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然而,大法官给守卫使了一个眼色,守卫便像凶残的刽子手一样,一拳打在张策的脸上,剧烈的疼痛中,张策感到自己的鼻梁骨都要裂开了一般,鲜红的血液正从嘴里和鼻孔里冒出,这个人高马大的卫兵显然一天到晚就是专门干这事的,威胁逼供所谓的犯人。
“是格雷乌斯,是他指使我去暗杀那个贵族富商的。”
面对凶神恶煞的守卫,幸灾乐祸的看客,张策无奈之下做出了一个悲哀的陈述。将所有罪责推向了自己原先那个主人――格雷乌斯。这也是巴蒂纽斯和大法官愿意看到的。
在张策陈述完这句话之后,大法官立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货到底受了巴蒂纽斯多少贿赂?这么卖力的为他卖命?张策看着大司法官,顿时觉得眼前的罗马贵族,简直一脸丑恶。在这样黑暗腐败的社会下,哪里还有一点正义可言?不过自己现在依旧是奴隶,还能怎样?且活着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交待。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个格雷乌斯,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去刺杀一个手无寸铁的罗马商人?”
大法官继续追问了。这也就是在场的贵族,商人,所要知道的动机。
要一个奴隶说出主人做事的动机?这想想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但是大法官便是这样问了,或许他根本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就是想从张策这里得到他想要的证词……尽管这证词听起来是多么荒诞而可笑,但是谁在乎呢?大家在乎的只是结果……
“因为那个罗马商人曾经在一次大型的买卖活动中,坑陷了格雷大笔的财产,他在谷物里掺杂黄沙,充斥在货箱中,没人察觉,直到格雷的手下打开了谷物箱,一箱一箱的检查,才发现里面有百分之六十的谷物都是掺杂着黄沙和细土的,但是格雷已经将货款交出去了,再找那个商人理论的时候,他便不认账了,这场买卖让格雷损失了大量的钱财,于是他便怀恨在心,想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暗杀计划。”
张策话音刚落,场上立即哗然一片,大家都在面面相觑,格雷作为一个罗马正统贵族,竟然做出什么低劣的事情。但是尽管大家表面上都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一个奴隶怎么可能知道主人的计划,和那些生意上的事情。这是多么荒唐的证词。但是谁也不敢提出异议,因为人证物证具在……的确都在……
张策的陈词让大法官更加满意了,显然,在事先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这个角斗士奴隶还能如此聪明的配合自己,大法官对张策,甚至有了从轻处理的念头。
23.爱与欺诈
“巴蒂纽斯,你为什么要陷害阿杜内乌斯,谋杀罗马贵族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阿杜内乌斯前两天才刚被你送到我们家,你就是他的新主人,但是你却派他去暗杀那个和你毫不相关的路奇乌斯。然后诬陷给格雷,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策被关进监牢的第二天,奥克塔维亚便得知了消息,这件事在罗马已经是公开的大事,很快就传到盖乌斯屋大维家中。而奥克塔维亚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巴蒂纽斯家中,对于这个狡诈的罗马贵族,奥克塔维亚开门见山的说话,根本不给他留一点情面。
“年轻的奥克塔维亚,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事情。来吧,进来,让我们好好聊聊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也想救出自己的角斗士。”
巴蒂纽斯见到奥克塔维亚,并没有一丝意外,而是很坦然的就将这个年轻的少女请进了自己家中,外面人多嘴杂,巴蒂纽斯也怕这时候再出什么乱子。
“现在,就请你好好解释下这件事的起因结果吧。”
奥克塔维亚掀下斗篷,怒气未消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奸巨猾的罗马贵族。而巴蒂纽斯看到奥克塔维亚这番神情,却觉得有些可笑。年轻的少女啊,你毕竟是稚气未脱的模样,或许你还需要经历许多年的风霜,才能像你的母亲一般矜持,沉稳。巴蒂纽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奥克塔维亚的问题,而是先问着――
“你母亲知道你过来吗?”
“不知道,我瞒着她偷偷出来的。”
奥克塔维亚不屑的说到,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巴蒂纽斯。为了一个角斗士奴隶,自己竟然瞒着自己母亲外出,并找到同样是贵族的巴蒂纽斯理论,有时候,奥克塔维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那天晚上在山间别墅会见了阿杜内乌斯,她就被这个奴隶身上特有的高雅气质所吸引了,彬彬有礼的言谈,丰富渊博的知识,俊美的外表,就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打动着少女的芳心。可是,阿杜内乌斯却是一个奴隶。角斗士奴隶……
“哦,这样。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必再惊动你的母亲,我会想办法将那个阿杜内乌斯救出地牢,三天后,你去罗德里斯监狱的最里层,我会将阿杜内乌斯从里面救出来,然后你想办法把他弄出罗马城。我也想救出自己的奴隶,他可是我花重金才买来的。相信我,在刺杀路奇乌斯这件事上,我也是无辜的。”
“但是……”
奥克塔维亚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是巴蒂纽斯直接制止了――“现在,你马上回去,要不等你母亲阿蒂娅知道这件事了,她肯定不会放了你,到时候追查起来,你连阿杜内乌斯都无法救出监牢了,更再也见不到他了。好女孩,听话,现在,马上回去,不要跟你母亲说,你来过我这里。”
巴蒂纽斯连哄带骗的驱赶着奥克塔维亚,直到奥克塔维亚上了马车,巴蒂纽斯才露出那狡猾的笑容。
“你真的要放走那个奴隶?”
奥克塔维亚走后,维多利亚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显然,刚刚的谈话,这个躲在幕后的贵族女人都听到了。
“嗯,格雷乌斯已经被罪名成立,在劫难逃。就算西塞罗有一万个理由,也无法为他开脱,明天就要执行死刑了。而那个阿杜内乌斯,一个奴隶能做什么?再说,那天在司法所,这小子不是很配合的指认了格雷乌斯的罪证?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的事实,并竭力讨好我们,认定只有跟着我,才能给他自己一条活路。所以,格雷执行死刑后,放走他,并没有什么威胁。还可以顺带卖给奥克塔维亚一个人情。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