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与我之间的深仇大恨,当然得慢慢的折磨,决不可以让你们轻易死掉。”
“就不怕夜长梦多吗?”老王说。
“到了现在,你们几个小泥鳅还能翻得起什么浪花吗?”李公子说。
“能不能放了他们?”老王说。
“这事没得商量。”
“我随时可以离开这只头溜走,你根本没办法,如果你放他们离开,我保证不逃,乖乖等着,任由你处置。”老王说。
“你想逃就逃,我不在意,请鬼差帮忙抓你这样一只残缺不全的老鬼很容易,就算那些想跟着我混的鬼也能抓住你然后送回来。”李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在场的人均明白确实如此。
老王说:“这一次,你做得太离谱,必将引来大麻烦。”
“这是我的事,我喜欢这么干,就算失败也无所谓,反正我的生命是无限的,可以无数次的重新来过。”李公子说。
秋水说:“眼下全城一片混乱,绝大部分人都已经被你的邪术所迷惑,只知道瞎折腾,对于工作和劳动失去了兴趣,这样下去,至多再过几天就会发生饥荒或严重的人道灾难,你擅长预测,这一点应当能够看到吧。”
“这个城市里有那么多人,死掉一半或者三分之二不算什么事。”李公子说。
“你真的疯了。”秋水摇头。
“我是否疯了并不要紧,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并且付诸实践,这样的率性而为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你们几个就算羡慕也没用。”李公子说。“你的下场一定很悲惨,报应迟早会来的,也许就在几天之后。”秋水说。
“你想激怒我,然后得到爽快的死,嘿嘿,别想耍这样的花招,对我没用的。”李公子说。
公审大会
老王的头颅装在一只塑料袋内,挂在秋水的脖子上,一只鸡蛋从围观人群当中飞出来,砸到秋水的额头上,蛋黄和蛋清一团糟,沿着面部流淌,其中一部分滴到衣领当中。
周围声嘶力竭的喊叫异常喧嚣,无数只胳膊在挥舞,无数张面孔上充满了愤怒的表情。
大恶棍的马仔把一只纸糊成的尖顶帽子固定到阿牛头上,帽子上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用口红写了‘汉奸+卖国贼+色狼+大骗子——阿牛’。
小梦脖子上挂了一串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刨出来的烂鞋子,衣服上用白色油漆写了‘反人类邪恶女巫+荡妇——小梦’。
秋水脑袋上也被戴了一顶纸帽子,估计上面写了字,可是他看不到内容。
他们站在一个木头搭成的简易台子上,周围是涌动的人潮。
这里是本市著名建筑物——乌鸦窝体育场,看台上挤满了人,比巴塞罗那足球队来这里打比赛的时候更加热闹。
草坪上同样站满了人,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有些妇女甚至抱着婴儿站在人堆里。
有许多台摄像机对着台子上的囚徒,体育场的广播里正在没完没了地播放李公子兼大恶棍的重要讲话,由于天魔音的作用,人们激动得无法抑制,亢奋得像是嗑了药。
一只小狗从人群里钻出来,跑到秋水的脚旁边,伸出舌头舔食滴到裤腿上的鸡蛋。
老王沮丧地嘀咕:“看来要开批判大会。”
秋水说:“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好象在图片和电影里曾经看到过几次。”
老王说:“几十年前,这样的大会几乎每个星期都有,有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
“我很担心,我们会不会被那些心智迷失的人给撕碎吃掉。”秋水说。
“那样的话倒也不算太难受,至多几分钟就解脱了。”老王说。
“你说狗脸少爷会不会带人来救咱们?”秋水问。
由于周围太过喧闹,他必须很大声。
旁边担任看守角色的马仔对于这样的交谈似乎无意干涉,也许是根本没听到。
老王说:“不太可能,那帮妖是些胆小的家伙,天黑之后才敢出来活动,白天一般都躲在巢穴里睡觉。”
原来如此
秋水问老王有没看到自己头顶上的帽子写了什么字。
老王说:“问这个干嘛,反正是胡说,不用在意。”
“我猜测人们朝我扔了这么多鸡蛋和烂番茄与那些字有关。”秋水说。
“上面写了‘大流氓+大恶棍+米国间谍+破坏分子——秋水’。”老王说。
“哦,原来如此。”秋水苦笑。
又一只鸡蛋飞过来,打到他的肚子上,撞碎之后大部分内容坠落到地上,小狗兴高采烈地舔食。
老王说:“也许这只狗是负有重要使命的探子,狗脸少爷派来的。”
秋水问:“要不要对它说点什么?”
“说吧,试试看,也许有用。”秋水把头低下一些:“狗狗,你好,如果认识狗脸少爷的话,请转告它,我们恐怕要完蛋了,希望它不要再躲藏,勇敢地站出来,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把我们从这里救出去。”
小狗埋头吃地上的鸡蛋,似乎没听到。
“狗狗,你一定要把我的话传达给狗脸少爷。”秋水接着说,“如果我没死的话,将来再次见面肯定送你许多鸡蛋和鸡腿以示感谢。”
狗狗依旧没有反应,专心地舔碎蛋壳里的蛋黄。
看到此情形,秋水不禁长叹,心想这只狗儿多半指望不上了,无论怎么看,小家伙都是一只普通的短毛花狗,根本不像一只妖,不可能突然变身成为强壮有力的斗士或者面目狰狞的魔怪。
一名马仔走过来,伸脚把小狗踢开,小狗尖叫一声,钻入人群,消失在玉米杆一般密集的腿脚之间。
稍后,又有几名被捆住双手的人被带上来。
秋水惊讶地看到,其中居然有杨排风和李沉舟,以及另外一面曾经见过的差人,还有三名陌生人。
他忍不住问:“兄弟,你们怎么也被弄到这里了?”
李沉舟沮丧地回答:“我们几个对于天人传播的东西有抵抗力,被迷惑了几天就恢复清醒,打算向外界通报这里的情况,结果让其它忠诚信徒发现,被捉住扭送过来,接受审判。”
死而无憾
秋水扼腕长叹:“奸细是天底下最可恶的东西。”
话音刚落,又一只熟透的西红柿飞过来,击中他的面部,红色的汁液溅开。
李沉舟说:“哥们,你多保重。”
杨排风气乎乎地说:“咱们明明是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的勇士,却受到如此待遇,真是没天理。”
秋水摇晃了几下脑袋,甩掉沾在眼睛周围的番茄汁,然后看着杨排风说:“哥们,坚持住,要相信正义一定会到来,像你们这样迅速恢复理智的人城里肯定还会有许多,发生在这里的事肯定会传播出去,然后大家就有机会得救。”
杨排风沮丧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欺骗你了,其实我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杨排风,自从那天在厕所外面被枪弹打穿脑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