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自己切磋切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没什么精妙的,吓唬人的把戏而已,应老先生不要道听途说就当真,唬一唬外乡人不敢轻入大贞也就是了,哦对了,这金州庭水县有种土酒叫‘刀烧’,味道尚可,上回喝完过后睡了大半年,现在想来还意犹未尽,正好去买点。”
计缘带着自嘲调侃似得笑意,说了两句就转身踏云离开,对老龙想见识一下的提议直接以行动否决。
老龙看着计缘都已经走了,也只好无奈跟上,这种事又不能逼迫别人,在他印象中计缘虽然洒脱,但又是个个性认真的人,还是暂时熄了这念头了。
这剑势传得很玄乎,老龙本就已经挺感兴趣了,尤其今日见到这廷秋山山神,明白这山神绝非泛泛之辈,就更加好奇所谓“剑出天倾覆”得有多盛的威势,自己能否扛得住。
可惜刚才自己开口想见识一下,计缘却自贬几句岔开话题,也是令老龙遗憾之余忍不住遐想,怕是这剑诀威势太盛,于如今的时刻不方便在这金州之地施展吧。
。。。
另一头,大约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在廷秋山以北的某个山脚下,有山土流动过后弥漫起一阵烟尘。
等烟尘散去,露出了后面的慧同和尚和廷秋山的山神。
后者指向前方远处的山溪和边上升起炊烟的山村道。
“大师,我们已踏足廷梁国,此处便是南越府,一直往北就能步入廷梁国中原腹地。”
“善哉大光明佛,多谢山神大人相送,小僧这就去了!”
慧同和尚朝着山神行了一个佛礼,便提着禅杖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大师且慢!”
听到后边山神叫自己,慧同和尚又转过头去疑惑的看着山神,见后者伸出右手展开手心,露出其上一颗橙黄色的小石头。
“大师的珠链可否借我一观?”
这是要送我东西?
慧同和尚想了下,取下脖子上的一串佛珠递了过去。
山神左手接过佛珠,右手手心一握一展,手中的黄色小石子就变得滚圆,随后以拇指朝着那串佛珠上其中一个珠子上一按。
“啪嗒~”
那颗珠子从佛珠上掉落,在地上弹了一下后被山神抓在手中,随后连同被换了一颗珠子的佛珠串一起交还给慧同和尚。
“大师,此乃土行石,亦称作山神石或者土公石,持之运使土遁灵符可有不俗助力,将之捏碎则有浑厚土灵之气,容易引一方土地或山神过来,以此土灵赠之,或可令其助你。”
“山神石?多谢廷秋山山神馈赠!”
慧同和尚再次真心实意的行了一礼,才接过佛珠带回脖子上,同时小心的收好那颗掉落的。
“好,请大师保重,洪某告辞了!”
见和尚都准备好了,山神拱了拱手,直接陷入地面消失不见。
望着山神消失的方向,和尚叹了口气。
“哎……连山神都要送宝物给我,希望和尚我能够逢凶化吉吧!”
“叮铃铃……”
禅杖上的铜环作响,和尚正了正斗笠朝山外走去,首先是去那一个山村。
。。。
九月初十,重阳节才过去一天,表面上元德帝还在同朝中天师们探讨炼丹术的时候,一件在朝中影响不小的事情发生了。
新上任没多久的尚书右仆射陈雨贺,因恃宠而骄触怒圣上,被直接打入刑部天牢。
一时间,原本才从婉州知州的位置晋升上来的陈雨贺,原本有望日后晋升宰相的朝堂红人,成了一个罪人,皇上虽然暂时没有剥夺他的官位,可朝野上下谁都知道,如今的皇上猜忌心日重且喜怒无常,是很危险的,这些年被斩的谏官都好几个了。
随后又有传言,陈雨贺在天牢中因为内心惶恐,居然供出了一些婉州的秘密,结果非但没能免去自身的责罚,反而使得天子龙颜大怒,直接被罢免了其所有官职,从尚书省除名。
这不但使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猜测不已,消息传回婉州,使得婉州上下无数官员忐忑不安夜不能寐,陈雨贺更是不知道被私底下痛骂了多少回,被扎了不知多少次草人。
十月十二入夜,婉州丽顺府府衙后院。
尹兆先正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同婴儿嬉戏,其妻子则坐在床上温柔的看着自己丈夫和孩子。
“咚咚咚……”
“老爷,云波府知府大人来访,见不见啊?”
在敲门声之后,传来的是尹兆先一个心腹的声音。
尹兆先将孩子递给妻子。
“夫人照看好孩子,我去见见赵大人。”
“嗯!”
尹兆先点头后直接转身走过去打开房门,展现在心腹面前的就是自家老爷自信的笑容。
“走,去见见赵大人。”
陈雨贺在京城一出事,传来的消息也十分敏感,顿时就让婉州大小官员,尤其是那些贪腐成性的官员饭都吃不下,很多人在思来想去之后,都派遣亲信送秘信到朝中找关系问情况。
在送往朝中的秘信大多石沉大海,少数接到回信的也言语不详的情况下,不少人想到了深得帝宠的尹兆先。
三元及第且是连中三元,深受皇上器重,将来的宰相之才,这段时间也收了婉州不少好处,婉州官员自认和尹知府也混熟了。
只不过之前尹兆先一直避而不见,这次婉州首府的知府偷偷摸摸也来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会客厅内,其实不止云波府知府一人,还有另外几个“凑巧”来拜访的官员,除了几个丽顺府的县官,还有几个云波府的官员。
尹兆先快步走来的脚步声在廊道中回荡,也令会客厅内众人提振了一下精神,纷纷道“还是赵大人面子大。”
“赵大人久等了,尹某方才在照看妻儿……呃,诸位大人也在啊?”
尹兆先话音随着人一起进来,似乎是入厅才发现有这么多人。
“尹大人好啊!”“尹大人您终于来了!”
一众官员起身行礼。
尹兆先一副皱眉难办的样子,明眼人看来似乎是其人原本只想见赵知府一人,但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坐下来。
“一秋,带人看住厅事四周,不准府上任何下人接近!”
“是,大人!”
看到尹兆先手下带着这种命令出去,除了赵知府外的其他人都松一口气,又产生了某种期盼。
几盏照着灯罩的油灯将厅事照得透亮,尹兆先和赵知府坐上首。
尹兆先盯着一众人或不安或期盼的神色道。
“我在朝中也有些关系,陈大人在朝中的事情……十分糟糕,虽然可以说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说了不少了……”
“陈雨贺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该死的家伙,他吃得最多,到头来却把我们卖了!”
“可恨呐!”
……
“诸位稍安勿躁,尹