流了出来。这时,阿庇斯才挥动血剑,一剑割断了对方的脑袋。飞溅的鲜血洒在脸上,这里,野兽的欲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释放。
站在阿庇斯身后,准备袭击阿庇斯的另一名庞培新兵则被眼前的景象惊吓过度,转身要逃,却被克莱恩抱着脖颈,短剑从他的背部刺入,从胸口下方刺出,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鲜血的地狱。
这时,边路安东尼的军团骑兵开始“溃败”,蛮族骑兵纷纷拉动缰绳,调转方向,朝他们冲来的方向溃逃而去。
“将军,他们在溃逃!”
骑兵很快告诉了拉比埃努斯情况,但是出于对凯撒用兵的谨慎,拉比埃努斯没有让骑兵追击。或许这只是安东尼诱敌深入的招数?拉比埃努斯心想着,命令骑兵不要追击。但是万恶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杀得正起兴的元老院将军们根本不听拉比埃努斯的命令,擅自指挥着自己的骑兵冲向了安东尼的高卢骑兵。
庞培六千人的骑兵队伍顿时分成了两批,一批追杀着安东尼的蛮族骑兵而去,另一批人在拉比埃努斯的带领下坚守原地。观察形势。
然而,即便只有这三千名骑兵的不听命令,也足以致命。当他们中计溃逃回来时,无疑会对军团的士气造成致命的打击。拉比埃努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他愤怒的拉动缰绳,孤注一掷的带领身边的三千骑兵继续冲杀下去,即便对方有埋伏,也不能抛弃这些骑兵于不顾,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一个整体。
111.法萨卢斯战役(下)
“骑兵,保护好你们的战马!”
冲入草丛的那一刻,安东尼大喊着命令所有高卢骑兵和日耳曼骑兵自行照顾自己。因为下一刻,整片战场唯一一点可以用于埋伏步兵的地皮,已经趴满了凯撒最精锐的三千名军团步兵。
在安东尼的骑兵队伍冲过草丛后的一瞬间,三千名凯撒从各军团里抽调出来的主力骨干老兵从草丛里跃起,将长矛对准了正在追杀安东尼的元老院的希腊骑兵。
他们从侧面冒起,而后对正在冲锋的庞培希腊骑兵投掷轻矛。
密如雨下的长矛从侧面袭来,对庞培的军团骑兵造成了致命的心理打击。那些飞溅的鲜血洒满了他们冲锋路径上的每个角落。元老院的罗马将军们谁也没有想到凯撒会大胆到使用这种战术,尤里乌斯凯撒,他在战前便将各军团的主力骨干成员调到了侧翼,埋伏起来,用黑色的麻布裹紧士兵们头顶上的头盔,避免阳光反射,露出光芒。而等到庞培的骑兵追杀安东尼的骑兵到指定位置时,这些埋伏已久的凯撒军团老兵便从草丛里冒出,对毫无准备的庞培军团骑兵发动突袭。
但是问题是凯撒在战前,步兵的数量已经比庞培少了整整一半,他却还敢将步兵方阵中的主力调到侧翼,埋伏袭击庞培的骑兵。这样的冒险不是正常人可以干得出来,虽然凯撒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被袭击的元老院将军们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开战后全体凯撒的步兵方阵便想疯子般的扑上,因为他们要让庞培和拉比埃努斯相信,他们有足够多的数量和高亢的士气,足以击溃庞培的守军。但是实际上,他们连预备队都没有,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浴血奋战,血肉之躯,去迷惑庞培,迷惑他们的敌人,出击吧,把你们全部的骑兵用于侧翼,去追击安东尼的骑兵吧,你们就要胜利了,实际上,你们却已经掉进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中!
“不!”
元老院将军多弥勒乌斯大喊了起来,但是为时已晚,罗马军团步兵的长矛已经射穿了他的胸膛。
就一面旗帜的轰然倒下般,统帅阵亡,引起了军团骑兵的恐慌。这时,那些早已埋伏多时,满腔怒火的凯撒军团步兵们从草丛里跳起,双手握紧长矛,围上了元老院这支骑兵队伍。
凯撒这些精锐军团士兵们手握长矛,不采用常规战术,而是围在战马周围,用手中这根两米多长的长矛去戳庞培军团骑兵的脸颊。
那些庞培的骑兵慌忙中举起盾牌抵挡,却被另一些士兵刺伤战马,战马受到刺击,嘶鸣着高高跃起,将战马上的骑手们纷纷摔落下来。有些战马则直接被树根长矛结果了生命,瘫软着倒下。血水染红了他们身下的泥土。
“所有人,调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