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8 章(1 / 1)

烂柯棋缘 真费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破屋一般的国度,本就四处交兵匪患横行,这一次疫鬼之灾更是让大片区域的百姓甚至阴司都受损不浅,这屋怕是要塌了……”

常易点点头,对计缘道。

“先生,地脉煞气走向已经找到了,我们可要再搜寻搜寻那些妖魔?”

计缘遥遥头,那些妖魔应该是都跑远了,将心比心,换他目睹了天倾一剑,肯定也是有多远跑多远。

“暂且不用了,嗯,随我去一个地方。”

说着,计缘便驾云朝着茅滩村的方向飞去。

这次大范围内肯定有不少鬼神想同计缘和常易套套近乎,但正因为太多,计缘反倒能躲就躲了,相比起来,他倒是更好奇那个小村庄外的一群持兵拼杀的鬼。

茅滩村外,义冢之鬼还没有散去,毕竟不清楚疫鬼还会不会再来,至少要守到天亮,但疫鬼没来,却飘来了一朵白云。

土地公和众鬼远远就看到了云上面站着两个仙长,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挥剑斩疫鬼的那位。

“茅滩村土地,携义冢众鬼,拜见两位仙长!”

之前礼数不周,这次土地公没等白云彻底落下,就带领众鬼行了大礼,抬头的时候,计缘和常易已经落在了地面。

听到土地公的话,计缘略显诧异地复述着询问一遍。

“义冢?”

之前他还以为这些鬼若不是军魂,那可能都是村民的过世的祖辈,却也纳闷其中年轻的这么多,现在一听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义冢中的鬼。

土地公赶忙回答。

“正是,今夜作战之鬼,乃是茅滩村人常年掩埋于义冢的路边遗骨,为报此恩,义冢之魂拼死作战,为茅滩村人挡住疫鬼!”

说到这,土地公稍带一点心机地指向那边众鬼区域。

“如今领头的那甲士鬼将身受重创,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

“是吗?”

计缘眉头一皱,赶紧快步走向那边众鬼,边上的鬼魂则下意识的纷纷避让。

等计缘来到原本众鬼扎堆的区域,见到的是一名披甲之魂躺在那边,身体虚虚实实,阴气也不断消散。

“计先生,常某手中有阴元水精,当能定住此鬼魂消之势!”

说着,常易也不犹豫,挥袖翻转之间,手中已经托住了一个白净的细长小瓶,随后走近甲士之魂微微倾倒瓶口,一滴萦绕着淡淡光泽的水珠出现在瓶口。

“滴答……”

水珠滴落到甲士身上,就像是滴落到了水中,并且还带起一阵魂体的涟漪。

等这一滴水珠融入身中,甲士鬼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起来。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将军有救了……”

一些鬼小声议论着,难掩激动的情绪,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甲士使他们不再浑噩,过得比曾经活着的时候更加有意义也更像个人。

实际上义冢的鬼魂有许多都是处于一种浑噩麻木的状态,甚至都不会对外界有多少反应,但随着这次甲士的鼓动,一种精神上的共鸣升起,并且越来越强,很多鬼得以从那种麻木浑噩的状态清醒,重新产生了感觉,重新迸发了情感。

这种共鸣感是这次义冢鬼魂袍泽情的根本,也是甲士带给许许多多鬼的再造之恩,所以这里的鬼全都十分敬重他。

“阴元水精有定魂神效,不过他本身魂体太弱,暂时是醒不过来了,送他回坟中好好休养,三日之内必然苏醒。”

“对对,尔等快送他去坟中,这边暂且无事了!”

常易说完,土地公也跟着发话,众鬼赶忙拜谢,之后,带着甲士之魂送往义冢。

众鬼一走,这边只剩下了包括土地在内的计缘三人,后者看看依然处于宁静之中的茅滩村,终于有闲心询问义冢的事情。

土地公当然知无不言,以略显感慨的语气讲了义冢成立的前后经过。

“这不到十年的时间,义冢中前后葬下不下两百具尸首,本地阴司能力有限,到处皆有游魂野鬼,根本顾不了太多,我便一直守着……”

土地公絮絮叨叨讲了许久,计缘和常易始终在旁安静倾听,听完这些,计缘同样感慨。

“乱世之中有此德行实属难得啊!”

看了看茅滩村再看看义冢,计缘又补充一句。

“阳世之人和阴世之鬼都是如此!”

此刻天边翻起白肚皮,晨光已然破晓。

第446章 善人自有福德

这一夜对于土地公和义冢鬼魂来说是漫长的一夜,对于整个茅滩村人来说同样如此。

清晨阳光挥洒大地,茅滩村的人也陆陆续续醒来,廖大丘和妻子从床上直起身子,感觉腰酸背痛。

“嘶……哎,我说孩子他爹,昨晚上我可一直都没睡好,半夜里做梦……”

话说到一半,妇人突然收声,下床取了水壶喝了口水才继续说道。

“我梦到自己睡在了沙场上,到处都是喊杀声,好似两支军队打得惨烈,但就是起不了身,想睁开眼睛也睁不开,眼睛辣得很。”

听妻子这么一说,廖大丘立刻激动起来。

“我,我呀,也是这样,怎么睁眼就是睁不开,但周围杀得惨烈,我都能感觉得到,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也梦到了?”

妻子诧异地问道。

“是啊!”

两人激动过后面面相觑,然后才赶紧穿戴衣物。

等廖大丘收拾好之后开门出去,就见到邻居老张已经急匆匆地跑到他家屋前了。

“老廖,老廖!我跟你说啊,昨晚我做梦,梦到咱们村周围在打仗呢,那杀声震天啊,我就是睁不开眼睛,心里可害怕了!不光是我,我老婆也梦到了,还有老刘他们家也是啊!”

廖大丘咽了口口水,赶忙出门几步说道。

“老张,不瞒你说,我和孩子他娘也做了一样的梦,看不到但能听到,就和身边在打仗一样,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阵亡的死尸……啊呸呸呸,我是说感觉自己睡得很死!”

老张下意识走近几步,看着廖大丘,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老廖,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那些义冢中的鬼,昨晚上已经和瘟疫杀过一场了?”

廖大丘看看义冢的方向,也下意识的点点头。

“说不准的呀!”

随后两人隐约听到村中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起床后的村人们都在相互诉说昨夜可怕的梦,这一说,大家才发现,除了少数睡得特别死的人,大多数人都做了这个差不多的梦。

有的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睁不开眼睛却知道在战场上,有的人则能睁开一丝丝眼睛,当然这一丝丝不足以看到什么,但却能看到绿光幽幽和大量混乱的人影,在晃眼的脚步中冲杀在一起。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不用说得太明白,谁都能联想到前段时间烧给义冢鬼魂的战旗和兵刃,以及由义冢之鬼和土地公分别托给廖大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