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4 章(1 / 1)

烂柯棋缘 真费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道出现,视情况而定,可能沿用老城,可能就慢慢会有一座新城。”

计缘点点头,还没说什么,倒是一边的王立开口问了,这么久了他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那为什么不一直沿用老城呢?”

“呃呵呵,那自然各有考量,也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位文判此刻虽然是面向王立的,余光更留意计缘,所幸后者面色平静,并无多加追问才心中微松。

不过判官那种话不说尽的感觉,计缘又怎么可能没感受到呢,只不过人家既然不太愿意说,他计某人也不会真就这么不识趣硬要以身份压人。

没过多久,一行终于到达阴司官办地界,计缘前往城隍大殿见了见城隍,白若更是跪谢城隍大恩,但此外也没什么其他事可以说了,只是寒暄几句聊了会天之后,计缘就告辞离去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计缘觉得差不多了,也终于向城隍辞行,这次是城隍亲自相送,一直将计缘送到了鬼门观外。

王立和张蕊亦步亦趋地跟在白鹿两旁,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鬼门关方向,那边的城隍和阴间各司大神都以持礼状态站在关前,那恭敬程度就不用多说了。

周围的模糊感再次出现,在王立和张蕊的频频回头中,某一刻已经跨越了阴阳界限,一步踏出就到了阳间,这时候王立再回头,看到的只是黑夜中安静的城隍庙,顶多能看到内部长明灯的光亮。

“呼……终于出来了!谁能信我一个书生,没死就去过阴间了!”

坐在高大鹿背上的计缘低头侧颜看看王立道。

“那你可有的吹了,你见的事情,总是修行中人见过的也不多。”

“嘿嘿,王某都记着呢,找个地方就把它写下来。”

王立说话的时候看看一直往前的白鹿,若非亲眼所见,他准不信这就是他书中的“白夫人”。

“对了,我们现在去哪啊?”

“去土地庙,拿回我的肉身。”

白鹿侧目看向王立,开口说出的话的声音和之前的美妇人一样,只是更有种空灵高洁的感觉。

土地庙距离城隍庙不算太远,只是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到达,远远看去,高大魁梧的京畿府土地爷已经站在庙外拱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计先生,多年未见,风采更甚啊!”

计缘从鹿背上下来,也远远回礼,他和这土地爷是有交情的。

“土地公谬赞了!”

行路几步已经到达近前,而白鹿则直接曲起前腿在土地公面前跪下。

“土地爷大恩,白若毕生不忘!”

京畿府土地爷是计缘见过的最高大也最豪爽的土地,闻言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见白夫人有如今气相,也不枉老夫和计先生一番苦心了。”

《白鹿缘》的故事土地公当然也早就听过了,也觉得故事很好,索性就叫白鹿白夫人了,说完只一句话,拐杖往地上一杵。

“咚~”的一声,地面下陷之后又起伏,一只好似沉睡中的巨大白鹿出现在他脚下,模样和现在的白若一模一样。

计缘看向一边白若道。

“去吧,重回肉身。”

“是!”

白若一步步走向肉身,随后往肉身处一躺,就完美融合了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隔膜存在,等白鹿回归完整并起身后,甩了甩头,只觉眼中世界更加清晰,心中杂念也少了许多。

计缘并未同土地公好好叙旧聊天的意思,土地公也无拉着计缘的想法,等白鹿真正适应真身的时候,双方也就此别过,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计缘和此方土地的状态。

黑夜中,计缘骑鹿而行,到了远离庙司坊的时候,他才从鹿背上下来了,步行几步之后回头看看白鹿。

“《白鹿缘》至此可告一段落了,白若,今后记得好好修行。”

王立也面露喜色,附和道。

“我的《白鹿缘》终于可以真正完结了,等下一场我再说《白鹿缘》就又能多出两回,一定惊艳四座!”

计缘看着白鹿重新化为人形,似笑非笑地对着王立点头,随后步行离去,张蕊等人心头一惊,想要赶快跟上,却发现计先生的背影已经越来越淡,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姐姐,我们?”

张蕊本能的有些着急,王立她当然指望不上,只能询问白若。

白若有些失神的望着计缘消失的方向,淡淡道。

“大老爷是真正仙人,我们跟不上的,有这一场缘法已经很难得了……”

第560章 游梦之意亦可抽剑

计缘离去得很潇洒,但倒也不是真的就此消失不见了,而是在街头拐道,朝着尹府的方向走去,他虽然并没有刻意提升脚程,但步伐轻快,在此时寂静的京城中穿街走巷也算不慢。

“咚——咚,咚,咚”“嗒……”

有打更的锣声和梆子声远远传来,随后是一声清远的吆喝。

“天寒地冻~~~”

黑夜中,两个更夫一个提着锣,一个拿着梆子,沿着街道一侧,一边搓着手一边走着。

“咚——咚,咚,咚”

一人敲完锣,另一人跟着敲了一下梆子,然后张口吆喝。

“嗒……”

“天寒地冻~~~”

两人过了一个街口,远远能看到尹府大门上灯火,一人搓着手哈着气,低声对着旁人道。

“哎,你说尹公是不是快不行了?”

这种话换白天或者人多的时候,他们是万万不敢说的,但此刻街上空无一人,两人也就敢压低了声音私下说说,以此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寒冷上扯开。

“难说啊,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好,不说宫中御医了,各方名医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是来给尹公续命的啊!”

同伴闻言摇头叹息。

“哎!那些书生常说,多亏了有当今圣上有尹公在,如今才吏治清明天下升平,尹公若是去了,圣上未必不会被奸佞馋臣所蛊惑啊。”

“谁说不是啊,老百姓哪个不盼着尹公长命百岁啊,听说婉州那边好几次聚万家灯火,在广洞湖为尹公放灯祈福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但尹公这病没起色,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更夫说着都唉声叹气的,本来高官的事情轮不着他们小民讨论,小民也不会去讨论,因为根本听不着什么大人物的事,但尹兆先如今俨然是大贞的传奇人物,谁都听过几个版本的尹公故事,若非尹公是当朝大员,换了一个前朝大臣或者已故大臣的话,估计说书的得编出不知多少个版本的书来。

一人还想说什么另一个用手肘杵了杵旁人的胳膊,示意不要乱说了,同伴抬头一看,才发现街对角有一个白衫先生正在缓缓走来。

“咚——咚,咚,咚”“嗒……”

“天寒地冻~~~”

两人赶紧敲锣敲梆子,执行一轮本职工作。

计缘远远地的迎面走来,听闻这声响,他虽然听到了更夫的对话,但也只是远远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