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咱们之间的联系纽带。”
张师爷一脸诚挚。
莫氏兄弟脸上满是意动。
邓神秀后背一凉,他自知当不起这两位大聪明的辅佐,朗声道,“莫氏昆仲皆乃当世俊杰,非同凡俗的人物。
若邓某果真经营事业,少不得要三顾相请,奈何,邓某只是一介书生,无事可谋。
不敢耗费莫氏昆仲天赋英才啊。钱舵主,我真是羡慕你啊。”
钱舵主想招来一名身患尿毒症的手下,用最黄最毒的尿滋在邓神秀脸上。
他被憋得丝丝浊气,疯狂朝邓神秀胸口没去。
莫氏兄弟则是一脸矜持,情绪内敛地微微颔首。
“好了,时间不早了,今日状况颇多,邓某还有要事。等咱们的大事办完,邓某做东,相请几位。”
说着,邓神秀一抱拳,阔步行出殿外。
莫氏兄弟一路相送,直到看不见枣红马荡起的烟尘,才折身回返。
一路上,两人不停喟叹。
“今日始知邓神秀名不虚传,竟有如斯识人之明。”
“诚哉斯言,这些年,能看出你我兄弟有不凡之材的,也就钱舵主,蒋堂主了。”
“照我说,邓神秀的眼光应该还在钱舵主、蒋堂主之上。”
“真替他可惜,他不干事业,你我兄弟便是想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成了。”
“嘿,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我弟抵命。”
“我说了么,我说的是我抵抵命,口音拖了一下而已。”
“…………”
就在莫氏兄弟返回大智分舵的档口,一只青羽虎头鹰落在了张师爷的掌上。
就在一炷香前,他放飞了一只青羽虎头鹰。
取下青羽虎头鹰脚下的密信,一眼就看完了上面的内容。
钱少卿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小子并不是虚张声势,岳麓书院真有意在淮东开办分院。”
原来,自邓神秀离开后,钱少卿便第一时间让张师爷给淮东的秘谍去信问询。
他现在不敢和邓神秀翻脸,就是担心岳麓书院。
如今消息确准,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当然想不到,邓神秀既然拿岳麓书院作伐,是准备了干货的。
“没办法,且忍这一段时日吧,好在不须太久。”
张师爷宽慰道。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钱少卿缓缓点头,只能如此了。
辞别莫氏兄弟,邓神秀又打马往昌武城外的静侣山赶去。
柳朝先和谢伟阳、张克清联袂造访大智分舵,让他生出了警兆。
这三人冲他来,他没什么压力,但柳朝先竟然想要弄到他母亲的下落。
这无疑是动了他的逆鳞。
虽然柳朝先已然身死,但隐患依旧未除,他放心不下,只想急急赶去贤福观探个究竟。
他赶到静侣山时,夜色已深,山风清冷,带着草木幽香,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他将枣红马在不远处的镇子上找了间客栈寄存,自己悄悄摸上山来。
他担心母亲,打算夜探贤福观,若是条件允许,他打算擒了桑雨绮或者是雅娴师太,先把母亲弄出来再说。
才摸到半山腰,便听见山上有打斗的动静儿,他隐在暗处,快速前插。
又蹚出数百丈,终于瞧见那边的动静儿了。
打斗爆发在贤福观外,距离邓神秀曾经住过的外客雅室,只有数丈之距。
交战双方足有二十余人,桑雨绮在一旁掠阵,她率领的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
将六名黑衣人围在阵中,其中一名高个黑衣人手段极为霸烈,一双肉掌宛若金铁,连续荡开刀剑,拍翻了好几个桑雨绮的手下。
忽地,那高个黑衣人又拍开两人,身如灵蛇,直朝桑雨绮扑来。
桑雨绮冷笑一声,一双玉掌摊开,在空中如波浪一般,极有韵律地漾动几下,如青葱般的玉掌正朝那高个黑衣人大手拍去。
高个黑衣人不惊反喜,大吼一声,双掌势如奔雷,岂料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肉掌相击到只剩一寸左右之距,
高个黑衣人如挨雷击,身子横飞而出,半空中呕血不止,刷的一下,便被一刀砍在脖颈处,丢了性命。
躲避在茅草丛中的邓神秀棱起眼珠,暗道,“隔空一寸,这是暗劲了,看不出来这小娘皮,好厉害的本事。不对,她适才使得掌法,怎么那么眼熟。
纯阴无极功,是了,应该是纯阴无极功。果然是那个桑雨绮,师娘,这玩笑开的。”
他正陷入沉思,那边的大战已经随着高个黑衣人的死亡,而落下帷幕。
61章 神算
几名黑衣人的面罩都被剥落,便听一人道,“惊雷手赵忠义,这,这是同袍会的人,他们如何会来找我贤福观的晦气。”
邓神秀心中了然,多半是谢家和同袍会有过沟通,以同袍会的实力,要查到自己母亲的下落,不难。
“谢昆啊谢昆,不让你死都不行了。”
邓神秀暗暗咬牙。
“行了,把这些人远些埋了,一个时辰后,过来打扫战场。”
桑雨绮素手一挥,众人麻利行动,瞬间退散干净。
邓神秀暗道,“这等局面,只怕就是闯进去了,也带不走人,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他生了离去之意。
“出来吧,看了这许久,还没看够么?”
桑雨绮的声音传来。
邓神秀心里一惊,身子稳如老狗,一动不动。
他暗暗揣测,焉知不是桑雨绮使诈,江湖上多的是谨小慎微的家伙。
啪嗒,一枚石子远远抛来,他不敢躲,那石子正砸在他头上,生疼。
焉知不是巧合?
他继续苟。
嗖,劲风灌耳,一块花岗岩抛了过来。
他再也苟不住了,再苟就要狗带了,连忙翻身避开。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如此风雅之夜,桑姑娘满手血腥,未免不雅。”
邓神秀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阔步行到桑雨绮身前。
他快速评判着形势,思考按倒桑雨绮到底有多大可能。
“真是文人一张嘴。”
桑雨绮冷哼一声,冷冷凝视着他,“你来作甚?”
她一袭白袍,神情冷淡,仿佛禁欲系御姐,和前番相见,判若两人。
邓神秀并不惊诧,那日桑雨绮看似柔媚,不过是在对自己使用媚术。
今日这副禁欲模样,只怕才是此人本来面目。
“咱们谈笔买卖吧。”
邓神秀开门见山。
“你能有什么买卖?”
桑雨绮冷笑。
邓神秀猜得不错,那日她的确是想借助媚术,将邓神秀折服。
若能将邓神秀收入麾下,祈福会办起来,必事半功倍。
奈何邓神秀仿佛八十老僧一般不解风情,她勾引不动。
既勾引不动,她索性收了媚术,以本来面目见他。
“桑姑娘今年二十有三,尚是处子之身吧,应该是西北人氏。”
邓神秀掐动手指,一副资深神棍模样。
桑雨绮当年过三十三岁生日时,他亦曾献礼。
而修炼纯阴无极功,未至大成,是不能破身的。
桑雨绮美目圆睁,继而柳眉倒竖,“你敢查我!”
“桑姑娘言重了,一点儒家望气术,区区小技,让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