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力是不可能出错的。”
莫再讲如梦初醒,从怀里拽出一张纸,上面有人物画像,“哇呀呀,大哥,就是这厮。”
“好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莫再提大喝一声,“老二,为我掠阵,且看大哥破敌。”
他掌中阔刀横扫,一道银光闪动,肩头已爆开一团血花。
“二弟救我!”
莫再提一个懒驴打滚避开。
莫再讲长剑射出,邓神秀晃身避开,千霜剑诀催动,银蛇剑飚若电光,寒如霜雪。
“二弟快撤,点子扎手。”
莫再提死死拦住邓神秀,已不指望进攻了,一把阔刀护住全身,舞出团团刀花。
即便如此,银蛇剑还是在他周身啄出团团血花。
终于,莫再讲跃上墙头,莫再提阔刀一振,翻身上了墙头,瞪着邓神秀恨声骂道,“钱少卿,我草你大爷。”
邓神秀的实力,和钱少卿通报的完全对不上号,莫氏兄弟觉得自己受了深深的欺骗。
邓神秀莫名其妙,你骂钱少卿,盯着我喊作甚。
噗通,噗通,
莫氏兄弟忽然从墙头倒栽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才要动弹,一道身影从墙头扑下,运指如飞,点在两人要穴处,两人顿时动弹不得。
那人落定,颀长的身影投在西墙上,美玉一般的英俊面容,让天下男人都恨不能拿最钝的刀子,往他脸上划拉。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几天,神秀兄的名头已快要飘出淮东地界了。”
一袭白衣的楚狂歌丰神如玉,一脸浅笑地注视着邓神秀。
邓神秀心中一暖,“楚兄千万别说是恰逢其会。”
楚狂歌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神秀兄往边上稍稍。”
邓神秀茫然,退开两步,这才发现,楚狂歌在看对面墙上自己的影子。
邓神秀心里“卧槽”一声。
“这两家伙怎么处置。”
楚狂歌对着月华投下的半墙身影,捋了捋鬓角处垂下的发丝。
“要杀就杀,老子皱下眉头不算好汉,只是,能不能放了我兄弟。”
莫再提铜铃一般的眼睛闪过一丝祈求。
“要死死一处就是了,别丢人了。”
莫再讲一脸淡然。
“老二,是我谋算不精……”
“大哥,别说话了行么,都要死了,就不能洒脱点。”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这时候你还摆什么大哥谱?”
“……”
邓神秀醉了,这两憨批都这样了,还能吵起来。
他怀疑自己最近睡觉的朝向不对,坏了风水,不然怎么遇到的尽是些奇葩。
心念一动,邓神秀道,“我可以放了你们,回去跟姓钱的说一声,没必要这么麻烦,不就是威胁邓孝先么?
邓孝先没见过我,你们让你们钱舵主儿子去装我,邓孝先也认不出来。
何必来来回回跟我折腾没完,对了,你们可以说,这是你们自己想的主意。
以你二位的智慧,我觉得想出这个计策,也在情理之中。”
说着,他挥手虚点,解开两人穴道。
莫再提瞪圆了眼睛,冲邓神秀一抱拳,“你小子还有点识人之明,且等着,我必让钱少卿不再与你为难。
今日之事,你也不要在外面瞎传,我们兄弟纯是受了暗算。
不然,谁胜谁败还不一定。”
莫再提道,“算我们兄弟欠你个人情,以后定然还你,对了,我叫莫再讲,他叫莫再提。”
啪的一声,莫再提头上挨了一记,莫再讲瞪眼道,“没大没小的东西,规矩都忘了,要介绍也是先介绍你大哥我。”
“握草,你特么敢打你弟,我特么要打我哥。”
莫再讲怒了,长剑一挥,直取莫再提。
好一阵乒乒乓乓,两人打出了邓家宅院。
汉阳县治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城内一片静悄悄。
目送二人远去,邓神秀忍不住面露苦笑,暗道,“原来是这对奇葩兄弟,缘分,还真是奇妙。”
32章 安寿
“这可不像你,杀心小了不少。”
楚狂歌含笑道。
邓神秀道,“少扯没用的,你们同袍会是在圣辉会有暗线吧。
不然,不会圣辉会才有动静,你就知道了。”
“你知道同袍会?”
楚狂歌眼睛亮了,他没有对邓神秀说过自己的来历。
邓神秀道,“你们新晋纳了不少帮会,是憋着劲儿要搞大新闻吧。”
当今天下,诸侯割据,盗匪纷起。
两淮有圣辉会为祸,同袍会现在是星星之火,后来发展壮大得吓人。
相比圣辉会这等邪恶信仰为祸的组织,同袍会杀富济贫,行事方正,在初期称得上光明组织。
楚狂歌道,“天地不仁,万物为狗,生民实艰。
我们这些渺若蝼蚁的人,若不互相帮助,与子同袍,只怕就再没有活路了。
只是神秀兄你现在贵为儒门高士,看不起同袍会也正常。”
邓神秀指着楚狂歌道,“少跟我玩路子,我这个儒士,只不过是披一层儒门的皮。
我就是我,颜色特异的焰火,我升腾高空时,一定会照耀到楚兄你就是了。”
“好大的麻袋,你是真能装啊。”
楚狂歌无语,苦笑。
“彼此彼此。”
邓神秀一拱手,“你且稍后。”
说着,他转入厨房,不多时,弄出四碟小菜,两坛竹叶青。
摄了桌椅到院中,邀请楚狂歌入席。
两人算得上患难之交,偏偏话不投机,相看两相厌,只能频频举杯。
不过半柱香,两坛酒喝罢,两人舌头开始打结。
楚狂歌推桌而起,“酒逢损友,话不投机,告辞。”
邓神秀歪在桌上,“不送,以后没事少往我这儿凑。”
楚狂歌斜睨,“若不是上面有任务,让我护送谢玉,我会来淮东?会掺和你的破事儿?”
“谢玉?哪个谢玉!”
邓神秀一跃而起,气血鼓动,酒气折腾,整个人立时清醒了大半。
楚狂歌道,“淮东侯谢昆独子谢玉,你瞎激动什么。”
邓神秀双目有火光跳动,怀东侯,谢玉,对上了,全对上了。
恰好秦清也在淮东,难道秦清被谢玉凌辱的惨剧,就是这次谢玉的淮东之行上演的?
“你要杀谢玉?”
楚狂歌酒意也消了大半,他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邓神秀爆发出的强烈杀意。
“正是。”
邓神秀并不隐瞒,因为眼前立着的是楚狂歌。
“不行!谢玉是淮东侯独子,我同袍会在淮东发展壮大,朝中贵戚支持者不多,淮东侯谢安是仅有的几人之一。”
楚狂歌瞪着邓神秀。
“我必杀谢玉。”
“要杀谢玉,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你到底因为什么要杀谢玉。”
“此人将要凌辱我故友。”
“啊!该杀!”
楚狂歌忽地钻进堂屋,不多时,扯出一张干净被单,在地上铺开,躺了上去。
“你作什么?”
邓神秀瞪圆了眼睛。
“大丈夫言出必践。”
楚狂歌定睛道。
“病的不轻。”
邓神秀无力吐槽。
忽地,楚狂歌一咕噜爬起身来,“不对,你刚才说谢玉将要凌辱你的故友,将要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还未发生,但一定会发生。”
“你当你是谁,铁口直断,开什么玩笑。”
“你还是要挡我?”
“谢玉若真有恶行,该杀,我帮你杀。但没有证据,不能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