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4 章(1 / 1)

烂柯棋缘 真费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没有轮回之说的,但并非没有轮回之实,实际上,修为高深到了一定地步,是有可能做到此类事情的,但也极其艰险困难,更不用说普通鬼魂了。

所以计缘其实也没表面上那么平静,只不过上辈子轮回投胎之类的事情听多了,到底也是有些抗性。

想了下,计缘反复斟酌之后才开口。

“不知道宋老城隍可否听过龙属的两种走水?”

“走水?两种?”

宋世昌皱了皱眉。

“龙蛟若修为到了欲化龙,会则合适水道合适时机,算天时地利,兴风作浪而走,是为走水,还有一种宋某就不知了。”

“嗯,也是,另一种勉强也算龙族之秘,呵呵,当然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守的秘密。”

计缘笑了笑,解释道。

“其实龙属将死之时,多半不会愿意龙魂成鬼,绝大多数龙蛟之属,会选择进行生命中最后一场走水,将自身精魄元气化出而走……”

计缘结合当年见到墨蛟走水,以及和老龙探讨此事的情况,对宋世昌细细说了一番,后者也是一脸恍然。

“所以,若有一条龙运气和天资真的极好,还是有可能在未来重新出现,虽然龙身可能已经不同,但却留有当初的性格和绝大部分记忆,算是一种转世重修。”

“转世重修,转世重修……”

宋世昌喃喃着复述了两次这个新鲜的名词,而计缘也继续说着。

“其实那些修为高绝之辈,也可能有更为有伤天和的手段,仙修之辈我暂不揣测,一些魔类却有一些擅长此道,他们自己称为迷心入魔,但其实只有部分情况适合这种称呼,而另一小部分……其实应该称之为‘夺舍’。”

计缘先后抛出的两个词虽然是宋世昌第一次听到,但却十分简明扼要,结合前言内容,几乎一听就懂是什么意思。

“那我所见着的情况也类比此种咯?”

“嗯,若魂相真的相似到此种程度,那便确实能算是转世了。”

计缘没说“投胎”,因为这是一种偶尔事件,而投胎的投则是一种有主动性选择的事件。

这件事在宋世昌心中疑惑了很久,此刻听到计缘的解释,知道算是一种“正常现象”。

“那是否那些天魂带着人魂气息一同化去的鬼,都能有来世?”

计缘摇了摇头。

“龙蛟之属凭借毕生修为,才能拼得一丝契机,老城隍以为一个普通的鬼油尽灯枯魂消之刻,能有必然的机会吗?”

宋世昌恍然。

“也是,多谢计先生解惑。”

得计缘解答,宋世昌心里头也算是舒服多了,随后的交谈也朝着随性悠闲的方向走。

时至天明之前,老城隍这才起身准备告辞,而计缘则送其到门口。

双方行礼分别,计缘却直到看不见老城隍的背影之后还一直站在院门前沉思。

油尽灯枯的鬼魂,凭借一缕残存人魂之气,随命魂归天,竟然能有来世?这可不是上辈子什么六道轮回的故事,其中的艰险绝对非比寻常,龙蛟尚且只有一丝丝机会,何况是人之鬼魂。

第407章 秦子舟之托

思索了好一会,计缘才抬头看向天边,在一阵细风之中,一只纸鹤拍打着翅膀飞来,没多久就落到了计缘的肩头,啄了两下计缘的衣襟,随后钻入了他胸口的锦囊之中。

“辛苦了,你休息吧,我也该休息一会了。”

好歹也是有挺久没睡过觉了,论在哪睡得最舒服,当然是自己家中,哪怕现在已经是破晓时分,计缘也想回床上睡会。

久违的床铺舒适依旧,除了柜子里的床单被褥有些霉味以外一切都不错,这点小问题也就是计缘伸手掸了掸的功夫就解决了。

宁安县人的作息一直是那样,哪怕现在是冬天,需要照料田地的时间少了很多很多,但县中百姓依旧起得很早。

也就只有计缘是“日上三竿我独眠”,一觉睡到了太阳高挂都还不见起来的迹象,倒是小纸鹤经过了一夜休息,已经再一次钻出锦囊又钻出门缝,到外面院里去溜达了。

小院中还有一些淅淅索索的声响,那是一众小字在那低声议论,或者说低声吵吵。

因为大老爷计缘在睡觉,所以即便是这些小字也都下意识压低音量,怕吵醒大老爷的清梦,结果计缘就直接一睡睡到了正午。

第二天午时左右,计缘在自己床上舒服地翻了个身,随后直起身来。

“嗬呼……”

有时候惬意的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也算是一种享受。

穿戴好衣服再次到了院外,或许是在自己家里好好睡一觉的心理作用吧,计缘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出了门,去孙记面摊吃了个卤面,然后再在城中转一转,计缘以自己的方式感受着这辈子的家乡。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还有点事情要办,是秦子舟嘱托给他的,所以在溜达一圈之后,就绕到了宁安县中心大街以北,前往县中有名的济仁堂。

到济仁堂的时候,计缘见到一把年纪的童先童大夫居然还在堂中坐镇,时不时就有病人前来看病,不光有宁安县城中的百姓,也有较远的乡镇村落赶过来的病人。

等到童老大夫为最后一个怀了孕的妇人开完调理安神的药,才有功夫停下来吃午饭。

“师父,该吃饭了,李记的馄饨我给您热着呢!”

边上的一个中年汉子掐准了时间,等自己师父看完病人,立马跑到门外的药炉边,打开了一只大砂锅。

滚滚热气中,男子瞥了一眼一直在外头街边看着这边的计缘,嘴上嘀咕了一句疑惑的话,随后就顾着锅里的东西了。

里头不是什么药汤,而是热着一碗大馅的馄饨,男子皮厚肉糙,加上又是冬天,也不怕砂锅边缘烫皮,直接就从缝隙探手进去将馄饨碗拿了出来,然后赶紧端到里头去。

男子将一大碗带着勺子的馄饨端上来,放到了童先的诊台边上。

“师父,快趁热吃,咱做大夫的更得讲求个食有时,今天都快过午时了。”

不过男子却发现自己师父并未看着热气腾腾的馄饨,随后发现也没看着自己。

“你让开点。”

“啊?”

“哎呀叫你让开!”

童先七八十岁的年纪,但力气却不小,换宁安县别的老头差不多都该入土了,而他则一把将自己这个壮实的徒弟推开,视线望向药堂外某处。

看到这一幕的计缘也不由笑了,看来童大夫不光是学了其师秦子舟的一身医术,就是养生之道也尽得真传。

等看清楚走近济仁堂的计缘之后,童先下意识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计先生?”

童先的声音带着些微微的不可置信,甚至还揉了揉眼睛,而计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