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成为了所有龙族心目中的英雄,所以,即便是他们全军覆没,可是,愿意成为战龙的龙族年轻人,依旧比比皆是。
他们不认为这是一种牺牲,而是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荣誉象征。
玄风第一个就报了名,以往在敖玥面前不敢有任何违逆的玄风,这一次,却是史无前例的坚定。
“我必须成为战龙,玄影大哥是之前的战龙头领,而我,将会是这一批战龙的带头人”
唐落羽看到敖玥的面颊紧绷着,她知道,对于一直陪伴着他的玄风,敖玥有的不只是下属之情,否则,也不会容忍玄风整日在他身边聒噪。
可是看到玄风坚定的眼神,半晌,敖玥终于沉沉点头。
“去吧不要丢我的脸”
玄风眼中顿时一亮,跪在地朝敖玥恭恭敬敬的磕头:“多谢公子”
龙族的战龙选拔赛唐落羽没有去看,不用想,也知道是激烈无比的争夺,原本看一看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上一批龙族的战龙是尽数战死,而这一次,这些年轻的面孔这么勇往直前的拼杀,是为了成为龙族新的战龙,她就觉得心里有些伤感。
龙族生性强悍,可能不会有她这么伤春悲秋的感觉,可是她也的确做不到,和其余龙族一起兴高采烈的去观看角逐,观看新一批战龙的诞生。
比赛持续了整整七天十天,第七天晚上,战龙选拔大赛终于落下帷幕,而龙谷的修复,也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
新老战龙的交接仪式被放到了晚上,以往都是在白天举行,可是因为这一次,是史无前例的一次。
龙族的战龙尽数覆灭,都成为了龙魂,他们不能白日出现,只能出现在夜间
战龙令交接仪式唐落羽去参加了,她坐在敖玥身边,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视线,不过,也没人说什么,毕竟,所有人都看到,当初,是她的桃木让龙族的人能好过一些,而且,最后也是她,带回了灭日弓,撕开了笼罩龙谷千年的阴云。
所有人和仪式都已经就位,站在下方的玄青和身边的玄武对视一眼,而后,便是沉声开口:“请战龙令”
他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回荡在整个龙谷之中,龙谷的广场,所有龙族都整齐站在那里,气氛一片肃穆,再没有前几日争夺战龙名额时候的轻松热血,所有龙族的视线都看向一个方向。
龙殿里,缓缓走出一对阵列整齐的黑影是前一批身死的战龙
看到那些为了保护族人血战沙场全军覆没的战龙,所有龙族都安静下来,无声的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尊敬。
最上首,王位上的敖玥站起来,唐落羽也跟着他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堆虽阴气环绕,却依旧强悍铁血的战龙龙魂。
为首的,便是玄影,玄影双手捧着的,墨黑鎏金的盒子里,便是战龙令。
新的一批战龙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前辈,最前方,是稚气开始褪去,显出几分沉稳的玄风玄风看着对面的玄影,这个小时候总是用拳头教训他的大哥,如今,因为自己的职责拼死沙场成为战龙的骄傲,而现在,他要接过这代表荣誉和职责的战龙令,接过玄影以往的职责。
黑白两道身影交汇,仿佛光明和黑暗的碰撞,高高举起战龙令,玄影沉声开口。
“我,玄影”
“我,玄风”
“以龙族先祖知名,成为龙族第五百二十一任战龙誓死守卫族人”
“以龙族先祖知名,成为龙族第五百二十二任战龙誓死守卫族人”
玄影和他身后的老一辈战龙一句,玄风和他身后的新一届战龙一句,前后两代战龙,在所有龙族面前宣誓,接过战龙令,接过捍卫龙族荣誉和族群的职责。
这是一个绝不言败的种族,就像是这些战龙,他们可以被杀死,却无法被击败,即便身死,却依旧在黑暗中,守护着自己的族人,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日为战龙,终生为战龙,无论生死,他们是龙族最前沿的防线,虽九死而不言退
唐落羽看得热泪盈眶,却是生生忍住。
她知道,这种软弱的感触是对龙族勇士的亵渎,因为,穷尽他们的一声,也不会流一滴眼泪,他们,注定浴血而生,浴血而亡
“其实,我以前的梦想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敖玥的声音淡淡响起,仿佛看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恣意飞扬,桀骜不驯的自己,那时候,他的脑中,只有快意铁血一生
唐落羽抬头看着敖玥下颔冷硬却依旧优美的线条,眼神柔和一片,反握住他的手。
她知道,对敖玥来说,如今,他没有办法再去冲杀在第一线,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玄青,招魂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敖玥转身看着玄青和玄武。
玄青躬身回答:“回公子,一切准备妥当,就等诸位王族归来。”
玄武也是恭敬开口:“公子,王族六十七口棺木已经在路上,马上就会抵达龙谷”
唐落羽心里一阵接一阵的起伏。
她知道,龙族王族的尸身运回来后,就是招魂仪式开始的时候
她满心的忐忑,消失了一千多年的龙族王族他们的魂魄,还能被召回来么
青鸟一族青鸟一族原本是西王母的接引使者,用青鸟来招魂,可是说是招魂的最高仪式,她知道,这是敖玥家人唯一的机会,所以她才没有半分任性去在这个时候和青瑶计较什么。
此时,她只是满心的希望,王族的魂魄,可以被招回来,她相信,这对于敖玥来说,将会是最大的救赎。
而第二天,龙族王族一共六十七口棺椁,已经被运到了龙谷。
龙谷大门内,所有的龙族都自发的排列在两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睛死死看着龙谷大门处,翘首等待着。
终于,第一口棺椁被运进来了这是龙族族长敖天胤的棺椁。
唐落羽感觉到身边的敖玥浑身一震,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满满的都是心痛。
敖玥就那么定定看着那口棺椁,其实,他在找到家人尸身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如今在龙谷再一次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恍惚。
那个威严的老头,每次对他都没有好脸色,所以他以前才会更加的叛逆,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小屁孩。
现在,小屁孩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那个总是在训斥他,在他眼中曾经就像是飞不过去的九天一般的男人,静静的躺在棺椁里面,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害而无又无力再也不会对他露出威严时而又无可奈何头疼的神情。
接着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