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动的样子,你可能眼花了。”杨排风说。
秋水拿出一片纸巾,轻轻扫了扫尸体的脸,低声说:“先前你不是挺能折腾的吗?现在叫你动弹一下,怎么就不肯配合呢?太让人失望了。”
肥女尸仍然保持挺尸状态,一副坚决不肯动弹的样子。
“我不明白,尸体会不会动,与你们的朋友失踪有什么关系?”杨排风说。
“我的朋友想看看会动弹的尸体,所以才来这里陪着我上班,到了零点之后果然出现了一具会爬会咬人的女尸,然后出现了意外,有两位朋友失踪了,电话也无法打通。我想让你明白,这里的尸体确实会动弹,并不是我胡说八道。而我的朋友之所以失踪,与这里诡异的环境大有关系。”秋水说。
“我相信你的话,尸体摆放在这种地方,发生尸变很正常,你的朋友失踪了也不奇怪,在这种环境当中,连尸体都会变,何况是更脆弱更复杂的人。”杨排风说。
“你相信我就好,现在有没什么发现?”秋水问。
“没有。”杨排风摇头。
“你成为治安协管员之前想必经过专业培训,现在正是你发挥所学知识的时候,请尽力帮忙找到我的朋友。”秋水说。
“所谓的专业培训说来比较简单,每天早晨跑步两公里,然后是队列,踢正步,晒太阳,还有擒拿术和军体拳课程,接下来是思想政治课,一般就是保鲜教育,还有人讲解基本国情基本路线之类,总而言之,要求大家的思想与领导高度一致,不用怀疑也不用思考,服从命令听指挥就好。至于怎么破案,倒是没怎么学过。”杨排风笑了笑,用手抓挠头顶,“我当然会尽力,这个你不用怀疑。”
“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在这里继续转悠一下,看看有没线索,别着急。”说话的同时,杨排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元钞票,表情显得很严肃,“我有办法让这具尸体动弹,你们想不想看看?”
秋水和程灵素同时点头,均觉得这位农夫模样的年青人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杨排风把钞票在肥女尸脸前面晃动了几下,弄出嚓嚓声,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肯把眼睛睁开,同时伸出舌头,这张钞票就给你。”
肥女尸果然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
困惑
杨排风信守承诺,把钞票塞到肥女尸的手指缝当中。
秋水心想协管员据说工资不高,于是掏出五元钱递过去,杨排风若无其事地收下。
程灵素小声问:“尸体大姐,你知不知道我的两个朋友哪里去了?”
肥女尸缓缓摇头,然后舌头缩回,眼睛闭上,一副责任已尽到,不愿再搭理人的样子。
“谢谢,不打扰了。”杨排风很有礼貌地说,然后轻轻把抽屉推回去并关好。
“要不要问问其它尸体?”秋水说。
“不必了,它们躺在黑乎乎的冰柜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不可能知道你的朋友去了哪里。”杨排风说。程灵素走到先前被盗走器官因而丧命的年青人所在的抽屉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发觉尸体仍在,一动不动,她略微感到有些失望,
三人走出太平间,沿着走廊前行。
按照杨排风的意见,秋水每经过一扇紧闭的门都把耳朵贴上去聆听其中声音,然后呼喊阿牛和朗淡平的名字,如果门开着,就直接走进去查看。
巡视过负一层之后,三人到一楼继续寻找。
仍然一无所获,于是来到二楼。
在一扇门外,秋水听到了阿牛的声音,似乎在喘息,还有呢喃和开心的笑,以及呻吟,其中混杂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话,阿牛应该在与谁亲热。
秋水不禁有些生气,到处寻找这家伙,万万没想到,他却在此地风流快乐放纵。
“阿牛,是你吗?”声音非常响亮,在空旷的走廊内回荡。
里面的呻吟和笑声停下,然后是床板的吱吱声,还有摆弄衣服的声音。
“郎淡平在不在?”秋水问。
这时门开了,一名护士伸出头来,她年纪大约三十五岁上下,戴了一副眼睛,大概由于刚才在做的事所以脸有些红,看着气色不错。
她姓徐,此前有几次秋水曾经与她一同外出接回伤员,这人不苟言笑,一向严肃,完全是一副老处女派头,有人背后称她为修女。
秋水从门缝里看进去,发现阿牛坐在床上,满脸困惑,正用手抓挠脑袋,似乎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秋水师傅,有事吗?”徐护士冷冷地问,虽然衣着不整,但是这丝毫无损于她的严厉和冷漠。
理所当然
杨排风微笑着上前,说接到报案,寻找失踪人士,其中之一正在房间内。
阿牛大声回应:“我这就穿好裤子出来。”
徐护士虽然衣着不整,室内的床上还躺了一个光溜溜的壮男,但是她却仍然保持着一副自信而高傲的表情,仿佛眼前这一切完全与她无关。
杨排风从护士身边挤过去,到房间里查看,床底下和桌子下都看了一遍,甚至连无法藏人的地方也看过。
阿牛动作飞快地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穿好,然后问:“郎淡平呢?”
“正要问你呢,朗淡平在哪?”程灵素说。
“我记得你们跑出去,然后我和郎淡平追出来,远远看到你们走向电梯那边,转个弯之后就没了踪影,这时候一些雾气笼罩了前面的路,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在做梦一样。”阿牛看了看前面的徐护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不方便直接说出来的内容。
“别紧张,我只关心怎么找到失踪的人,你俩待会还可以继续享受,我会保密,并且装作什么事都没看到。”杨排风说。
秋水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护士。
徐护士平静地说:“大约两个钟头之前,我正在写值班记录,这位热情的帅哥突然闯进来,不怎么斯文的对我伸出手,接来的事我认为就不必详细说明了,反正一直到你在门外喊叫的时候,我和他都没离开过床。”
就算在说这种情况的时候,她也仍然保持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派头,仿佛在哼小曲一样镇静,没有丝毫的窘迫或者不自在。
这样的气质让秋水颇为叹服。
阿牛伸手拍打自家脑门,表情极为沮丧:“怎么回事,就像做梦一样,我是怎么跟朗淡平走散的?为何不记得了?”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好色,忙于享乐,连朋友的安危都可以不管不顾。”程灵素气乎乎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会来到这位姐姐的床上,还——。”阿牛苦着脸。
秋水问护士:“徐姐,有看到我的一个朋友,他戴着高度近视眼镜,个子与相当,只是更瘦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